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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贼酋葛罗已经被生擒了!”恭亲王意气奋发,“之前的杀敌赏金令确实是极好的计谋!那葛罗所部被人用药翻了,全军一体擒拿,今个晚上估摸着就能进京了,赵尚书,”恭亲王对着刑部尚书赵光说到,赵光起身听命,“刑部的大牢要预备妥当,如今可是有源源不断的俘虏要进京了!这可是大事,皇上没有圣命之前,不许让他们死了!”
“全庆,之前的赐官一定要即刻执行,义民为了官位可是豁出去了,不然这葛罗焉能束手就擒?之前皇后谕旨里头的赏格也一定要发下去,这武官的事儿和兵部协同着办,”陈孚恩连忙点头,“还有该发的赏银,叫户部也尽数发放,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童叟无欺,这才公平嘛。”
花厅内的人都笑了,这会已然知道胜了,加官进爵是锦上添花皆大欢喜的事儿,没人不乐意去做,花厅内洋溢着愉快的氛围,连素来冷面的贾桢也扯动了下嘴角笑了起来。
没人会不笑,这样的情景,皇帝北狩,弃京师军民不顾,京畿危急,人心慌乱,不要说那些早就逃难的富户了,就连不少官员,也以这样那样的名义告假,缺勤不见了。恭亲王虽然有些振作,也怕人言可畏,把景泰皇帝的帽子扣在他头上,所以很多事没名没分,有心无力,不敢去做。皇后一介女流,不去热河,却留了下来,出圆明园,返回宫中安定人心,召集留守大臣,布置防御军队,更是亲临阵前,鼓舞军心士气,更是在几场惨败之后扭转乾坤,这才取得了这样的大胜,这样的胜事,这样的人物,谁不会心悦诚服,谁不会兴高采烈?
“好了,”恭亲王也笑了一会,随即放下茶盏说话道,众人停了笑声,“毕竟未尽全功,英国贼酋还未擒获,大家不可掉以轻心,陈尚书,你叫兵部好好料理好大军所需,既然在大清国的地面儿放肆,”恭亲王眼睛眯了起来,“那就休想有什么好果子吃,想必这会子很多人都瞧着额尔金的眼睛发红了呢,皇后娘娘的朝珠可是不多见!拿来传家就是极好。等扫清陆地上的洋鬼子之后,咱们再说话!”
王府外响起了阵阵欢呼声,又有鞭炮声接二连三响起,震耳欲聋。
一、金鼓画角(完)
一个金色卷发的士兵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绕过躺着坐着趴着的几队英军士兵;对着坐在人群之中脸色黯然的额尔金敬礼禀告:“伯爵大人,那些中国人已经败走了。”
听着耳边传来的阵阵锣声,额尔金不胜其烦,“这些像苍蝇一样的中国人,一直粘着我们的军队,就想着在我们这里咬一块大肉出来,去讨好那个在北京的侩子手,”额尔金咬牙,想到撤退路上的那些花样百出的陷阱,越发恼火了起来。“绝对不可能让他们得逞,五分钟之后马上出发!”
传令兵哀声祈求:“伯爵大人,让大家多休息一下吧,已经一个早上没有吃东西了,昨天晚上那些无耻的中国人一直在骚扰我们,上帝啊,大伙几乎都没有睡觉!”
“不能休息了,”额尔金看着那个白痴一样的传令兵,他在想等安全的地方一定要再把这个敢于质疑自己命令的手下再换掉,实在是太多嘴了,“你没发现,中国人的正规军队越来越少了?”那个传令兵懵懂地点头表示同意,“那就是意味着他们已经去追捕那些可怜的落单士兵了,或者他们的兵力不够了!蠢货!”额尔金厉声喝道,“我们要不趁着他们去抓捕那些在中国人看来就是一个个会移动的金币的机会返回通州城去,那我们就要永远留在这个不祥之地了!我的下士!快,抓紧回通州,我们在通州好好休息,守住那个雄伟的城池,等到远东舰队的支援,我就不信,”额尔金这时候还是觉得自己不可能输,“我就不相信我们不能反败为胜!快走!”
一行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出发了,额尔金的论断看来的确是正确的,途中果然原本极为常见的小队骑兵都不见了,只有一些在英国人看来完全是农民装备的中国人来骚扰大部队,什么卑鄙下流无耻的招数全部搞上去了,额尔金永远不知道在中国人日常的小说之中就会很多计谋会教导人们怎么去运用在敌人身上,在河水井水里下毒,施放毒烟,放箭,挖陷阱——那些陷阱根本不需要重新挖,之前挖的再掩饰一下就能用了,无时无刻敲锣打鼓来惊扰英军,额尔金因为火药不够了,所以严令众英军不能随便开枪,如此一来,中国人更是肆无忌惮,最后以至于敢站在官道上红果果地围观穿着红色制服的英军队伍,像是看着杂耍的人。不少英军士兵受伤之后实在走不动,又饿又累,停在原地不肯再前行,放弃了自己作为英国士兵的荣耀,额尔金也不拉上他们,只是带着还能走的动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