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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是一副江湖侠女的做派。
“臣妾见过皇上、德妃娘娘。”她行礼起身后,笑着调侃道:“怪道青萍请不来皇上,原来您是在这儿跟德妃娘娘下棋呢。”
江湖出身的女子武功的确非寻常武将之女能比,但琴棋书画上未免薄弱了些,竟连围棋跟麻将都分不清楚。司马睿翻了个白眼,也不耐烦同她解释这两者的区别,只挥了挥手,说道:“朕这儿兴致正好呢,就不去看你演练剑法了,你且先回去,改日朕得空了再到你那里去。”
冯充华却没走,犹不放弃的说道:“这样的大雪天儿,憋在屋子里下棋有什么趣味,正该到外头好好玩耍才是,皇上不乐意看臣妾演练剑法,不如臣妾带皇上到紫禁城上空飞上几圈?”
司马睿听的十分心动,但也知道若真的跟冯充华走了,俞馥仪必定生气,回头再来长春宫,迎接自个的恐怕就是大棒子了,只得忍痛割爱,坚定的拒绝道:“朕一旦坐下来,便懒得动弹了,这次就罢了,你下次再带朕飞吧,横竖又不是只下这一场雪了。”
见实在劝不动,冯充华只得放弃了这个法子,转而叫青萍替自己搬了个绣墩过来,往司马睿旁边一坐,羞赧的对俞馥仪说道:“嫔妾不懂围棋,早就听闻德妃娘娘棋艺高超,一直想向娘娘请教,却又怕娘娘贵人事忙,几次都张不了口,今儿沾皇上的光,嫔妾就在这里观摩一回,若能学得个一招半式的,也是嫔妾的造化了。”
俞馥仪看着她,一脸慈爱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是刀子一般割人:“妹妹若想学围棋,只管来找我便是了,我定倾囊相授,这会子下的却不是围棋,而是我闲来无事叫人做出来解闷的玩意儿,取了个名字叫‘麻将’。”
见冯充华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又自发自动的打圆场道:“也怨不得妹妹不认识,只因才刚做出来没多久,又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东西,故而除了我宫里这些个宫女太监的,就只皇上一人见过。”
冯充华脸色变了几瞬,强笑道:“娘娘大才,倒是嫔妾有眼无珠了。”
又不是什么值得保密的玩意儿,俞馥仪也不在意冯充华在这里围观,但后头司马睿接连输了三盘,便对这个不识趣的家伙十分不满了,在俞馥仪跟前丢脸算不得什么,横竖自个在她面前原就没什么脸,但在冯充华跟前丢脸,他的面子如何挂得住?
他将手里的离胡差了十万八千里的牌恨恨的往外一推,冲冯充华发脾气道:“看看,你没来之前朕一个劲的赢牌,你来了之后朕就开始走霉运,连输三把,你还是赶紧走吧,不然朕只怕裤子都要输掉了。”
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快赶上司马琰了,真不愧是父子!俞馥仪斜了司马睿一眼,唇角微微的勾起。
“臣妾有罪,皇上息怒!”冯充华赶紧站起来蹲身请罪,如此情况下着实不好再停留,免得惹恼了司马睿自个彻底失宠,忙道:“臣妾告退。”
候她离了正殿,司马睿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总算走了。”
俞馥仪好笑的看着他:“冯充华走了,皇上可就没有输牌的借口了,仔细真将裤子输掉。”
“输掉就输掉,横竖今儿朕也没打算回乾清宫,没了裤子才好办事呢。”边说还边色眯…眯的在俞馥仪身上乱瞄。
左右坐着牌搭子听风跟谷雨,旁边还侍立着赵有福跟李元宝,他就这般口没遮拦起来,俞馥仪真是又羞又怒,抄起一把麻将块便朝他脸上丢去,司马睿眼疾手快的全接住,嘴里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别胡来!”
“臣妾不是君子,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里边的女子,打的就是您这样的登徒子!”俞馥仪哼哼了一声,又抓了一把麻将块朝他丢去。
司马睿见这次麻将块有点多,便选择了走为上策,跳将起来,往明间逃去,俞馥仪条件反射的往外追去,没等追上呢,突地司马琰从对面的西次间出来,见状高兴道:“父皇跟母妃在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儿臣背书背累了,正要歇一歇呢,也带儿臣一个吧。”
老鹰抓小鸡,自个在前头跑,俞馥仪在后头追,如此岂不是是说俞馥仪是老鹰他是小鸡?司马睿恼羞成怒,张嘴就骂道:“浑说什么,你父皇堂堂一国之君,你母妃亦是正一品的德妃,我们岂会玩老鹰捉小鸡那等幼稚的游戏?背书背累了就叫人带你到外头玩雪去,别成日里缠着你母妃不放,跟个没断奶的小娃娃似的。”
“父皇都断奶二十几年了,不也成日里缠着母妃不放么?”司马琰丢下这句,然后扭头飞快的朝外跑去,边跑边大喊道:“母妃,儿臣到外头玩会雪去,过一刻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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