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第2/4 页)
家士卒恐怕也有此意。需要一场正面的胜利,才能宣示英武,震慑群小,是也不是?”
卫希夷声音里带着笑意:“是。”
“至于怎么打,确实费思量呀,”姜先望了一眼正在细数荆伯之恶的女莹,凑得更近了些,对卫希夷道,“若是可以大军碾压,咱们也不用使诈力了罢?数千人,说来不少,用人的地方太多,如今新冶……至多还有两千人。打一仗,看起来够了,可周围数城,还未拿下,拿下城池,再分兵派驻,能剩下千余人便不错啦。还要细思量。要我讲,这小公主说得倒挺不错,可以宣与百姓,使知义与不义。振臂一呼,令庶人百姓反荆而向蛮。”
“不错。哎,若是现在知道王与荆伯决战的情况就好了,也好提前布置,堵他一堵。这又是诈力了吧?”
姜先哭笑不得:“那也不能冲到两军阵前,让蛮王先歇一歇,咱们先上呀。”
这场面委实有趣,卫希夷捂住嘴巴,笑弯了双眼。
那一厢,女莹的愤怒渐渐平息,威严地扫了一眼下方,诸蛮人头人与守将皆被她骂得闭了嘴。女莹深深地吸了一口湿冷的空气,下令:“将他们押下去!”
守将有几分骨气,女莹虽说的得算有理,然而双方是敌人,这气势还是不能输的。昂首而立,守将说:“我自己会走!”会走还会逃吧?捆了!还是被押着走了。
头人们见状,有畏惧者面如土色,也有首鼠两端者眼神四顾,内中机警的当机立断,扑往女莹足下:“公主!公主!老臣是不得己呀!”
女莹被惊得双□□替跳了几下,惊完不免带了几分恼怒:“你!”
这头人五十上下,须发已白,却穿着中土款式的宽袍大袖长衣摆,头戴着高冠。若非长相是典型的蛮人长相,几乎要让人以为这是一个荆人了。抓他的时候,士卒也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将他算作哪一拨。不过,从大宅子里抓出来,要看押起来,总是不会错的。
此时他一开口,很地道的蛮人土语,将身份表明无疑了:“老臣等也想寻王呀,可是国家内乱,王不知所踪,臣等有心,也是无力呀。且太后与王,是亲母子,我们……怎么插得进手呢?唯有观望而已。荆伯心存歹意,我等无奈,只能曲从呀。若是反抗,这些百姓可怎么办呢?曲从于他,可为王保存部族,待王师一到,我们便反荆而投王,也是为了王保存了百姓。否则王便是打赢了,回来了,一片焦土,于王有何益处?臣等心里苦呀!”
女莹:……=囗=!我算是见识到什么叫真不要脸了!原以为我娘的做派已经够让人难堪的了,你是不但划清,还要表功吗?
她算是听明白了,这头人的意思有三重:一、是你们家闹出来的乱子,你们先不管我们的,我们是受害者;二、都是荆伯逼我们的;三、我们投降是为你们保存实力,是为你们好,你要表扬我们!
由最聪明、最明白的人开了头,余下的头人,不拘男女,一齐痛哭流涕:“老臣心里苦哇!”继而表忠心,“终于盼到公主回来救我们了!我等必为公主效死!”
才消散了的委屈与愤怒又渐渐在女莹的胸中堆积,越积越高,女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们都做错了什么呢?要遭受这样的劫难?各位不要哭了,一切都过去了,都会好起来的!我现在回来了,必不会再让大家受苦了。”
【你们比我想象的更不要脸!我还能怎么办?!我只有忍!】女莹的眼泪像不要钱似的往下流,卫希夷与姜先早在老头人哭的时候便止住了交谈。听到现在,二人也都明白了眼前这情况,女莹做得比他们想象得要好得多。姜先有些赞同,她确实有些做王的样子了。
卫希夷哽咽着劝女莹:“天灾降临的时候,又何尝会分尊卑贵贱?大家该同心协力,共渡难关才是。”
众头人不知道她是谁,却不妨碍一起赞同她的话:“是是是,女郎说得对!”
请问您怎么称呼呀?
女莹被卫希夷一劝,也不哭了,以袖试泪,问道:“现在该怎么办呢?”
不等卫希夷说话,一群想再立新功的头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上了,个个献计献策,献儿献女。有说自己的部族在附近某城,由独生子统领,可以以公主的名义招降,一召必至。有说自己的女儿十分骁勇,可以为公主前驱的。还有提议,既然能骗入本城,咱们就用这办法,把那几座也给骗了来!我家有内应!
【你学得倒快!】女莹被气笑了。
看到她笑了,众头人都松了一口气,争先恐后表忠心的势头缓了下来,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