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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老僧入定一样,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正在行气导引。
朝歌稍稍有些困倦,关了灯,侧卧在床角一边闭目养神。
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到梁库粗壮的一呼一吸声。看上去一切都是那么正常,正常得让每个人都很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朝歌就在这种安静正常中,渐渐进入到半梦半醒的状态,隐约中最后一个念头在想:如果今晚下蛊人没有任何动作,明天上午她又会不会准时出现呢?
大概是朝歌一直想着下蛊人,却忽略了正常状态下的常疯子。
既没有一贯的隐身,也没有疯一样的消失,忽然有点反常的常疯子,今天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就在朝歌的意识准备再深一点进入睡眠状态时,忽然被一阵怪异的“嘎吱嘎吱”声磨醒过来。
朝歌身子没有动,只是慢慢的睁开了眼,很快发现这“嘎吱嘎吱”的声响,是来自常疯子的嘴里。
他闭着眼睛,正在异常用力的咬着牙,“嘎吱嘎吱”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已经把牙一点点的磨碎在嘴里,让人听了难受得骨头里长毛。
即便如此,让朝歌感到怪异的并不是咬牙,而是常疯子的表情,此刻五官在用力咬牙中几乎扭曲得变了形,在半明半暗的窗影映衬下,显得更加恐怖异常。
续而,常疯子两眼诈尸般猛的一睁,呆了片刻,如同梦游似的站了起来,细碎声中像是在房间内摸索着什么。
自始至终,侧卧在床上的朝歌,身体一动未动,眼睛一眨不眨,他努力想弄清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要是换成梁库,在那怪眼一睁间,恐怕早昏厥过去,做超深级睡眠了。
如梦游中的常疯子,终于摸到了一样质感很强的东西,是朝歌那把没有靠背的椅子,虽然设计简单,却是用坚固的硬扎木做成的,木质坚硬,条框粗大,常疯子浑浑噩噩的提着它,向床边走来。
朝歌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悄悄用身子护住了睡得正酣的梁库,又把被子蒙在自己和梁库的身上。
失了魂的常疯子已经走到床前,高高的举起硬木椅,稍停了停,再举了举,然后便猛力的向床上砸了下来。
朝歌抱住梁库机敏一闪,硬木椅砸在床被上发出一声闷响。
常疯子紧接着又猛力的砸了几次,每次都几乎落在相同位置,如果不是朝歌警觉得早,恐怕现在和梁库就算不死,也必定骨断筋折了。
常疯子停住手,立在那里不动了,脑袋僵硬的四处转动,好像是在注意有没有其他动静。呆滞的动作就如同被控制的木偶。
朝歌终于可以肯定,常疯子一定是被下蛊操纵了。
朝歌万万没有想到命蛊如此阴毒刁钻,即便像常疯子这样的奇术高人,只是看了一眼,也没能摆脱被镶入命局。
心惊之下不禁疑问:这下蛊的女人是谁?究竟又是为了什么目的?
第五章 花娘
下蛊的女人一定是冲着朝歌来的,但她一定没有料到被蛊迷了魂的,却是常疯子。
而且利用人偶操纵,只能遥遥感觉出这边被下蛊人的大致情况,所以在黑暗中,朝歌躲闪并未被对方发现。
又静了一会,被操纵的常疯子确定床上的人已经没了反应后,开始僵硬的向外走去。
朝歌把仍在大梦酣睡着的梁库慢慢放到床上,并没叫醒他,因为这一次去实在凶险难料。然后就跟着常疯子走出了家门。
夜深人静,街区的暗影中一前一后走着常疯子和朝歌。
朝歌不敢跟得太近。
远远的看过去,高大枯瘦的常疯子就像是用纸扎成的人形幌子,带着长长的拖遝声,有如一个幽魂在叹气。
大概走了半个小时后,拐入到一个很破旧的街区。
即便这里是省城,也像世界上很多大城市一样,或多或少的都在某个角落,保留着一些与现代气息格格不入的老街区。
狭窄的街道两边,大都是二、三十年代遗留下来的建筑,二、三层楼高,窗子细窄,砖瓦破败,经历了近一百年的风风雨雨,如今就像一群行将辞世的老人,静静的坐成两排,守着自己的墓地。
又拐了一个弯,常疯子消失在一座破落的老戏院前。
朝歌跟上前,虚掩的门缝泄出一缕淡淡的光。
再近一点,就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女人唱戏声传了出来,没有伴奏,声音很细,飘渺得就像是隔了一百年。
朝歌凝神仔细探测了下周遭的风水格局,沉静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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