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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们这么说,是在抱怨我的不是了?”被两人轮番唠叨搞得昏昏欲睡的她,还是没漏听她俩的言下之意。
“不敢。”鹊儿打蛇随棍上。“只是大伙希望择日再补办一次婚宴。”
“何需如此?”
“当然需要啊!上回大伙全都因为担心族长真嫁给一只鸡而食不下咽、喜乐全无,那样的婚宴怎能算数呢?”
“是啊。”喜儿点头如捣蒜开心地附和。
接着,她俩便开心讨论起婚宴细节,完全没有让巫绯语参与之机,自顾自地说得兴高采烈。
而耳际终于落得轻鬙的巫绯语再也忍不住地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迷蒙间,有人进了房。
他先至火盆放置处添上木炭,才至她趴卧的罗汉床边落坐。
静坐一会儿后,他动手掀开她身上的棉被,再将披在她背上的白色单衣褪至腰间,让她的白皙裸背尽现。
挟着被炭火温热的气流轻触上她的肌肤,不冷,却让她无法遏抑地轻颤了下。
“冷吗?”知她已醒,攸皇关怀一问。
“不。”她咬了下唇不敢回头望他,自己清楚知晓那颤抖所为何来。
“我替你上药。”这是他每晚必定亲为之事,只为了确保她有按时抹药。
她这人,除他之外,无人敢违抗她,而她偏偏又是最不听话的病人。
她没回应,也没拒绝。似乎知晓反抗无用,干脆由他去。
背上之伤自右肩斜至左脥,原本皮开肉绽的伤口如今已让新生的粉色嫩肉填满。虽不似以往恐怖,但凹凸的肉芽与白皙肌肤不相衬的粉色新肉,仍与“美”这字眼沾不上边。
她自铜镜看过自己背部的模样,虽不至于吓坏人,却也明白这伤疤恐怕是好不了了。
倘若师父还在世,她肯定会被骂到臭头的。而这男人啊,却将她最丑的一面全看光了。
伸指,他抚上伤疤,手劲轻柔丝毫不敢施力,眼皮下的心疼无隐。
蓦地,他俯下身、凑上唇,温暖唇瓣不偏不倚地吮在那粉色肌肤上。
“啊。”一声轻吟,巫绯语几乎惊跳起来。
她起身、扬手、摀唇,动作迅速且一气呵成。
垂下眸,他望了眼被她摀住的唇,抬眸望她的目光闪过一簇火光。
不对。
顺着他眸光低头一望,那让一抹绣工精美的肚兜拢住的浑圆,正随着她上下起伏的胸口诱惑着男人的眼。
“呀。”低喘了声,她摀着他唇的手连忙上移了几吋,改摀着他的眼。伴着娇羞与羞恼的红晕,自她脸颊扩至肩颈与雪白的胸口。“攸……”
皇字未落,她的手已让他握住,轻扯了下便被他带胸怀里搂着。
“别动。”他一手扶着她颈项,力道适中地按压着她,不让她挣扎。
他的心,跳得好快。
趴伏在他胸口的她,听得一清二楚,也明白了他说“别动”之意。
如此暧昧之状让巫绯语的脸蛋更红了。所幸,此时的她,他未能瞧见。
静静靠着他胸膛,她不敢说话、不敢乱动,甚至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
那晚,自他出现后,她未曾向族人作任何解释。族人所有的困惑和不解全都丢给他一人来处理,也就是随他说去,他说了算——当然包括公鸡代为迎娶之事。
而族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只要是他说的,大伙都信;只要是他交代的,大伙全遵循不悖。害她有时都快忘了自己才是鬼族族长、才是正主呢!
正想得专注的她,让他深长的呼吸打断了。当他灼热气息吹拂过她裸的肩颈背肌时,那状似挑逗般的轻触让她不得不咬紧唇瓣封住到口的喘息。
该死的攸皇!平息自身情欲的同时,却在她身上放了一把火?
她将唇又抿紧一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此机会扑倒他,将他吃干抹净算了。
念头方兴,她背上已传来一阵清凉药香,随即被覆上一方巾帕,披上单衣、盖上棉被,被密密地包了起来。
良机稍纵即逝,她喟叹。
不过,若真要来真的,她恐怕也还没那个胆。
“为族里的事忙到现下?”有如此能干之人帮着她,她也乐得轻松。
早知如此,早几年前就该到清泉镇毒昏他,绑他回鬼族当总管了。
“都是些小事。”攸皇说得平淡。
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