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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的要求是公使驻京?军机的意思是?”
“哼,此事断不可为!”咸丰皇帝猛地睁开了眼睛,怒气冲冲,“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的想法!中国与外国往还,总在边界,惟有属国,始行进京朝贡,亦无钦差驻京之事。此人若是在跟前,朕必定要好好训斥一番!”
有外交关系的国家互派大使,这是近代国际交往的惯例和常礼,但中国从来以“天朝上国”自居,从无派大使到“属藩”之说。而近代以来却又屡遭西方列强侵略,一方面感到与“蛮夷之邦”的“洋人”打交道有**份,另一方面又不能不屈从列强的压力和横蛮要求。这种对“洋人”既鄙视又恐惧的心理与坚持传统“礼仪”、中外从不互派大使的观念紧紧纠结一起,更不愿派驻驻外大使。互派大使,意味着承认“天朝上国”的崩溃。
“此事朕已经决定,无需再议了,”皇帝定下了调子,“不用关闭贸易,也不宣战,自然,公使驻京也是不许,成何体统!驳斥即可。”咸丰皇帝抬起手,开口说话,示意杏贞朱批。
“切不可因兵勇足恃,而先启起兵端。”
杏贞笔尖微微一停,却又毫不停顿地在谭廷襄的折子里头写上这么一行刺眼的朱砂颜体字。
皇帝处理了这件头等大事,打着哈欠站了起来,“皇后。剩下的折子你自己看着批吧,朕出去逛逛。”皇帝双手靠背,“去瞧瞧外头的花花草草也好。”
“是,臣妾恭送皇上,”杏贞福了一福,皇帝前些日子果然是纳了在湖山在望高歌的宫女金氏为答应。最近打的火热,这会子大概又要去听金答应唱歌了。
帆儿扶起杏贞,只见到皇后脸色透着不屑一顾的冷笑,连忙悄声提醒,“娘娘~”就算是吃醋也不要露在脸上嘛。
杏贞看懂了帆儿的表情,忍不住白了一眼,我根本不是吃醋好吗,我是寒心。
对。就是寒心。
“切不可因兵勇足恃,而先启起兵端。”谭廷襄嘟囔着这句让自己心灰意冷的话,忍不住跌坐在太师椅上,双眼盯着窗外的风雨直直的发起了呆,崇伦叫了一声,谭廷襄毫无反应,只是喃喃:“怎么能如此,怎么能如此!”
“大帅。眼下该如何?”
谭廷襄的眼睛转到了崇伦急切的脸上,过了许久,签押房外吹进了一阵冷风。谭廷襄终于回过神来,“本官还能如何?嘿嘿,”谭廷襄苦笑,“只能是遵旨了,上谕还要咱们严词拒绝四国公使驻京的无礼要求。。。。。。”
“那京师的意思,是要宣战了?”
谭廷襄摇了摇头。“也没有,”
“嗨,这算什么事儿!”崇伦一跺脚,恨恨得道。
“如此不和却又不战,”谭廷襄似乎老了十来岁,耳边的白发再也隐藏不住,垂在了他的脖子上,“国事该是如何是好!”
“很好!非常好!”巴夏礼正在和各国公使共进晚餐的时候收到了谭廷襄的回复,看到模棱两可却又死板无比地拒绝公使驻京的要求,巴夏礼完全没有意想之中的暴跳如雷,而是极为开心地拍了手。
巴夏礼端起了手里的玻璃杯,里面的葡萄酒殷红似血,“各位公使阁下,愚蠢的中国人没有把我们四国的话当回事,拒绝了公使进京的意见,我正巴不得找到理由来发动我们的军队呢,先生们,”巴夏礼荡了荡手里的玻璃杯,红酒肆无忌惮地在杯中激荡起来,“看见了杯中的葡萄酒了没有?像不像鲜红的血液?我们这些文明而且先进的国家,不仅需要给落后腐朽的国家带来文明,更要给他们带来什么叫做刀和剑!我们需要用中国人的血液来浇灌出西方文明娇艳的花朵,来维持我们对于世界的霸权,”巴夏礼把杯中的酒倒在了桌布上,殷红色的酒渗满了绣着雏菊花的米色桌布,继而滴答滴答的滴在了地板上,“先生们,让我们出发,沿着先辈们的荣光,开创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世纪!中国辉煌的时代已经过去,属于我们辉煌的时代已经到来!”
咸丰八年五月初一早上8点,英法联军派出两名军官前往大沽炮台,向谭廷襄已经僧格林沁递交最后最后通牒,限清军两小时内交出炮台,谭廷襄不予理会,坚信己方“兵勇之气甚壮,内河火攻等具,亦已筹备”,决心与英法决战。谭廷襄的自信,除了僧格林沁早有准备的防守之外,还与大沽口的地理形势有关。大沽口外有一道拦江沙,英法的大型舰船根本无法通过,而能够通过的小型船只,又何能抵挡4个炮台的强大炮火呢?
谭廷襄根本不知道,英法联军此次前来共有26艘船舰,其中有近20艘小型蒸汽炮艇,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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