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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拿了碗出来,郑北林关火,将面捞起,两人各自放佐料。在餐桌前面对面坐下,阮捷看到他眼眶有些发青,终于忍不住道:“那个……以后还是少喝酒,对身体很不好。”
尤其你也上三十了。
不敢加这句。
说完就特别紧张,低头吃面的同时又偷偷观察郑北林的反应。
见他点了点头。
阮捷还是不太放心,又想起更重要的,把嘴里的东西吃完,一脸严肃道:“我不是驻唱,一个学弟病了,昨天去替他的。”
郑北林又点了点头,把面吃完,似乎要走,又见阮捷还在看他,便坐稳了,点了支烟。
酒劲还没过,又是烟,阮捷想制止,想想又不能太得寸进尺了。
郑北林低头吐了口烟圈,道:“昨天真喝多了,没生你的气。”
阮捷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心说骗鬼吧又不是没见你醉过。
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郑北林轻轻一笑,道:“要是想赚外快,去唱也不是不行,李和安有位朋友开了酒吧,比昨天那家好。”忽然顿住,“你唱歌不错。“
事情和预想的完全脱轨。
阮捷愣愣地望着郑北林带笑的眼睛,揣度他在试探他的可能性。
郑北林又吸了口烟,笑容淡了些,语气却很温和:“只是白天上班,晚上驻唱,可能会累。”
阮捷松了口气,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多少还是受了论坛那些言论的影响,居然开始怀疑郑北林的好了。
他有什么值得让对方算计的。
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阮捷道:“不去不去,太累了,还不如回家看电视吃宵夜呢。”
郑北林笑了笑,摁灭了烟头,作势起身。阮捷抢在他之前把两只碗拿到水槽里,挤了洗洁精清洗,郑北林没出去,在他身后道:“中秋不回家吧?”
阮捷道:“不回啦,来回就要两天。”
郑北林道:“跟我回去?”
阮捷洗碗的手一顿。
郑北林道:“我爸也好久没见你了。”
刚刚飘起来的心被一巴掌扇回原地。
阮捷点点头:“好啊,不过我和瑶瑶约好一起吃饭,她也一个人。我先陪她吃,然后来拜访郑伯伯郑伯母。”
郑北林伸手揉了揉他脑袋。
“随你,麻烦就不用过来了。”
阮捷忙道:“不麻烦,我也好久没见他们了。”
郑北林不再多言,转身出去了。
郑伯伯的确是个难得的人,也难怪父亲那么敬重他。他也早该想到的,凭郑伯伯的性格,都住在郑北林这里了,没理由在中秋这种日子还对他不闻不问。说到底能住进来也多亏这位伯伯,他是该登门道谢的。
出去时候郑北林已经走了,阮捷看着两个人共用的鞋柜,发了好久的呆。
后来几天,阮捷情绪不高,平常挺活泼的一个人忽然装起了深沉,不止同事,连他的师父徐哥也察觉不对,一次教训过他,见他面色沉静,眼里也没有抵触情绪,忍不住问他是不是碰上了什么事。阮捷性格开朗,又藏不住事,比较率性,给同事的印象都很好,碰上徐哥这么一个坏脾气的师父,大家不免将两者联系起来,怀疑是不是徐哥说了什么重话,伤到这小孩纯真的心灵了,都纷纷旁敲侧击,但不见结果。
公司太小,所有员工都在老板监控内,不出意外,阮捷最终进了老板办公室,被耳提面命教导一番。老板跟他分析徐哥的能力,他自身的水平,社会的险恶,竞争的激烈,中心思想无疑就是他这小屁孩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要虚心上进,不能麻木,也不能抵触,这些词不该出现在年轻的字典里。这位萎老板骂起人来慷慨激昂,做思想工作也同样慷慨激昂,面色多变,演戏似的信手拈来,有时候阮捷都怀疑他是不是做过传销。
阮捷不擅长隐藏情绪,在家也不例外。
以往都是他在郑北林面前唧唧歪歪个不停,现在忽然安静下来了,家里气氛也变得怪异。持续一个多礼拜,某天吃晚饭时候,郑北林主动开了口。
“老板又为难你?”
阮捷一愣,条件反射就是大吐苦水,控诉前些天老板没事找事的行径,但又想到事情的起因,立即打消了念头。
摇摇头,笑道:“去了技术部他就很少找我谈话了。”
郑北林点了点头,继续吃饭。
没多久又见对方抬头打量他,阮捷蹙眉,忽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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