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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算什么。”
“王以前说过,有些人得罪了就得罪,既然得罪了,就得罪到死好了。”
此言颇合夏夫人心意:“对!就是这样!这次弄不死姬戏那个老东西,我就三天不洗脸了!”与初见时的温婉模样判若两人。
说完,她便匆匆往王宫里去了,留下母子三人对着丰富的晚膳。卫希夷心里是记挂着祁叔玉的,却有一样好处,遇事儿她吃得下去饭,照常将晚膳吃完了。女杼看她吃得香甜,也不在吃饭的时候说她,却督促儿子吃饭。
等一儿一女吃完,卫希夷眼巴巴地问母亲:“娘,太叔他们,不会有事的吧?”
女杼沉默了一下,道:“妻子和侄子,一个比一个不讲道理,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呀。”
卫希夷跟着点头:“是啊,听说他的大哥哥们,一心想要杀死他们,分老王的国家,现在已经分了些呢。”
女杼却说:“好,吃完了洗洗手,洗洗嘴,今天跟娘一起睡,嗯?”
“哎!”卫希夷高兴了,长途跋涉,长久的离散,她确实很想与亲人贴得紧紧的。
才洗漱完,却是祁叔的执事从宫中回来——申王还要召见卫希夷,以及……鹅。
卫希夷:……
在女杼担心的目光里,卫希夷安慰她道:“娘,没事儿的,大不了咱们就走嘛。”
女杼:……“你笑的什么?”
说完,抱着大白鹅,上了祁叔玉派来的车。执事她也认得,车,她也认得,怀里抱着战斗鹅,腰上别上武器,她的胆子向来是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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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执事十分尽职地对卫希夷讲解了觐见申王的礼仪。对于这礼仪和南君那里不一样,卫希夷已经很淡定了。执事担心她记不住,又担心她记住了做不好,心里像跑进了一窝耗子,急得不行。讲了一遍还要再讲第二遍,卫希夷已经闭上了眼睛。
夜晚的龙首城万家灯火,虫子在草丛树间鸣叫,只听声音,好像与南国没有太大的区别。听了一阵儿,不安份的鹅伸出扁扁的喙来啄了她一下,在将要碰到她的手臂的时候,卫希夷睁开了眼睛,一把攥住了鹅颈:“反了你!回来就吃了你!”
申王的宫殿也是在城南,其巍峨壮丽在夜间也不减分毫。恰恰相反,夜间,整个王宫的墙上燃起了火把,勾勒出宫城的形状,宫殿里燃着灯火辉煌,在无星无月的夜晚,别有一种撼人心魄的壮观。
不自觉地伸出双手,卫希夷无声地张开了嘴:想要,想要将这座雄城拿到手里。
执事不愧是祁叔的手下,目不斜视,由她震憾,临近宫门才小声提醒:“女郎,快到啦。”
“哦,”收回手,揪起被揍得乖了的大白鹅,卫希夷问道,“那就这样进去了?”
执事终于忍不住问道:“都记住了吗?”
“嗯。”
从宫门到大殿有一段很长的路,执事担心她小走不动,卫希夷挑挑眉毛,抱着鹅,率先迈开了步子。青石板铺就的道路,每隔十几步便有一束火把,卫希夷静静地走着,夜的宁静与王庭的空旷令她觉得天地间只剩下了自己,仿佛一伸手就能摸到夜空。
不多会儿,她便脸不红、气不喘地到了正殿。抱着鹅,行礼。与南君宫中相反,申王这里反而没有了什么只能盯着王的脚下看的臭规矩。大约是他没有一个败家且会咬群的王后,卫希夷腹诽。她很快从夏夫人那里学会了“咬群驴”这个形象生动的比喻。
行完礼,卫希夷抬起头来,微微打量着这个久仰大名的王,小鸡崽心心念念盼他死的仇人。申王据说四十五岁,须发微白,如果不是卫希夷眼睛好,灯火下这点白丝也不大看得出来。他有着这个年纪的男子所有的两只垂下来的眼袋,显得很威严。微微有点发福,肚腹挺起,玉带系在微凸的肚尖下面。
申王左手边坐着三个人:祁叔玉、虞公涅、夏夫人。
右手边也坐着两个人:一个中年男子,长须垂腹;一个年轻男子,就是被她打过的那个姬无期。
左右扫了一眼,卫希夷又将注意力转回了申王身上。
即使他身材走样,不如南君保养得好,卫希夷还是感受到了他的压力,颈后寒毛立了起来。
她在看申王,申王也在看她。怎么看,都觉得是个活泼可爱,漂亮得不得了的小姑娘。卫希夷到祁叔家时换了衣裳,祁叔受她哥哥之托照顾家人时问清了他家人口,按人头准备的丧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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