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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地,但在名义是却仍然是天下一统的宗主国,因而能够过着体面尊严、富裕安宁的生活。有趣的是,老子在《道德经》里也向往着小国寡民式的理想社会。或许,王子朝及其后裔之所以编写《山海经》,乃是失国后的一种感情寄托,以便在其中构筑出自己的理想。
9、事实上,《山海经》的内容既有官方性质,又有民间性质;既有中央意识,又能平等地对待远方异国;既有明确的山川地貌的距离里数,又记录着各地的物产和风情。显然,拥有上述资料(地理图具有军事价值,非常人可见),又能以平等的心态进行描述,亦非王子朝及其后裔莫属。
有必要指出的是,王子朝一行及其后裔学者,乃是《山海经》一书的编辑、整理、改写者,而不是《山海经》一书的原作者。实际上,根据笔者对《山海经》长达二十多年的多角度研究,认为《山海经》一书是由帝禹时代的《五藏山经》、夏代的《海外四经》、商代的《大荒四经》、周代的《海内五经》四部古籍合辑而成的。有关论述可参阅笔者所著《山海经地理复原图注》一书,以及其他相关的论文。
不过,我们今天已很难一一分辨出《山海经》中究竟有哪些内容是传自上古,哪些内容是由王子朝及其后裔学者所改写或补充的(也不能完全排除后世其他学者又进行过改写或补充)。例如,《山海经·中次十一经》记载丰山上:“有兽焉,其状如猿,赤目赤喙黄身,名曰雍和,见则其国有恐。神耕父处之,常游清泠之渊,出入有光,见则其国为败。有九钟焉,是知霜鸣。”郭璞注谓:“清泠水在西鄂山上,神来时水赤有光耀,今有屋祠也。”由于王子朝避居西鄂,笔者颇怀疑上述记载与王子朝奔楚一事有关:1, “雍和”乃吉祥之名称,反言其“见则国有大恐”,当为“好人不得好报”之意,似在为王子朝伸冤;2,神“耕父”之名有勤劳为民之意,却称“见则其国为败”,亦在记述王子朝的不幸遭遇;3,所谓“有九钟焉,是知霜鸣”,此九钟乃是周王室的重要礼器,当系王子朝奔楚时带走,其时正值深秋初冬,“是知霜鸣”可能是当时政局将变的一种前兆现象,被王子朝一行及其怀疑铭刻在心。
由于《山海经》是一部自然地理和人文地理专著,具有极高的军事和政治价值,因此必然要影响到它的流传。笔者推测,《山海经》由王子朝一行的学者整理编辑成书后,被作为重要礼品送给了楚国(王子朝一行在楚国政治避难,当然要送给楚国君臣一些贵重礼物,其中应当包括典籍、礼器。事实上,今天在荆楚一带之所以出土有大量青铜礼器,或亦与此有关),并长期只在楚国上层流传,因此屈原有条件读到《山海经》,并据此创作出千古绝唱的《天问》等诗篇。在此前后,秦国对楚国构成巨大威胁,为了安全起见《五藏山经》中有关秦国与楚国交通要道的山川地貌的内容被人有意删去,这部分内容便成为失传的中次一经,其地理方位大约在今日秦岭南麓的汉水、丹水一带(现存版本的中次一经原属被次二经)。
再以后,楚国被秦国所灭,《山海经》很可能与其他典籍一起被收藏于秦王朝图书馆内(在此之前,吴军亦曾攻入楚都,不知是否有文献典籍的转移)。此后,刘邦率兵先入咸阳,秦王朝图书馆的大量文献典籍被萧何收取,并成为汉王朝图书馆的重要文献资料来源;至此《山海经》一书才逐渐被汉代学者所知,可惜司马迁在写《史记》时由于不能很好地解读《山海经》的内容而未能引用其资料信息。
《山海经》一书成为显学而为天下学者所知,是西汉末年的事情。公元前26年(汉成帝河平三年),汉成帝为了扩充国家图书馆馆藏,一面向天下征求遗书,一面命光禄大夫刘向等人对各类古籍进行大规模的编校整理,其中即包括《山海经》的编校工作。公元前5年,刘向之子刘歆(后更名为刘秀)子承父业继续古籍整理工作;此后不久,刘秀便提交《上山海经表》,将原来流传的三十二篇《山海经》,整理校定为十八篇的《山海经》,我们今天看到的各种版本《山海经》均源于此。事实上,《山海经》在汉代受到各界人士重视,与刘向父子以及东方朔等人的努力分不开,因为他们根据《山海经》的记载,解释了许多远方异国的异俗异物和出土文物现象。
需要指出的是,刘秀所校定的十八篇《山海经》原版,以及刘秀所依据的三十二篇《山海经》原版,均早已失传。《山海经》在汉代中期流行一阵之后,,便重归于寂寞。大约三百年后,东晋学者郭璞(公元276~324年,具有方士色彩)对《山海经》进行了全面的校订和注释,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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