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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的门框里,手已经血肉模糊了,阳春三月桃花正好,她却冷得牙齿打颤。
胸中一处绞痛得厉害,让她不得不弯腰狠狠的按住,可是实在是太疼了,疼得她恨不得将它掏出来喂狗,沙子进了眼睛,酸胀不堪,她高高的扬起头,试着让咸涩的液体流回眼眶,可是似乎并没有用。
她本来就应该懂得的,他在她的身上浪费那么多的时间,为的还能是什么?傅碧浅你真是个傻子!
你明明知道他不该相信,为什么还是相信!你是疯了么?
女子终于站起来,白色的锦袍被风吹得翩然飘渺,她犹如一只断翅的鹏鸟,凄惶中终是带了凛然。
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时候,萧墨远的视线才从手中的杯子上收回,原本浅淡的目光瞬间变得森寒。
“七弟,你过分了。”
萧安远再也笑不出来,不错,他有意让傅碧浅听到那一番话,他也有私心,不想让萧墨远得到藏宝图,他们之间是竞争的对手,从小时候起他就想要那个位置,明争暗斗,可是萧墨远从来就没有任何行动阻止,而是任其发展,这让人很挫败,因为他从为将他当成对手。
看着萧墨远离开的背影他终于苦笑了出来,心里酸甜苦辣齐上心头。
“哐!”他面前的石质桌面从中间塌陷下去,坚硬的大理石被内力从中间齐齐断开,当时该是什么样的情绪,激烈又克制的令人心惊,原来,他亦非太上忘情。
荷香绕曲岸,风动惊蝉声,白衣男子站在夕阳笼罩的水榭里,他已经来过无数次,夜深人静时,困惑时,伤害她时他都会来这里,似乎已经成了他的魔障,而他并不愿意看破。
他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来,当知道她就在门外的刹那,他还是犹豫了,他不愿她知道,可是她迟早要知道。
如果说一开始对她好是为了平定暴动,为了揪出幕后的人,为了藏宝图,那么后来对她好就成了一种习惯。
难道只是他入戏太深不可自拔,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不敢深究。他们始于谎言利用,破而后立,才可以真正坦诚相待。
可是看见那被血浸染的门框他还是心悸难忍,她挣扎时,他强迫自己坐在那里等她的选择,进来质问他,而她却只是一步一步地走开了。
“呵呵。”白衣男子自嘲出声,此时他月华满身立在那里,如玉似雪。
萧墨远回到春涧宫时傅碧浅并不在,于是他坐在屋内看书,可是直到屋外响起脚步声,他还停留在第一页。
“太子妃,太子在等您。”
“你们先下去吧。”
屋外只留下一个人的气息,傅碧浅推开门,步履平缓走到他的身边,将托盘放在桌子上,香甜的气味从瓦罐里逸了出来,萧墨远抬头看她,却听她说:
“墨远猜我做了什么?”傅碧浅微微偏头姿态可人。
“是粥吧。”
“嗯,莲子润肺,糯米理气,我放了些艾草,你尝尝。”她用青瓷小碗盛了一碗递给他,他却没有立刻接过来,而是盯着她皮肉翻起的手指。
“不小心弄伤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
“是啊,太不小心了,以后不会了。”她的声音轻缓宛如叹息。
萧墨远不置可否,只是拉过她的手仔细包扎起来。
“萧墨远,有人说过你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吗?”她任由他包扎并不挣扎。
“嗯。”
“是谁?”
“很多人。”
“可是我今天才知道。”
“还不算晚。”此时她的手已经被包扎好,可是粉饰太平之下是怎样的血肉模糊;只有两人明白。
她伸手去端碗,可是包的严严实实的手十分笨拙,将粥掀倒在桌子上,傅碧浅恼火的看着双手将刚刚包好的手;重新撕开。
可能是太急的原因,已经结痂的伤口又迸裂开,鲜艳的颜色刺得萧墨远眼睛一痛,他强行按住她的手欲再行包扎,傅碧浅却并不配合。
他发现其实傅碧浅是一个倔强的人,一旦决定了什么事就决不放弃,即使那是错误的。
而现在她甚至已经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拼命挣扎,也许一开始他不应该以那样的目的接近她,现在两人就不会这样,可是他如果不以那样的目的接近就永远不可能真正的明白她。
“够了!”
萧墨远将她狠狠地抱住,手将她的头紧紧的按在肩膀上,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无法移动半分,她是真的恼了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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