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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达在一边心急,就用杯子碰了过来,“施文斐,我看你一说高仓就有点打不住,今晚还是多关心关心我们皇朝吧。”
施文斐一惊,赶紧打住,伸手去取他的啤酒杯,却不小心把李世雄的打火机碰掉到地上,他赶忙弯腰去捡。撩起桌布,施文斐突然发现李世雄和徐安达的腿肚子,是紧紧挨在一起的。他象被蜂蜇了一下,赶忙把桌布放下来,装做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
后来的谈话施文斐就总有些心不在焉,一边听着李世雄嘴里不断地崩出经营成本、物流体系、核心业务这些词,一边想象他与徐安达的腿在下边怎样地蹭来蹭去。为此他不得不努力地压迫自己的神经,并且格外小心地管束着自己,生怕无意之中自己也会把腿伸出去。
施文斐从“风摇长河”出来,坐进出租车后,脑子里还尽是李世雄和徐安达挨在一起的两条腿。李世雄那晚穿着一条土灰色的布裤,裤脚有一圈的松紧带,把那条裤子绑成了一种粽子样的东西,很多人都称那种形状的裤子为“萝卜裤”。这条“萝卜裤”上有一些折皱,当然这些在桌子底下施文斐是看不清的,他是因为看见了那两条粘在一起的腿,才在结束访谈后格外留意到这些皱折的。
徐安达那夜只穿着一条齐膝的短裙,腿肚子就那么白白地裸在那里,象两根剥干净的葱。李世雄和徐安达并排坐在一起,李世雄的右侧靠着徐安达的左侧,本来施文斐没敢确定他们的腿是不是真的靠在一起的,因为即使徐安达的腿只擦了李世雄的裤子边,也很容易让人误会。可徐安达也许太过动情,她把腿往前伸了出来,架在了李世雄的小腿上,那条土灰色的萝卜裤就被压了一个坑,就象一个长萝卜被人从斜里咬了一大口似的,特别扎眼。
晚上回到家里,施文斐给自己冲了一个澡,洗了澡出来,发现太太杜菀莺正在等着他。这几年来,施文斐没有哪一天不与电脑为伍,甚至没有电脑就不会工作。听说一个人面对电脑的时间太长,渐渐地性能力就会减退。他不知道是因为电脑辐射的缘故,还是其它什么原因,他与杜菀莺已经很少有那样的事了。从年初就打算今年要个孩子,眼看秋天过了冬天来了也没有要成,为此施文斐十分懊恼。但是今夜施文斐特别兴奋,只感到双股间发胀,急需要一个释放的地方;他弄不明白的是杜菀莺为什么也那么兴奋,这些他当时都不及去细想,他只知道这时候只有他的这个女人能够解救他。
完事以后,施文斐从心理到生理都轻松多了。他寡淡地对杜菀莺说了声:“你先睡吧。”爬起来穿上衣服又要去干活。杜菀莺尽了兴,对他就不再苛求,莺声燕语地说了句:“别太累了,早点休息。”就把身子转朝墙,让施文斐自个趿着拖鞋进书房去了。
施文斐打开电脑,点燃一支斜杠三五,把自己放倒椅子里。那台PII450电脑在呼呼地吐着热气,施文斐的脑子也开始飞快地转动起来。
99年的秋天,有关“后PC时代”的文章逐渐退出各大媒体的版面,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又一个的网络神话。一夜之间,大家都在谈着网络,传着网络,走在路上你随时都可以听到风险投资家揣着巨资在中关村转悠的故事,还有那些个人网站被高价收购不小心暴富的传说。这些故事听得人人心潮起伏,热血沸腾,弄得那些在其它行当工作的人,也都心里动动的,就是象施文斐这样坐在信息产业前排的观众,也在冷不防之中被网络抛出了一截,很有点跟不上的感觉。
上个月施文斐用了足足一个星期的时间,恶补了一顿网络和美国“那斯达克”的资料,这才又摸到门上来。然而当他弄清Nasdaq几个字母的来龙去脉后,他有点惊讶了,仿佛看到巨大的财富和黄金,正朝那个看不见的网络涌去,谁要是不拽上网络的衣角,就有可能被财富抛弃。明白了这一点之后,施文斐很快在工作中找到了重心,也找到了读者眼球的聚焦点。
千禧年的钟声已经依稀可辨,在商家和媒体的共同需要下,新世纪已经提前一年,被炒作到中关村的身边。多年辛苦的磨练,多年没命地往前猛跑,这时候人们已经不相信教条,不相信理论,他们也没有了来听这些教条和宣言的耐心,他们宁愿闭上眼睛,听一回瞎说八道、子虚乌有,只要这瞎说八道、子虚乌有能够逗人一乐。正在这时候,网络出现了,它对财富的聚敛的故事,近得简直随手可触、唾手可得,因此一下子成全了人们对二十一世纪的梦想。
冥冥之中,那里隐含着新的开始、新的希望。
而施文斐,也需要这样的希望。还在很早的时候,他就看过一则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