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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焰的饭也冷掉,但那两兄弟却好似乐在其中一般,不断地在凌霜面前上演着这温馨的一幕。
凌霜每日都睡在绒羽软褥当中,摸着光滑的褥面,却总是不由想起仇焰家那床粗布褥。摸上去粗粗糙糙的,有点硬,有些破旧,但仇焰每天都会抱出去晒一晒。晚上睡觉的时候,褥面上那层属于阳光的味道便会一直萦绕于鼻间,连睡梦都变得异常温暖。
凌霜曾命暗香把被褥抱出去晒一晒,吓得负责照顾凌霜起居的教徒以为被子上有异味,磕头求饶了半天,被凌霜不悦地轰了出去。等暗香刚把被子晒到太阳底下,却不到半盅茶的时间,凌霜又一脸山雨欲袭的表情亲自把被子抱了回来,还恨恨地扔到地上踢了几脚。
情绪异常的凌霜算是让分教的人见识到了何为喜怒无常,明明都是顺着凌霜的意思去做,他却会忽然发怒。虽然没有迁怒它人,看上去更像是在和自己生闷气,但是看在旁人眼里实在有些惶恐。
暗香更是充满不安,这次教主回来后便像变了一个人。常常若有所思地发呆半晌,还会说些很奇怪的话,不然就是有一些奇怪的举动,这都是以前从不曾见过的。直觉地感觉到应该与教主消踪这段时日有关,却稍有提及便会激怒凌霜,吓得暗香再不敢试探。
不知不觉间,又过了十几天,凌霜自己都有些纳闷为何总是没有去意,只想呆在这边,不想离开…
总教那边的教务已经积累了许多,自己明知如此却依然不想回去,为什么?
这时,慢步的凌霜远远望到暗香正在训斥几名弟子,那几名教徒连连点头道歉。令凌霜有些意外的是,其中一人手中抱着一个花盆,隐隐可见未成形的花茎与几片娇嫩的绿叶。
凌霜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便听到暗香怒气冲冲地骂道:“教主是什么样的人物!你们居然随随便便就把东西拿来了?他是哪根葱?你们这么听话做什么!”
听到与自己有关,凌霜便走上前来:“什么事?”
弟子们立刻下跪,暗香行完礼后便不依不饶地说:“还不就是这群蠢材!刚收到一盆花…不对,根本连花苞都没有!是草!送来的人说是给教主您的,他们居然就真得抱来了!您说他们是不是脑袋傻掉了!”
“不是啊…”一名弟子哭丧着脸道:“小的们已经很认真的检查过了,确定没什么危险才送上来的…”
“废话!阿猫阿狗想给教主送礼咱们教主还非收不成?!你们分教的人就是这样办事的吗?!”
暗香气得七窍生烟,凌霜倒反应平平,不以为意。无意间看了看那盆没有长成的花,忽然心中一动,急忙问道:“是什么人送来的?”
“回教主,是一个瘸子送来的,他说这是教主的花,所以小的们才给教主送来。”抱着花盆的弟子欲哭无泪:“小的们真得认真检查过了,没什么危险的东西,也没有毒,才敢给教主送来的。”
“你们怎么还不明白错在哪里!不是说这花有什么问题!他说是教主的就是教主的?他说让送就送?!”
暗香正骂在兴头,忽见凌霜大步上前,一把抢过花盆,脸色变得铁青起来。
只见那盆花的土壤明显被人翻查过,土壤松松软软,大概连根茎部都检查了一番,整株花都微微倾斜。几片娇嫩的叶芽垂头丧气,仿佛失去了活力。茎部明显的绿痕控诉着不久前这里的小生命被毁掉了,主茎部有几道微微的折痕,明显是在翻查时被折弯而留下了挽不回的痕迹。甚至连乳白色的陶瓷花盆都沾着泥土,可以想象当时他们是怎样粗暴地检查这盆花。
凌霜的手微颤着,看着这株饱受摧残的花儿,想着当初仇焰是那般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它,若让他知道这株花变成这样,不知会心疼成什么样子…
顿时无名火起,凌霜近乎大喝起来:“谁准你们动它的!本座的东西哪轮到你们做主!本座让你们检查它了吗?!你们收到花为何不向本座汇报?!”
几名教徒吓得面无血色,拼命磕起头来,暗香也无比愕然地看着凌霜万分心疼地注视着那盆花,一时怔住。
“教主,这只是一盆花…”
凌霜忽然瞪向暗香,咬牙道:“暗香,你是不是太放肆了?送给教主的东西,你居然敢不问本座便拒之门外?本座何时给了你这等权力?”
暗香吓得跪倒在地:“暗香知错了,教主息怒!”
凌霜与暗香说话时,不论有无外人在场,向来都以‘我’自称,从未尊称过‘本座’,此刻的凌霜可谓怒火冲天,连暗香都不由得为自己的性命担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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