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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說,「撈到長期飯票了,身價沒幾十個億,可養不起她。」
「她這點底細,咱們圈裡人盡皆知,誰還要她啊。」
「這位人物不簡單,陳智雲。」
眼鏡男大驚失色,「他的口碑可不錯,跟著他幹的同行都賺錢了,他不是不近女色嗎?」
中年男人放下球桿,往回走,「沒有不近女色的男人,只有不合眼光的女人。」
眼鏡男感慨,「看來倪影有道行啊,陳智雲不容易傍上。」
鄭野的表情更難看了,他已經沒膽子再打量陳崇州此刻的反應。
他正琢磨對策,突如其來一陣強勁的風從背後掀起,他幾乎本能的,伸手去抓那陣風的來源,「崇州!」
可根本控制不住,陳崇州像瘋了一般,雙眼殺氣騰騰。
「你說誰?你他媽再說一遍!」
中年男人被拖拽得站立不穩,一邊搖晃一邊反抗,「你怎麼回事!」
陳崇州一拳掄下去,兇狠得不像話,鄭野用手臂搪了,硬生生挨了他的力道,疼得倒抽氣,「崇州,你別捅婁子!」
那名同伴試圖勸架,被打碎了眼鏡,扭頭去叫保安。
「有人行兇!」
鄭野朝保鏢使了個眼色,追上那人攔下。
他隔空安撫,「王總,何必鬧大呢,都是自己人,這我兄弟。」
眼鏡男停下,「你兄弟?」
鄭野攬住陳崇州的肩膀,「王總和陳淵有生意來往。」
他微不可察眨了下眼,壓低聲,「萬一落了把柄,你連醫生都幹不了。」
陳崇州完全喪失理智,什麼也聽不進去,他揪住中年男人的衣領,「你碰過倪影嗎?」
對方莫名其妙,「她又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有病啊?」
話音未落,又劈下一拳,砸在男人的鼻樑骨,男人應聲倒地。
鄭野臉發白,使勁拉住他,「崇州!你清醒一點!」
保鏢從中間分開兩人,擋在中年男人前面,「鄭哥,打120嗎?」
「先不打。」鄭野越過陳崇州,彎腰扶起中年男人,「孟總,您受驚了。」
被稱作孟總的中年男人怒氣沖沖,「他是什麼人,上來就動手!報警,讓警察處理!」
他捂住鼻子,嘶了一聲,上面淤青一片。
「孟總,我不阻止您報警,只是好心提醒您一下。」鄭野附耳說了句什麼,孟總神情開始變化,從暴躁到平靜,靜得詭異。
他沉思片刻,鬆口了,「鄭公子,我是看在你的面子。」
鄭野說,「我欠您人情了,咱們日後合作,我多給您優惠。」
孟總揮手,「行了,算我倒霉。」
鄭野親自送他出去,上了車,返回時,陳崇州坐在休息區,開了一瓶洋啤,早已喝得不剩什麼了。
剛才的場面,著實震撼了鄭野。
他以前聽過,陳崇州替倪影出頭,打得出軌攝影師腦震盪,差點動手術。
那時,他沒正式當醫生,在學醫實習,也做金融行業,知名度還蠻高,實打實的鐵手腕,而他這一打,被一個人捏住軟肋,斷送了前程。
後果是連家也回不去。
若非他親眼所見陳崇州打孟總,鄭野還真不信,他能失控到這地步。
病患,家屬,師生,包括那群酒肉朋友,凡是深入接觸過他,風評全部是斯文大度,不惹事,有分寸界限。
鄭野勸他,「倪影不安分,你打他們有用嗎,一巴掌拍不響。」
陳崇州消沉的要命,從骨骼里,徹頭徹尾的悲憤和壓抑感。
那些回憶捲土重來,刺激得他筋脈緊繃,仿佛在和自己抗衡較勁。
他撂下瓶子,「走了。」
鄭野再次扼住他手,「崇州,別衝動,倪影最新的男人好歹和你沾親。」
陳崇州沒回應,甩開他,離去。
鄭野懷疑倪影和他是否有不為人知的仇,她要是真跟陳智雲了,這臉打他夠狠的。
沈楨轉天下班,去了一趟晟和的辦公大樓。
她這回的目標是老總秘書,一旦晟和上市,未來的董秘。
據說是劍橋大學雙學位,手握一大把金融資源,在商業圈混得風生水起,才34歲。
最關鍵,有企業高價撬她,年薪六百萬,她沒同意。
這種對老東家死心塌地,不受金錢誘惑的,無外乎兩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