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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和齐澜眼睛里那丝隐隐约约的期待和复杂的灼然神采,微怔过后,便是瞬即了然的慢慢点点头。
轻叹了一口气,徐斯知道,这场戏,李辰翔已经计划了太久,在齐澜从边陲清泉镇赶回来之前,李辰翔便已经开始着手布局,行至今日,也差不多,该要到最后的高|潮了……
“皇帝陛下,何时能醒?”徐斯轻声问道。
齐澜面色稍稍凝重,沉吟了片刻,想到南竹的身影,想到他因为自己而陷身宫中,难以脱身,一时间,竟是没有出声回答。
“齐澜?”李辰翔轻轻的说了一句,微微上挑的尾音,也是提醒。
齐澜怔了怔,半响,沉下双眸,里面的神采晦暗不明,“大约十日。”他终于轻轻的说道,话语里,却满是坚定和郑重。末了,他又幽幽的补充了一句,“那日,南竹告诉我说,皇帝陛下身上的毒极为霸道,好在是双生之毒,尚能互相克制。若要皇帝陛下醒来,至少还需十日!”
李辰翔闭目,似在沉思,十日,不长亦不短,就这十日,距离他要布置安排了很久的最理想的局面,还尚有几分欠缺。
小时候,被外公从皇宫里领出来,带去南方游玩,夏日里毕竟天气闷热,他躲在了荫凉的树下便能自己闹着玩一下午。典雅的青石小路上,总有些洒了水后的湿软气息,就连颜色仿佛都变得舒适了些。
外公是军队出身,年少成名,明明是一身戎装,金戈铁马的战场上杀将出来,周身的戾气仿佛都能把幼龄稚童吓哭,可是,当外公换上一袭儒衫浅衣,手执棋子对着棋盘凝思的时候,却又宛如那些以文成名的名人志士,飘然脱俗,写意风流。
他最亲的外公永远不会站出来支持他夺得皇位,平南军,断然不会成为他夺得皇位的助力,外公一早便对他说过,平南军唯一的使命只为守护东霖一方疆土,秦老将军在,外公麾下的平南军在,南域,从来无人能侵!
但是,幼时,外公也曾将他小心的抱在怀里,满面慈爱笑容、万分笃定的说过,他的身上,毕竟流着一半秦家的血,无论如何,他秦家人,定然不会被那些外人人欺负了去!
于是,他的身边有了曾经出身南方秦家,俱是以秦氏冠之的一队暗卫,外公一手选拔,皆是精英,只为了这唯一一个宝贝外孙的安危。以秦昱为首的暗卫,效忠的是李辰翔此人,而无关李氏皇朝的三皇子是谁。
“那,便是十日之后了,”徐斯轻声叹道,“皇帝陛下醒后的第一个早朝之上,我会上奏,边关告急!”徐斯原本轻柔的声线里混入了一丝决断狠厉,“届时,即使皇帝陛下不说,朝中也定然会有人提出质疑,那时候,便要齐将军现身说法,力压众议了。等到齐将军出发去了边关,朝中局势瞬即便是千钧一发,刻不容缓!”
“齐澜,今日已经派出亲信,约莫十日之后,你便是借故平乱,尽快与前一日便由清海关陆续分批出发的十五万大军在洛城汇合。。”李辰翔终于慢悠悠的开口,仅仅一句,便是攸关朝中大局。边军入京,一个安排不好,便算得上是逼宫了。
齐澜微微点头,“我知道了。”
李辰翔又轻轻的笑了笑。对于一个男人而言,他的唇形很漂亮,尤其是弯起嘴角的时候,他的唇有些薄,笑起来,唇角的那朵笑容张扬而又肆意,极致的美感下,却也是掩不住的凉薄。
看着李辰翔笑起来的摸样,徐斯的心里,蓦地,便有了些心惊的意味。
不知不觉间,徐斯的心神有些恍惚,便想起了顾一北,他这一生唯一的一个知己好友,那个同样爱笑的富家公子。
顾一北爱笑,从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便是,每次见面,顾一北嘴角总会有浅浅淡淡的弧度。只是,即使在不耐烦的时候,顾一北嘴角的笑容不是凉薄,而是同样冷到骨子里的漫不经心。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顾一北和李辰翔两人,细细想来,似乎,也只有这股对人对事的冷意,有些许的相像,可是,不知怎的,看着其中一人的笑,他总会不知不觉的想起另外一个人。怕是,只因为两人少得很的相似处,一个是天生凉薄,另一个则是从骨子里的漠视周围很多人。
此番比较,才突然发现,上天对那个少年,是何其苛刻。
李辰翔无疑是被上天厚爱的,俊逸的面容,皇子的出身,手握权柄的外公,最重要的,还有强健的体魄……
而顾一北,不过出身商贾之家,虽说是巨商富贾,从小衣食无忧,可是,那种出身,注定了她这一辈子也只能是个商人,顾一北生的一副清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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