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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砸死你”简符瞠目欲裂,怒火中烧,举起椅子又要砸。
却见裴野抱着胸口蜷成一团了。
简符把椅子一扔,大脚踹过去,拣着大腿小腿一边踹一边喊:“你给我滚!给我滚!给我滚!”
开始吼声如雷,越喊越悲怆,最后那句已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低声。
终究还是,当不了圣人。
简符跌坐地上捂住眼睛,往事像玻璃一样扎进心里。到底还想怎么样!也对,兄弟就兄弟拐带成情人,这是报应!
“你滚吧!不要回来了!你走吧!”简符瘫在沙发上,重复着,说了那么多次‘这事就算完了’,这一次气势最弱!
没有任何回应。
简符抬头,蜷成一团的人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样。
简符茫然了。
怒意一点点消散,悲伤汹涌而来。
“裴野”简符颤抖着喊,没有回应声息。
只不过砸了一个椅子而已,只不过是踹了几脚而已,你怎么就不说话了呢,简符扒开裴野,口角流血。
还是没有回应。
抱着裴野的简符忽然哽咽:“裴野,你TM对得起谁啊?你TM睡了我又睡别人,我砸死你也是该的是我受不了被甩,你跟别人是对的我不怪你了,你别死!”
一句一句压在心里的话说出;一颗、两颗、三颗简符的眼泪砸了下来。
悲伤横生的简符没有看见,怀中的裴野紧紧咬着嘴唇。
眼角也湿了。
第38章
38。
沈契踯躅在病床前,叹了口气,他是接到简符电话奔过来的,不知道是遭的哪门子罪,不在自己医院也得来善后。
半天简符就挤出一句话:裴野和别人好上了我没想到会这样。看着简符面如死灰双目无神,嘴唇都干裂开来,沈契也说不出促狭的话,只能想出一句:流年不利、血光之灾。
简符今年是犯太岁了吧?
“背上、腿上有点伤,其他没什么大事你尽管放心。”沈契问过医生之后,也就是骨裂,不算大伤。
只要没有生命大碍就好,别的都可以弥补。唉,计较什么啊,等裴野回来,他爱跟谁走就跟谁走吧。简符坐在长凳上,摇头:“帮我去看看他吧,你看完我就走。”
沈契无奈了:“行,你呆着,我进去。”
哪里的病床都一样,雪白雪白的,病人也差不多,沈契站在病床边,咳嗽一声:“裴野。”
裴野没反映。
“可以醒醒了,我是沈契,简符没在旁边。”沈契揉了揉太阳穴,一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货,这一天到晚还嫌折腾不够?
裴野慢慢地睁开眼,眼神空洞。
“行了,没什么大事你装什么死啊?诚心让他着急是不是?”沈契有点生气,简符的焦心他看在眼里,明明没有大碍,裴野还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裴野侧过头睫毛依旧盖下。
“你也够狠心的,他现在还急着呢。”沈契停了停,清官难断家务事,他能说什么,索性打趣道,“不是学过散打吗,怎么也被揍了?”
裴野冷眼白他,这不明摆着,他能跟简符对打?然后把他惹得更毛两人直接把房子掀了?
两人沉默。
裴野一直看地上,眼睛修长,瞳孔又黑,睫毛盖了一半,嘴唇又那么紧紧抿着,整个脸庞看上去特坚硬——能让简符呕心沥血照顾着从小到大的人就这一个,在不求回报的年少时代付出的心血浇灌,这种纯度,再没有其他能比拟——也许终此一生,都只有这个。看着目无表情的裴野,沈契挑了挑丹凤眼:“他让我给你捎句话:是你的都可以带走,他白疼你这么十一二年了。”
裴野眼睛蓦然深邃,哑哑的开口了:“他什么时候疼过我?他这样揍过别人吗?”
沈契眉毛一皱,面有愠色:“胡说什么呢?”
“在他心里我是什么?我从没有骗过他,但他呢?”裴野递过自己的手机,“做过的事,我会认;没有做过的事,凭什么认?我不想当备胎,我也不愿意背黑锅。这是我的解释,你给他——”
沈契低头一看,电话是通着的,飘着两字:董琮。
“是简符吗?我是董琮,原来裴野是你弟弟,真是巧啊。刚才裴野给我个电话,非让我跟你解释一下,虽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电话那头,董琮声音朗润迟疑,“但按照裴野的意思,我还是直接说吧,我不是他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