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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了,拿了个高跟鞋砸我爸,我都不相信这事是发生在我家。可能当时我心理上都有问题了,越让我妈难过,我就越不能说舒服,反正就那感觉,明知道她是对的,第一句还能听一听,第二句忍着,她讲到第三句,我肯定要把她顶回去。15岁,我刚上初三,我父母离婚了。初三,对一个女孩是很关键的。我当时虽然上的不是金陵中学这样的一类学校,但也不算差。我一直是语文课代表,老师很喜欢我。父母离异了,我嘴上说:“他们的感情像镜子一样破裂了,已经不完美了,何必去修补呢?”但我开始逃课,跟朋友出去溜冰啊、跳舞啊,把学业整个放弃了。普高没考上,读了个职高,学文秘。高三,跟我爸发生争执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冒出一句:“你不要心情不好就拿我撒气!”我爸第一次打了我一个耳光,我第一次离家出走,住到一个同学家里。毕业了,我进了一家公司。公司要在上海开店,我就去了。她掏出一盒香烟,递过来:“你抽烟吗?”我摇摇头,她自己点上一支。“在上海的那段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日子!”她显得很陶醉,“虽然基本工资很少,但对我来说,是一个新的开始。”我庆幸自己终于独立了。那时候,我很要强,每个月的业绩几乎都是第一,最差也能拿第二,所以店长很欣赏我。我们做的是隐形眼镜,我到同济啊、复旦啊去做宣传,下面都是那些天之骄子,我 在上面夸夸其谈,感觉不要太好哟!现在我爸还经常提这件事:“那时候你多好,中秋节还打个电话回来,说单位发了盒月饼,要不要寄回家!”我记得我打这个电话的时候,我爸哭了干了快一年,我觉得自己搞比较好。我积累了一定经验,有了许多关系,而且父母离婚的时候,我们家的财产分成三份,有我一份,可以作资本。蛮顺的,也许太顺了,就不太珍惜。当一切都顺顺当当的时候,我把上海的店交给一个大姐,自己经常回南京,想在南京再搞一个店。我挺好玩的。我觉得交谊舞没意思,要跳舞就蹦蹦迪。一个星期六下午,同学叫,一起去中山乐园迪厅,在那儿认识了我第一个男朋友徐康。徐康当时是大二学生,跟两个同学一起去的。迪厅总要放一些“老萨”(萨克斯)。那天放的是《我让你依靠》。一般陌生人请我跳舞我都不跳。他的一个同学来请我,我拒绝了,第二个同学来请我,我又拒绝了。他跟同学打赌:“我能请动她!”他走过来,不说话,一伸手,做出邀请的手势,我想我已经拒绝了两个人了,而且曲子都快结束了,我怎么还会答应呢?看我没反应,他还是不说话,把我的烟夺过去掐灭了,然后拉起我就进了舞池!后来我跟他说:“你那时候多‘酷’噢!”他说如果说话你肯定拒绝,干脆什么也不说!第一次约会,他带我去拉斯维加斯(迪厅)。那天晚上他把半个月的生活费花了!我想谁埋单无所谓,他坚持第一次一定由他来。以后就不去迪厅了,去茶馆,深入交流。那时候,我喜欢玩工夫茶。有一天回家的路上,经过一家花店,他咚咚咚跑进去。我想也不是什么节日,买什么花?一会儿他出来了,递给我一支粉红色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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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他说:“不好意思,我钱包里只有10块钱了,等会儿我还要回学校,没钱买一束给你了!”我“假惺惺”地说:“哎呀还有10255块钱买什么花?又不能当饭吃!”我一直是长发。夏天,热,我跟我表姐相互鼓励,剪了个运动头。再见面的时候,他叫:“哎,你没经我允许就把头发剪啦?!”他说我还是喜欢你长头发的样子,我说那就慢慢留吧,他说好,留长了,我们拍婚妙照的时候你就不用戴假发了“那时候想得多美好”一直神采飞扬的刘盼盼讲到拍婚纱照的时候,突然语塞。“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就在1998年,我认识了印煦,我喊她大姐,她带我认识了海洛因”感觉一切都没意思了第一次是在她家里看到她吸的,后来她又带我到一个粉窝玩。一开始都不要钱,套,按我们的话讲普通话还不好讲,南京话是:“哎唷‘搭’两口也没得关系的!”我那时候只知道吸粉对身体有害,不知道违法。几次之后,我没经住诱惑,就“搭”了两口。慢慢地,没事就爱往他们那儿跑了。我爸以为我在为开店的事跑,男朋友找我,我总是忙、忙、忙,上海的店,转让给那个大姐了。开始我瘾不大,我去了,他们就开玩笑:“哎哟,‘三口岛(倒)子’来了!”我不知道瘾会越来越大。那时候我一天花100块钱和别人并个货(几个人合买一克)就够了,我想一天100块钱我吃得消,一天300块也能承受。要抽粉,跟我爸在一起不方便,那时候我跟徐康也蛮好,我就在新街口租了个小套,跟我爸说我在上海,住了出来。就在那儿,我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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