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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好似她的脸上落了只蚊子。
“但是我义父也救了你们另外一个人的性命,这要怎么算?”
泗伯点了点头,这样才正常。
南宫麟盯着自己的鞋子道:“小姐说怎办便怎办好了。”
李小尘觉得“小姐”这个称呼总是有些变扭,便板着脸道:“第一,以后要叫我大姐,第二,快快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掏出来。”
泗伯实在看不下去了,遂皱眉怒斥她道:“不许胡闹!”接着转过头来冲着南宫麟笑道:“只把银票掏出来就够了。”
整个世界安静了……
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才从冷场中缓过神来,纷纷互相查看伤势,关心慰问。
南宫麟从怀里掏出了一叠银票,塞到李小尘手中,咧嘴笑道:“大姐您看够不够,不够吾还有。”
李小尘随意点了点,发现一百两一张的银票竟有数十张之多,吓得她忙抽出多一半又塞回了南宫麟手里,道:“有这些就够了,太太太……太多了。”
南宫麟微怒道:“既然已经被大姐拿到手中,这些银票便是大姐的东西了,吾岂有再收回之理?”
李小尘刚要再说,突然看到周围众人脸色剧变。
她心中忽感不祥,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只见一柄由金色鬃毛拧成的利刃正滴着鲜血,插在身边人的胸口之上,染红了纯白色的衣衫。
九。别离
李小尘呆呆地看着泗伯的嘴角溢出鲜血,白色的衣衫随风翻飞,衬着点点鲜红的颜色宛如飘落在雪地上的红梅。她听到周围人们惊呼的声音,看到泗伯双膝一曲软倒在南宫麟怀里,看到他一如往常一般对她微笑,苍白的薄唇一张一合,轻轻道了声,别怕。
她脑中嗡嗡作响,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刚才还在和她说笑打趣的义父现在却静静地躺在那里再也不肯睁眼?为什么明明已经死掉的妖兽却还有力气伤人?
为什么义父前一刻让她走,这一刻却为救她而死?难道他明明知道她不想走,却要用自己的死来断了她的念想么?
如果是这样,她马上走,马上走……她宁愿再也见不到他的面,也不要看到他变成这副样子。
李小尘安静地坐在地上,不言不语,无知无觉,眼睁睁地看着依旧温暖的血液从她义父的胸口和嘴角溢出,缓缓流淌到地上,沾湿了每个人的衣襟。
难道,这就是别离么?
她听到身后的妖兽剧烈喘息的声音,声声刺耳,传到她的耳中变成了桀桀怪笑。
李小尘目光呆滞地捡起了泗伯的佩剑,看着妖兽轻轻地道:“你还没死么?”
她手中的佩剑突然发出了刺眼的红光,映得她双瞳赤红,发髻散乱,神态邪佞宛如嗜血的童子。
那妖兽感受到她身上强大的嗜杀之气,突然浑身颤抖,发出了濒死动物才有的凄厉叫声。
李小尘只觉全身热气鼓荡,上下翻腾找不到可以宣泄的出口,周身每寸皮肤都被热气烧灼得发痛,每个毛孔都像在充血燃烧。强烈的恨意正在不断啃噬她的灵魂,她听到无数的声音在脑中愤怒嘶喊,杀了它!杀了它!!杀了它!!!
后来她便再也没有其它感觉了,只知道那股浓烈的杀意快要把她逼疯了,她每刺一剑,身上那磨人的痛感便消失一点,妖兽绝望的嘶吼变成了世上最动听的声音,还有那腥甜的血雨,可以带走她身上焦灼的热气,她还要再多一点……再多一点……
渐渐地她的全身都被鲜血染成了艳丽的红色,但她仍不愿意停下,即使面前那摊碎肉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落剑的地方。
直到南宫麟用尽全身力气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大声喊道:“停下!它已经死了!!”
李小尘茫然地回头看他:“它终于死了么?再也伤不了我义父了?”
南宫麟将她抱得更紧,滴滴眼泪落到她的脸上,划下了一道道清痕:“再也伤不了汝义父了。”
李小尘轻轻地呼了口气,满是鲜血的小脸上绽放出纯真明媚的笑容:“刚才可吓死我了。”接着眼前一黑,晕倒在南宫麟怀里。
南宫麟轻轻地抱起了她,只觉她小小的身子并没有多少重量,心中悲凉叹息,她也许再也见不到她的义父了。
李小尘这一觉睡的很甜。
她梦到了镖局院中的大桃花树,义父穿着雪白的衣衫靠在树上睡着,粉红的花瓣四散飘飞,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她害怕吵醒义父,便蹑手蹑脚地走进,想将薄衫盖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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