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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啤酒喝了几口就脸红到耳根,忽然他问我:“浩仔这几天调皮没有?这小子恨不得要我叫他爹地。”�
“没有!我在考试,这个礼拜我天天考试!”浩仔说。�
“我想摸摸他的底,看看他的实际情况。浩仔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反应很快,就是有点心不在焉,只要认真,学习方法正确,再加上虚心好学,我保证会有大的长进。”我说。�
“这家伙花了我多少钱!要什么买什么,你看他的参考书呀连环画呀堆了一柜子,还不用说学习机、玩具、智力投资,没办法啦,就是成绩一点也不长进,我还不敢揍他!”朱光辉叹气。�
“其实关键是心思问题,兴趣问题。老师的作用只能培养学生的兴趣,其他的大不了灌输点作知识分子的优越感,当然目前这种优越感被商品经济社会冲掉了。”我说。�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有文化的没钱,有钱的没文化。”艾之琳不无感慨地说,“现在中国的国情是小学生文盲当老板,中学生做打工仔,大学生四处填求职表,硕士、博士出国涮盘子”�“你这是在讽刺我啦?”朱光辉问,脸上却有一种不加掩饰的得意,“我还是个初中毕业嘛。”�“新闻联播啦!”浩仔在客厅里叫嚷,我们这才结束了这冗长的晚餐回到客厅。�
国内形势一片大好,工业增产,农业增收,民族团结,军民一家。国际形势一片糟糕,波黑内战正酣,塞族强人卡拉季奇发出强硬声明;美国兵在索马里挥舞大棒却捉不到艾迪德,克林顿支持率猛降;满头银发,心力憔悴的叶利钦腹背受敌,副总统鲁茨柯伊联合议长哈斯布拉托夫后院放火要弹劾他;一名激进的哈马斯成员在耶路撒冷制造自杀性爆炸事件……�
“学过乐理知识吗?”我问浩仔,该学音乐课了。�
“学过,是不是123……”他把七个音极不准确地唱了出来。�
“对,那只是最起码的常识,还有音调、全音、半音等,你先把七个音弹出来我听听。”我说。�
他虽然按对了电子琴键盘上的正确位置,但是音的长度强弱极不准确,常常一个音响了几拍,而另一个音又不及一拍,在3和4之间,7和i之间更没有全音半音之分,给人一种极不谐调极不舒服的感觉。我让他停下来,我认为有必要从最基本的地方入手。�
“浩仔,你先别弹,听我说,弹琴首先要定调,初学的人最好选择常用的C调,其次要注意音的长度,除了3和4,7和i之间是半拍,其它两个音之间都是一拍,一定要注意发音的比例要均匀,我先给你示范一下”。我坐下来把七个音按C调从低到高,从高到低各弹了两遍,然后要求浩仔弹两遍。我拿出茶叶沏上两杯茶。�
浩仔弹了几遍就显得极不耐烦,他说他可以弹一首完整的歌,还用得着弹这么简单的东西吗?他执意要弹一首歌,我让他弹了他自称最熟悉的“把根留住”,结果连主旋律都没有听出来。我拿出这首歌的磁带放进录音机让他跟着正常的进度一起弹,结果他根本跟不上节奏,还经常按错键,这下他羞红了脸。�
“怎么样?连爬都没有学会就想学飞?”我揶揄道,“还是从头来吧,今天晚上只要求你能将这七个音练准,同时跟着唱出来,一定要和琴上发出的音在高度和长短上一致。这样你既可以练琴又可以练声,这对唱歌很有帮助,香港红歌星最初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浩仔又振作起精神开始弹琴,同时放开喉咙练声,引得朱光辉和艾之琳在客厅笑得前俯后仰。半小时后,我拿起他的音乐教材,找了几段最简单的练习让他弹奏。我坐下来拿过《废都》看起来,看了不到两页就看不下去了,看这种深沉的东西需要在安静的环境中才能沉浸进去,才能走进故事中,走进作者的心中。我又放下了书,看来只有以后趁他们午眠时看了。�
睡觉时我照例给浩仔讲《三国演义》,这足够我讲几个月,我发现有些曾深深烙在我脑海中的故事,已经随时光消逝而变得支离破碎模模糊糊,我忘了不少情节,看来以后得先预习一下。不知是我还是浩仔先入睡。�
给浩仔补习英语是我最头疼的。我看了他的教科书,虽然是最初接触英语,却和我们上初一时的水平相差无几。而浩仔竟连二十六个字母写不出一半,读不会一半。我只好从最基本的知识给他讲起,我把二十六个字母按大写小写各写成一排,先让他抄写五篇后,再教他读,同时一个个地写出相应的国际音标。这样持续了一个半小时,浩仔感到苦不堪言,我也感到索然无味。休息时,他问我可以说多少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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