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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什么钱财也不给自己留。他也劝过爸爸,不要被财产的累赘。要改朝换代了。
那也不能当败家子儿。姐姐说,
姐,我参加过共产党组织的活动,他们讲究人人平等,分浮财什么的,
分浮财?
就是把财主的财富充公,分给穷人!
有那事,不会吧。姐姐说:八成是骗人的。。。。。。
跟姐姐说着话,淑芬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雄鸡叫了三遍,太阳老高了,淑芬才起来。姐姐不知什么时候起来了,她一骨碌爬起来,喊道:姐姐,姐姐!
淑芬怕姐姐一个人走了。其实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姐姐自从得知哥哥与志宏在一起,就好像放下了一半的心,她认为他们二人一定回相依为命,相互照顾。因此,她觉也比以前睡得香了,起得也早了。
淑芬顾不得洗脸就跑到院子里,只见姐姐站在院子西南角的最高的一个土岗上往东方眺望——姐姐把这个习惯一直保持了几十年。
姐姐,你起床也不喊醒我。淑芬埋怨姐姐说:你穿那么薄的衣服,也不怕着凉。
我是想让你多睡一会儿。姐姐说:今儿格的天还不算冷。哎对了石婶儿已经熬好了粥,说让你多睡一会儿,就没喊你。
这时石婶儿走出厨房说:淑芬淑芸,你们快梳洗梳洗,吃早饭了啊。
姊妹俩简单地梳洗完毕,就到厨房吃早饭。一进厨房,就被小米粥的香味和小磨香油拌懒豆蚀的清鲜味包围了。姊妹俩的食欲大开。
厨房是两间的组合,外间里是一个八仙桌,有六、七把凳子。里间屋里有一个炉子,靠窗台的地方放着油、盐、酱、醋,里里外外都很干净,并且显得很有条理。
淑芬边吃边说:石婶儿,这样在您这里住上两个月,就得胖得走不动路了。
走不动路倒不碍事,怕是胖得嫁不出去了。姐姐说。
嫁不出去就做我的老闺女,跟我做伴儿。石婶开玩笑说。
那怎么行啊,没有男人,淑芬怎么活啊。姐姐说:鲁山一会儿不来,就想得不得了。
看谁离不了男人,昨天还哭着闹着要去找志宏呐。
我是要去找哥哥。你胡说!
姐姐一赌气就把喝剩的那半碗粥放桌子上,回自己屋里去了。
淑芬,你看你说得有点儿过头,把你姐姐气走了。
兴她说我,不兴我说她?淑芬撅着嘴说:随她的便,德行。
石婶儿笑了笑说:你这姊妹俩,一个比一个刁。
说着就把那半碗粥添满,又夹了一筷子懒豆蚀,给淑芸端去了。
返 (35)
淑芬也没了吃饭的胃口,就向石婶儿要了鲁山屋里的钥匙,打开了鲁山的屋门。
一如那第一次走进他的屋子,鲁山的居室里非常干净整洁。与那次唯一的不同是床上多了一床被子,但是却叠得方方正正。雪白的床单,橘黄色的俄国毯子,黄白相间的条文枕巾,都显得井井有条。
那对简易沙发和茶几已经被石婶儿整理过,茶碗、茶壶也都洗刷干净,扣在一个茶盘里。烟灰缸也已经刷洗干净。
淑芬想发现更多的东西,结果除了墙上的那把胡琴和简易写字台上的几本书,再找不到什么新的值得注意的东西。
她扇动鼻息,想嗅出点儿什么来,结果只闻到昨天下午鲁山和老王抽过的刺鼻的烟味。
她摘下鲁山的胡琴,在手里摆弄,结果发出了极其难听的刺耳的声音,吓得她马上把它放回原处。
最后,他把手停在了那几本书上。
他翻弄了一下,有一本线装的《水浒》,一本三联书店的新版《隋唐演义》和一本《响马传》,可是最下面竟是一本《苏三起解》的剧本。
淑芬就拿起这本剧本,坐在沙发上读了起来。
以前她多次看过这出戏,对戏的故事情节已了如指掌。但是对戏里的唱词和唱腔不是十分清楚。她翻开剧本读了起来。一边读一边验证自己原来哼唱的曲调和唱词,发现竟有许多讹误。她对照剧本反复纠正。这就难免哼唱出声音来。她哼唱的是那么忘情,以至于忘记了是在北京西郊的偏僻小院里。石婶儿和姐姐笑得前仰后合。她俩说淑芬成了戏子了。并说,要是鲁山在家,一定会给她拉胡琴的。石婶儿给她沏了一壶茶,送到屋里去说:淑芬,唱渴了吧?润润嗓子。淑芬就笑了。
石婶儿,平时鲁山拉胡琴吧?淑芬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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