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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没办法他们才安排了一个公审大会想利用她的单纯,让她在会上自首。哪想到人家利用证据,把那个会变成了控诉大会,让全国都知道了。你说我能怎么判,我只能判她无罪。这里有件事很有意思,这女子来的时候带着她五六岁的弟弟。您别看孩子小,他也是牛脖子,看来这家人就是这样的性格。当时,军部特务用了许多招,想从他嘴里得到一点信息,再用这些信息撬开女子的嘴。他们问来问去,他就是这几个字,‘不知道’。他们问:你姐姐是不是共产党,你只能说‘是’或‘不是’。哪知道他牛脖子一梗说了三个字:‘我不懂。’你说气人不气人。他就是不说,他们也没办法。还有,你问他会什么,他说会‘玩’。别的话一句没有。就因为这他还挨了打,被打得不轻,闹不好他一辈子都得受影响。可是,就因为他们牛脖子的性格才救了他们的命。
还有大家都知道诸葛亮舌战群儒的故事吧。这里也有一段故事:军部曾经找了一些假证人当堂对质,哪想到这位女子跟他们一对质,那些假证人就被驳得一句说词都没有了。按说当官的应该理智点,可他不是,直气得他当场毙了几个假证人,还差点毙了一位从天津来的私人侦探。这倒好,证人都没了,还打什么官司?就这样他们搅起的浑水一下子就澄清了。他们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官司整个输了。再押人家就是违法了。可他们依然不放,所以这案子就成了积案。如今,社会上舆论纷纷,他们实在拖不过去了,而且再拖着也没意义了,所以又想起了我,想让我为他们顶缸。来之前他们还加了条件:一是看她敢不敢来,要是不敢来,就说明她是*,把这家人抓起来没错。二是不管她有没有错,必须给她判刑。如今人家来了,他们没话可说了。另外,人家没罪我能判刑吗?我这儿不是刑侦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是他们的作风。按他们说的做,我的饭碗不得砸了?我的话就说到这儿。这样,现在我把被告都带上来,让大家看看我说的是真是假。
第一个案子是谋财害命案,被告张金刚来了没有?我问你,这件案子你已经招了供,手印也按过了,你还有何话说?”
“我没话可说,大老爷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犯人说。
“那好,大家都听到了吧?你们还有何话说?现在有话说你就快说,要是这时候不说以后没机会说可别怨我。有说的没有?”场内没有声音。“那好,没有的话我就说第二个案子了……”
“最后一个案子,是刘云的案子。刚才我基本上把话都说了,现在我再问一遍,谁还能证明她是共产党,如果你的证据充分,本法官可以予以考虑。”
一个小特务站起来说:“我有。上个礼拜六下午我还看见她来着。那天在地安门有一个庙会,就在那天我们得到一个情报,说是有三个人要在地安门接头,这三个人里一个是中年妇女,还有一个年轻女子和一个小孩,当时我们哥几个就在那儿埋伏着,发现可疑的人我们就跟踪盯梢。当时我就看见她跟好些人混在一起,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干什么,我敢肯定她是在跟共产党联系。” 。。
第十二章 积案(3)
又一个特务接着说:“大老爷,他说的是。当时我们哥几个就跟在他们后边,可后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场上一阵大乱,然后我们就再找不着他们了。”
“大老爷容禀,上个礼拜六我一天都没出门,您不信您可以问问我妈,我决不说假话。再说了,我领一回抚恤金就差一点丢了性命,大老远的我没事去地安门干什么您说?再说地安门在哪儿我也不知道啊,望大老爷明察。”姐姐说。
“老爷,我有话说。我敢用我的脑袋担保,上个月二十四号我在东安市场看见过她。”又一个小特务说。
“好了好了,你们都是人证。但是我得问问你们,人家说的话你们听见了吗?”法官问。
“听见了。”
“听见了就好,那我问你们,他们说了什么?你们当着众人的面给说说行吧?”
“这这这,是这么着,当时我们离他们挺远的,那场面又乱,确实没听见,这是真话。当时我们想观察观察,谁想到场上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乱了,就这个时候他们就没影了。”
“没听见你作什么证!既然你们知道他们是在秘密联系,你们就应该当场抓住他们?这样人证物证俱全,他们也没话说。可你们一没抓着人家,二没听见人家说的什么,又没抓到物证,你们还做什么证!成心捣乱!我再说一遍,我这儿是法院,不是刑侦处,我这儿是靠法律办事。像你们说的这些充其量不过是捕风捉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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