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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王八,九号房的王八,你的风油精哪里去了。
噢王八,九号房的王八,你敢做怎么不敢说话。
噢王八,九号房的王八,你的腰身倦得不再挺拔。
噢王八,九号房的王八,你的眼睛为何失去光华?
王八呀,老子已知道,你永远都是一只缩头的王八。
噢王八,相信我,老子自有老子的办法。”
很多时候,帮主的歌是冲着九爷和小如唱的,九爷置若罔闻,情闲气定读自己的书。帮主不厌其烦地唱,到底是谁抹的风油精,我他妈的偏要唱他个水落石出。果然,真人露相了,是人,总有不堪侮辱的那一刻。不可思议的是,站出来认账的居然是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黑脸。
“你别唱了,风油精是我抹的。”黑脸走到帮主面前说。
帮主的歌声戛然而止,改口为骂人。“黑脸,真是狗仗人势啊。”
“我们单挑,如果输了就闭上你的狗嘴。”
整天挨打受气的黑脸要跟帮主单挑,大家兴味盎然,噢的一声围拢过来。小如心惊肉跳,转头看外间的九爷,九爷摆出事不关己的派头,仍然在读他的书。
“来吧走狗,你死到临头了。”帮主咬牙切齿,脱去外衣摆开阵势。
黑脸拦腰扎住衣角,准备迎击格挡。帮主比黑脸高出半个头,但黑脸的弹跳能力非常强,蹦来蹦去的,帮主无法估算距离。帮主用钩拳逼近,左右开弓乱打,出手慢而且没有暴发力。黑脸把拳贴在耳朵上,保护脸部侧面;尽量缩着头,将左右肘关节贴在腹部两侧,以阻挡帮主的躯体侧钩拳。这样,看起来黑脸处处被动挨打,事实上帮主没占什么便宜。帮主气咻咻的,很是着急,改用直拳连续猛攻。黑脸的身体舒展开来,用格挡频频拨掉帮主的直拳。帮主的体力明显不支,混合连击一出现,黑脸就知道他求胜心切了。灵巧的黑脸总是在帮主快要打着的瞬间,采取滑身阻挡迅速躲避。
为了体现公正,双方都没人助阵,两人打到哪里,哪里就退出一片空地。通铺的床板被踩得咚咚响,体现了他们决一雌雄的坚定决心。机会终于来了,这时帮主犯了一个错误,他抬腿踹了黑脸一脚,侧脚面落到黑脸腹部已是强弩之末。黑脸双手捞住了帮主的脚腕,帮主失去平衡,胳膊可笑地挥舞着。黑脸伸出右脚,扣住帮主孤立的左脚跟,借力往前一送,帮主就仰面躺倒了。黑脸把捞住的那条腿抬到肩上,一个侧身,右脚就踩到帮主大腿根部的耻处。帮主大叫一声,弓成一团就地打滚,黑脸扑上去拳脚交加,帮主早就连防守之功都丧失了。
刀疤从帮主身上扯开黑脸,“点到为止。”他说。
不料,大获全胜的黑脸跑到角落号啕大哭。“他太欺负人了。”黑脸悲恸万分,反复哭诉这句话。虽然没有具体内容,但大家看着地上的帮主像一条被踩伤的毛毛虫,摆平、弓起、蠕动,都能联想到帮主跟独眼上下其手欺负黑脸的过程。
戴木铐的独眼行动不便,没有进里间瞧热闹,他坐在水桶上,木铐底下垫着破口杯,倾听通铺床板在剧烈地响动。九爷合上法布尔,拉过水桶坐在独眼身边,掏出那瓶神秘的风油精,举到独眼完好无损的右眼前说:
“其实不关烂脸的事,你看,这东西还在我手上。”
独眼右眼圆睁,“这么说是你抹的。”
“别恶心我了。”九爷塞好风油精,“我的手指如果接触到帮主的屁股,我一定剁了它,哪怕只剩下五根指头。我原来爱闻风油精,自从抹过帮主的屁股,我就再也不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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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的手上会有风油精的味道?”
“道理很简单,先抹一点在你手上,再抹帮主的屁股。”
“挑拨离间有什么好处?”
“为了帮助你报仇。”
独眼的独眼放出少有的光芒,他没插话,等待九爷把话说下去。九爷托起独眼的下巴:
“看着我的眼睛,说实话。你是不是恨王苟?”
“叶月跟她离了婚就不再有夫妻关系了,他不该折磨叶月。”
“正面回答问题,恨,还是不恨?”
“恨!”
“我有办法让他下地狱。”
独眼嗖地站起来,但他没走开,因为要重新垫好木铐底下的杯子十分麻烦。九爷偏头盯住独眼,微微一笑。独眼第一次发现,九爷微笑时露出的牙齿是如此的细白,把舌头陪衬得鲜红欲滴。独眼从没见过这样女性化的嘴,更无法判断会从这种嘴里说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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