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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雨叫了我们几个女生把“会标”的字别上,学校又要搞活动了。大家不会别,庄雨说,就把字按顺序用大头针别了就行了。
这容易,大家说。七下五除二,两分钟搞定了。于是我们又回到了班级。
没多久,安铭推门进来,(安铭是负责学校的宣传活动的)他一进门便冷着脸问,“你们那也叫别字,歪歪扭扭的。叫她们重别!
庄雨表情很难看,没有吭声。
怎么,我支使不动你呀。安铭火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什么支使动不动的,那她们不是第一次别吗。庄雨说
你不会教她们啊,我说你不对呀,重别!
庄雨不吭声。教室里静了下来。
你去是不去,我说你不好使啊,你这团支书怎么当的?!安铭吼了起来。
你能当你当!庄雨也火了,两人在讲台前吵了起来。
有人突然轻笑了一下,安铭脸上青筋暴跳,你笑什么,你笑谁呢,笑个屁!
陈军站了起来,一脸的阶级斗争,我笑你的,干你屁事!
安铭吼道,滚!滚出去笑去!陈军突然走过去,你装啥呀装,伸手给了安铭一个耳光。安铭抓起一张椅子猛得向陈军砸了过去,光的一声,砸在讲台上,椅子的腿折了。接着男生全都围了上去,女生全都闪在一旁,大家推推搡搡把两人拉开了。
平静了好长时间,无人应声。
离晚自习下课还有几分钟的时候,安铭把陈军叫了出去,大家没有抬头,始终默默关注着。
这里走廊里传来异常激烈打斗声,许多人冲了出去……
寝室里大家都在谈论这件事,只有张波不参予。英爱说安铭脾气可真爆,怎么以前没有发现呢,刘菁说,陈军也够爆的了,是他先动手的。江思莹说,真没看出安铭是这样的人,难道他叫陈军出去就是为了和他单独打斗?庄雨听到这里,推门走了出去,看得出她的心很乱。
英爱笑着说,她这样子好像他们是为她打的架似的。
我在五楼的楼梯拐角看到了庄雨,庄雨在哭。庄雨说以前她和安铭一起忙学校的工作时挺快乐的,自从那件事以后,他似乎一见她就烦得不得了。我似懂非懂的说,可能你们之间有误会吧。不是误会,庄雨说,我承认我喜欢他,我跟他说也不代表他一定就得跟我在一起,他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他不能总躲瘟神似的躲着我,动不动就给我脸色看,连话也不能说了……
你跟安铭?我惊异。
庄雨点头,又猛的抬头,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像张信哲吗……
第二天早自习,大家低头看书,安铭走上了讲台,不好意思,打扰大家一点时间,昨天的事大概大家也看到了,谁是谁非我现在也不想讲那么了,我只说一点,昨天临下课我把陈军叫出去,其实我是想跟他道歉,跟他和好。结果我刚走到走廊的时候,陈军就给了我一个大耳光子。我在这里不是为了澄清什么,我只想说,我安铭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也不是个胆小怯懦的人,我不会无缘无故找谁麻烦,但是我也绝不会让人平白无故的欺负!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说完,安铭不知从哪里一下子抽出一把长刀来,照着自己的胳膊猛刮了一刀,一层皮被生生的切了下来,血流了出来,连陈军也为之动容。
前排的英爱喊了起来,安铭镇定的回到座位用力将桌布扯下包住了胳膊,血立刻浸湿了整个桌布,在安铭经过的地方,血漓漓拉拉流了一地,最后林枫硬拉着安铭去了卫生所,庄雨把头埋得更低……
第一卷 青春纪念册 第十九章 空前绝后的经济危机
下雪了,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连续两个月没有接到家里的汇款,我便有种不祥的预感。终于忍不住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母亲终于迟疑了片刻告诉我,她下岗了,我想起去年这个时候父亲下岗的情形,仿佛就在昨天,父亲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终日酗酒,与麻将做伴,这一年来我们靠着母亲微薄的工资艰难度日,现在母亲也下岗了,这标志着我们连一个月三百元钱的生活费也没有了。母亲说她很快就会找到工作的,叫我先从同学那借点。她马上就给我寄来,我说我这里还有钱,只是担心家里有事才打的电话,母亲突然哽咽的说了一句,你长大了。我不忍听下去便匆匆的挂了电话。
英语的听力考试我答得一塌糊涂,我第一次感到自己像犯了罪似的内疚,下课的铃声响过很久了,教室里只有我一个呆呆地坐在那里,现在我只想哭。过了很久,江思莹回来取钥匙,看见了一旁发呆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