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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知道了,我们收拾一下就过去。”
执事多一言不催,转身在门边檐下垂手等候。
女杼叫过儿女来叮嘱:“不要多说什么话,希夷与公子先打个招呼,说些游戏一类就可以了,姬戏的事情,略提两句,不要多抱怨,要称赞申王。记住,不要说‘你们的王’,在这里,申王就是王。阿应……嗐,我以后得教你每天多说点话才行。”
卫希夷好奇地问:“称赞王?”
“对,公子先住在宫里,不经王的允许,他怎么能出得来呢?他的随从都丢光了,现在身边一定都是王的人。你同他抱怨,也是给他惹麻烦。现在不是我们以前,讨厌谁,直说出来也没关系。好话对什么人都能讲,坏话只能对信得过的人说。”
“啊?以前不是这么说的。”
“对呀,以前我们能随便说,因为谁也不能将我们怎么样。现在不同啦,你要想能够时时刻刻说心里话,不需要避人,就要有力。明白吗?杀人立功是有力,祖先荣耀是有力,自己的名声也是有力。可你还小,想自己有力,还需要时日。”
卫希夷反应了一会儿,郑重地道:“我明白了。”
来不及说更多,女杼将二人的衣裳头发拢一拢,一手一个,牵着请执事引路前行了。
到得正堂,堂上言谈正欢,虞公涅还是靠着叔父,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姜先。姜先却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向祁叔玉请教更私密的事情,夏夫人询问姜先之衣食,又问他路上的经历,不住称赞姜先虽然年幼,却是十分懂事。
姜先涩然:“父母不在身边,不得不如此耳。承欢膝下,我也是什么都不想去理会的。”
夏夫人忽然道:“呀,来了!”
姜先一阵紧张,下意识地摸摸领子、摸摸头上的小冠。他还没正经认识长辫子的母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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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希夷虽得了母亲的叮嘱,依旧还是那个活泼的长辫子也没有错。
姜先之前还担心,她才死了哥哥,会不会受到很大的打击,然后茶饭不思、日渐消瘦之类的。近前一看,发现她依旧精神得要命,气色比自己好上许多,完全不像是受到打击的样子。
人有事忙的事情,什么担心啊、忧伤啊,都会被冲淡许多。这一昼夜,卫希夷先与姬戏干了一仗,再到宫里告了黑状,和祁叔玉等人一起坑了姬戏父子一把,继而与母亲合作,又坑了姬戏父子第二回。实是没有闲暇去被打击。
倒是姜先,日夜愁思,气色不是很好。
在女杼的带领下见过礼,卫希夷老老实实在呆在母亲身后,悄悄打量室内众人。女杼先谢过姜先:“多亏公子携小女北上,我们母女才得团聚。”
姜先紧张得要命,光洁的额头上也沁出点汗来,结结巴巴地说:“不不不亏,是亏得她带我来的。”
“都已经到啦,大家都好好的,就不说这个了嘛。”卫希夷倒是看得开的。
继而惊讶地对姜先道,“你是不是瘦了一点?”
恰逢姜先因她第一句话看了过来,没话找话说了一句:“你辫子呢?”
两人同时一顿。
姜先摸了一下脸,嘟囔道:“才一天,瘦也看不出来。我正要长壮呢。”
夏夫人掩口闷笑,祁叔玉也笑着摇头,容濯、任续二人两眼望着房梁,颇有些惨不忍睹的意思。
女杼道:“大约是择席,所以看起来有些憔悴。习惯就好,习惯了,也就长壮了。”
在有女须等人的情况下,想说些别的,也都按下了。姜先看出来了,在眼前的情况下,女杼是不会让女儿跟他单独去谈一谈的。饮了半盏蜜水压惊,姜先开始与女杼套近乎,询问她是怎么到北面来的,询问她现在的生活,真是体贴又懂事。
卫希夷眼珠子在二人身上转来转去,皱皱眉头,与弟弟互相摆了一个“无聊”的表情,又坐好。鸡崽与她在一起,然而不与她讲话,这让她有些不适应。又望望女须,女须回她一个客气的笑,卫希夷也冲她傻笑了一阵儿。
姜先那里问无可问,说无可说,传达完了申王的善意。最后提及了宫宴。
女杼情知此事避无可避,没有犹豫便同意了。
至此,姜先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却还舍不得走。搜肠刮肚,想出一个问题来问卫希夷:“宫宴时,除了歌舞伎,乐工,与宴者难免也要下场助兴的,你准备好了吗?”
“唉?”卫希夷惊讶道,“天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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