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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士绅和太守有什么龃龉; 在旁人看来,他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眼下眼看着就要成了被殃及的池鱼; 谁能不急。
眼下被魏熙凉着,众人心中更是不淡定了,但心中如何是一回事; 面上却不能显出来,众人神色如常的低声交谈; 正此时一个秀丽婢女领着六七个婢女端茶进来。
郡丞从夷则手中接过茶; 到了谢; 又道:“说起来真是我等糊涂,公主来扬州如此久竟也未曾来请安,真是罪过。”
夷则摇头; 笑道:“郡丞说的哪里话,公主奉命微服巡视,怎么好大张旗鼓的; 您若是如郡守那般知道了,才真是罪过呢。”
“微服巡视?”郡丞一顿:“朝中有官员和诸位殿下,怎么却是公主……”
夷则摇头:“陛下的心思我们哪里猜的准,公主原只是想出来透透气罢了,陛下如此怕是觉得太子是未来的大夏之主,理应对大夏风土人情有所见解吧,眼下太子年幼不便外出,便理应由公主这个太子最亲近的同胞阿姐代为巡视。”
夷则说着,面上有些无奈:“我家公主也不是多事的,出来这么久,也只是举荐了一个彭城郡守罢了,偏到了扬州,以为能好好玩玩的,谁想到却遇上那等胆大包天的。”
彭城前些时日莫名其妙的换了一个穷书生当郡守的事众人也有所耳闻,先前还奇怪为何如此突然,眼下听了夷则所说,倒是明白了。
众人心思各异,口上却皆纷纷附和。
等魏熙用了膳和李霁来到花厅时,众人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魏熙迈进花厅中,和众人温声到了抱歉,众人行礼皆道不敢。
魏熙和李霁一同坐在首位,客套了几句便进入了正题。
魏熙放下茶盏,道:“昨日之事诸位也知道了吧。”
郡丞起身道:“臣等知晓,太守是长官,我等本不该妄加评判,但他所犯乃大罪,理应严加惩处,以正扬州风气。”
“确实是不小的罪过。”魏熙说着,面有愁色:“依着我的性子,当时就是要除了他的,只是他乃郡守,我终究不能妄加处置。”
一坐在郡丞对面的白发士绅道:“公主审慎是大夏之福,可此等罪人,如何敢让他继续当一郡之主,不如且先将人看押起来,给朝中上书,等朝中处决,只是我等愚钝,等处决下来之前,还请公主多加照抚扬州。”
这话就差明着说唯魏熙马首是瞻了,魏熙自然不会拒绝,当下只道:“我不通政事,扬州大小事务还是要靠着诸位。”
众人应是,魏熙又含笑设宴款待众人,宴上虽免不了软硬夹击的敲打几句,但也算宾主尽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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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熙的信到了雍王府时,雍王正换了衣服要去宫中,见状,他虽疑惑魏熙为何会给他写信,却也接过来了,正要打开,却听外面有家仆来禀报:“殿下,皇后殿下来了。”
雍王闻言眉头微蹙,将信随手放在桌上,起身往外去。
谢皎月正在堂中等着雍王,她身上穿了一袭水色道袍,很是清雅幽寂,见了雍王她上前一步:“殿下。”
雍王对谢皎月颔首:“皇后殿下怎么过来了?”
谢皎月抿了抿唇:“我想进宫。”
雍王眼睫一抬:“据我所知,陛下可是从来没有说过不让皇后殿下回宫的。”
“可是我阿耶不让我回,我今日是借着去曲江游玩才来的你这儿的。”
雍王疑惑道:“他为何不让你回宫?”
谢皎月垂了眼睫:“阿耶说要断便断个干净,拖泥带水的是惹乱子。”
谢皎月说着抬眼看着雍王:“我听闻他病重……”
谢皎月对着雍王那双洞察的眼睛再也说不下去了,只道:“阿泽年幼,定是怕的,我自出宫便未曾见过他,想去看看他。”
雍王收回视线,点头:“好,走吧。”
得了雍王的应答,谢皎月脚下却似生了根,分毫都挪动不得,雍王走了几步,不见谢皎月跟来,回头看向她:“怎么了?”
谢皎月摇头,抬步跟了上去。
二人一路无言,未过多久便到了太极宫,谢皎月抬头看着这座生活了十多年的巍峨宫城,第一次感觉到了陌生。
甘露门在望,雍王侧首看她一眼,打破了沉默:“阿泽虽未曾去长清观看你,但心中也是念着你的,小孩子赌气罢了,他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眼下陛下莫名病重,他身边一个亲近的人都没有了,你若是怜惜他,就陪着他吧。”
谢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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