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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缘故。”
赵玲玲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反问道:“可是最后我把自己都输给了你……”
我说:“最后一次赌博添加赌注,也是为了观察你的变化。我想仔细的看一看,你在有赌注的情况下,赌博的状态会变成什么样子。让我感到欣喜的是,你在接受有赌注的赌博时,有些犹豫。”
她说:“听医生你这么说……我似乎有些懂了……”
在数量繁多的心理治疗方法中,认知疗法始终都是应用最广泛的一种。对于赵玲玲的情况,使用认知疗法再好不过。
她首先需要纠正自身的几个错误观念。
第一,把钱作为赌注的赌博,本身已经不是概率问题。
第二,赌博本身是快乐的,它只是一种娱乐手段。
赵玲玲需要将“赌博”与“赢钱和输钱”这两种观念进行分离,然后重新将“赌博”与“娱乐”进行联结,将“赢钱和输钱”与“赌注”进行联结。
所以,对她这一次的治疗已经不需要纸笔了,也不需要她在纸上一个劲的写下“我可以不赌博”。对于酷爱赌博的赵玲玲来说,这种治疗方法是毫无作用的。
和她约定在明早见面,之后我就带着苏郁下班回家,同时为明天的事情做些准备。
我打开书房的抽屉,隐约记得里面应该放有一个存钱罐。我在里面翻了一会儿,果然找出来了一个企鹅宝宝模样的存钱罐。
摇一摇它胖乎乎的身体,发现里面竟然还有声音。
我抠开企鹅罐“大脚”上面的一个小钮,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当我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突然陷入了回忆之中。
……
安定医院,室外花园。
我和一个光头老汉一起蹲在草圃旁边,从远处看来就像是……蹲大号……
然而事实情况是,我俩在偷吃鸡腿,这是我中午从食堂里偷摸带出来的。
这个光头老汉姓罗,我们通常叫他老罗。他号称精神病院一哥,拥有着与众不同的世界观和价值观,不过从某些角度来讲,他又是精神病院里最接近“人”这个定义的病患。
他一边啃着鸡腿,一边长篇大论:“每个人都是上帝,他们除了不能决定自己什么时候生下来,其他事情都可以让自己决定。但是通常人们意识不到自己是上帝,所以很多选择都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做出的。用心理学的话来讲,是潜意识在他们毫无知觉的情况下为他们做出了选择。”
我蹲在他旁边,开口问道:“那出门被车撞,这也是自己选择的?”
老罗撇着嘴说:“当然,他可以不出门,见到车就离远远的,自然就不会被撞了。”
“那万一就是有车想撞你呢?”
“这就不是你的选择了,这是其他上帝的选择。”似乎被我问的有些烦,老罗瞪了我一眼,继续说:“你自己想象,这个世界上全都是上帝,每个人都能决定自己的命运。但是他们拥有这种能力,就不免想要影响其他人的生活,当这些上帝的各种选择交织在一起,最后就会变成命运这种东西,也就是生命的无限种可能。比如说你今早出门就被大杨一屁股坐死,那是你生命中的必然事件,因为大杨决定一屁股坐死你,而你却没有意识到,没有决定离大杨远一点,最后就只能被坐死了。”
我吐出一块鸡骨头,说:“听您这意思,我倒是想起来一门科学,叫概率学。”
“嗯,你小子还算有点悟性。”老罗叹了口气,忽然问道:“还有鸡腿没?”
我从屁兜里掏出最后一根,说:“这都第三根了,您老悠着点儿!”
“关你屁事,这是我的选择,就是一会儿让鸡骨头噎死了我也认命!”老罗没好气儿的抢过鸡腿,继续说:“刚才说到哪儿了?”
“您说我有悟性。”
“不要脸的臭小子,不是这句!”
“哦,我说概率学。”
老罗又说:“其实每一个人都是一个作家,他们写了一本自己看不见的书……”
我赶忙打断说:“等会儿,您不是说每一个人都是上帝嘛?”
“笨死了笨死了!既然都是上帝,那当个作家又怎么了?”老罗滔滔不绝的说:“这本书里面记载着他出生后经历的每一件事情,比如三岁丧父,六岁丧母,八岁重病垂死,十二岁混黑道,十五岁砍过人,十八岁有了第一个女人,然后被背叛了,连孩子都不是亲生的……”
我摇了摇头,叹道:“那这本书可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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