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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店,赵玲又提出一个讨好的建议,就是把门口的地毯刷一刷,刘姨在一旁一个劲儿地点头,好主意,但是你俩不能都干,得有个卖货的。接着刘姨再次把目光投了我。
刘姨不许我把地毯拿到屋里来刷,那样会弄脏地面。我只好接了好大一盆水蹲在外面,地毯很脏不说,落水便结冰,根本无从下手,赵玲出来几次假意说要帮我,其实是伸着手来关门。
门被关上以后,我更加觉得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无聊的四月一日,本就喜欢故作天真的赵玲总做些让我哭笑不得的事,我听见自己心灵深处的呐喊,我在努力压抑着。
我还是帮不上什么忙,刘姨的眼光像刀子似的在我的身上划来划去。
我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助无无奈,这是我走向社会的第一堂课吗,我不知道,放弃等于什么,墙上的闹钟嘀哒嘀哒的响个不停,它也像我一样寂寞吗。我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但是每天这样硬着皮来上班的日子到底要维持多久,总以为今天会比昨天好些,明天会比今天好些,这是不是在自期其人。如果生活注定每天都要这样无奈而痛苦的度过,我情愿生命就到此为止吧。
我终于提出了辞职,没有人理解。
刘姨语重心长的对我说,你还太小,你说的话我可以不放在心上,你不知道这社会有多复杂,找工作有多难,你一个女孩找一个真正适合你的工作的并不可能,我也不愁招不到人,我现在要是把招工的牌子贴出去,每天都得进来十个八个的。我是看你挺老实的,又踏实能干,真心想留你,你也想想,你现在做的已经是基本工作了,你要是连这个都做不好,那你还能干什么。
刘姨没有动摇我的决心,我带着刘姨的诅咒,伴随着那句刺耳的“真不知天高地厚”,还是一身轻松的走出了店门。只为了四个字,“我-不-甘-心!”
我发觉自己不爱写信了,不仅仅是因为知道苏旭是个女的,我得承认写信其实是一种消遣,一种没有任何生活压力才会表达比较洒脱的感慨,一种奢侈的精神寄托。
一个月后,在我屡遭碰避后,我又不得不在一家五星级的酒店做起了服务员。
我所在的部门是自助餐厅,早上上班很早,没有公交车,出门的进候通常天都没有亮,步行一个小时才能到。
酒店里到处是金碧辉煌,而我的心如死水一般。酒店里的服务员大多很年轻,而且打扮得很时髦,在她们中间我是穿着最土的一个。
我们每天的工作都是固定的,扫卫生,拖地,搬啤酒箱子,擦桌子,推车收盘子,这些零零碎碎的工作,一直干到十点多钟,把消完毒的筷子穿进筷子袋里,这是唯一最轻松的活。只有这个时候,我们才能坐下歇会儿。一个叫张强的男服务生便口若悬河的讲起五花八门的故事来,不管是娱乐圈里明星的趣事,还是国内外的政治要闻,似乎没有他不知道的。张强像个说书的,偶尔体息时手里总拿着一根铁丝在周围人眼前晃来晃去,有几次从我的眼皮前掠过,差点划伤我的脸。秀姐说,你在我的这些大姐面前捣捣蛋也就罢了,人家小姑娘是新来的,你别吓坏人家。秀姐是个年纪很大的女服务生。张强的一双小眼睛眯成一条缝打量了我几眼,说道,她这个人怎么整天哭丧着脸,在这儿很委屈她吗。
这里的女孩大多活泼外向,跟我不是一种类型。秀姐很照顾我,可她说这里不适合我。
吃饭的时候,大家大都狼吞虎咽,有人还在桌子下面藏了个方便袋,把一些好吃的菜或是西点放进袋子里,不一会儿桌上的菜盘子便空了。秀姐每次都先顾不上自己吃饭,一个劲的给我挟菜,她说在个地方,你要是伸不开筷子,你就得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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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青春纪念册 第七十四章 冤家路窄
地板很滑。总有人栽跟头。
栽得最多的是我,我整天都处在浑身酸疼的状态。
中午不小心划了个口子,流了血,想找个创可贴,但是找不到。大家都在忙着,没人顾得上我。领班不耐烦的催我把旁边的桌子收拾干净,我咬了咬牙,还是拿抹布放在既有洗洁精又浸满油渍的水里,每搓一下,都碰到伤口钻心的疼痛。领班瞪了我一眼,“性子真慢。”
收拾完毕,我的手已肿得老高。
我跑到厨房,想找个创可贴,正好张强推着一车刚出锅的包子。推至门口,过不去,有个台阶,叫我抬着另一端推过门槛。我答应了。没等拿稳,张强已将另一端抬了起来,我没准备,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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