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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樊如的予取予求的全部资本。
凌晨站在落雨的全无行人或者出租车的富人区街头,彻夜无眠等待一个可能根本不会出现的短信,或者是眼看着她和利益相关的人调情装成无知无觉的模样……
何况还有那些照片?
就算裹足一样扭曲着心意,时刻谨慎,还是被捉到证据。当初为了那些照片付出的惨痛代价,付子祺只是想着,就知道自己撑不住再来一次。
樊如同付子祺碰杯。酒杯叮地轻响,樊如一瞬间记起付子祺初来自己的派对时单纯的青春,然而眼前暗紫色灯光里梳着轻佻发型化着浓重的烟熏妆的付子祺,伙同三年沉积的寂寞,激起樊如的愤怒和失望。樊如只觉得付子祺变了太多,或者她原本就是这样一个无法看透的人。
付子祺想自己实在太自作多情。樊如只是来看看,没有任何表露。她何曾有权利决定两个人关系的存续?
付子祺一口气把酒灌下去,心一横,
“樊姐,喝完这杯酒就回去吧。在吴都玩得开心。”
樊如没想到付子祺这样决绝,幽怨道,
“三年前你也是这样,什么都没说,就叫我先走。”
付子祺对樊如的神情装作视而不见,却也清晰地回想起那个被烟气充满的茶室。
两个人沉默了半晌,付子祺苦笑着站起来:“我确实没什么话说。”
“好……”樊如深吸了一口气,仰视着付子祺,付子祺的脸色在昏暗的灯光里阴晴不定。“但我有话说。付子祺,至少,你不该继续在酒吧里。”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付子祺看着樊如,微微皱眉。
樊如看得出付子祺是认真的。之前在朋友那个酒吧,付子祺也是认真学调酒的。那时樊如虽然不以为然,还不至于觉得有什么问题。
“就算你喜欢,以后呢?你觉得自己适合吗?能混一辈子?”
付子祺听着樊如这样说,感到难以置信。一直以来,樊如仿佛对人的出身全不看重,却用“混”这样的字眼指责自己。
“你认为我应该做什么?”
樊如缓和语气,
“我只是想,你当初说很不容易才学到的专业。现在要放弃吗?”
头脑里好像被钻出一个裂痕,起初是一个点,却有无限的回忆像要决堤的奔流一样,一幕幕喷涌而出。付子祺不知自己为什么说过这样多。为什么樊如记得这样多。
“你要给我提供一个offer么?”
“可以想办法,总有办法可想。”
付子祺轻蔑一笑。樊如没办法把眼前这个与记忆里爱惜羽毛的付子祺相比,此时此刻,只能感到她的颓废。
“你自己有想过吗?都不敢尝试?”
付子祺喉头滚了滚。
“是要我求你吗?然后用什么回报?以身相许?”
声音很轻,樊如却听得一清二楚。
不等樊如反应,付子祺很快地接着说,
“如果这就是你想听的,那我告诉你,我刚刚从牢里出来,能找到这个已经是运气。”
“子祺……”
付子祺想要扬起嘴角,身体却颤抖起来,
“过去的事就算了吧,我们不是一类人。”
“你是什么人?”
付子祺盯着茶几前一小块褐色暗纹的地毯,“我?我从来不是那个赵家的小姐,没有拿到学位证书,没有去海外继续读书,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标签,也压根不该认识你。樊姐,你应该知道的,我一无所有,跟所有你看不见的小人物一样,什么都可以做,什么脸都可以不要。”
“你!”樊如感到自己的节拍完全被打乱了,听到的是意想不到,说出的也是毫无准备,“你用不着这么说自己,也根本不知道我看到的是什么。”
“你看到什么我确实不知道。但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你高高在上,而我只是一个诈骗犯。蝼蚁尚且偷生,就算我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牢也坐了,你还是省省口舌吧。”
樊如被噎得说不出话。付子祺只是斜着脸,颈子上的大动脉突兀地绷起。
“诈骗犯。呵。”樊如指着付子祺脖子上隐约的绳子,“那也是假的么?你母亲给你的玉佩,那也是假的吗?你说赵衍凭它认了你。你说你隐约的童年记忆。你给我讲的,是编故事吗?”
付子祺下意识地摸到玉佩,塞进衬衣里。那块因为玉质差不配衣服而在那一年里频频被摘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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