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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了。虽然是打胎,可是平白加了张知给她的药,天知道是不是正是如此才让人没了的!她只是想教训教训这嘴巴缺德的贱货,可没想着害命的!
她也傻、也不知道张知给了啥药,也傻乎乎给添药壶里了!
若是有人查起来,她可是脱不了干系的!
如此一想,更慌。她也顾不得太多,急匆匆就往张知所在的药铺奔去!
那药铺刚好要关门,梁氏双爪爪住哪关闭一半的门板,狰狞的模样骇得正关门的药童几乎尿裤子。
梁氏急问:“张知何在!”
药童认不出这位是闻人府的梁氏,以为是哪来的疯婆子便大喊:“张大哥家中有事,已经回乡去了!”
回乡?!梁氏不信:“好好的怎么回乡,你小小娃儿不要撒谎、得烂嘴舌!”
药童顶嘴:“张大哥说家中有喜,家中添了一男丁,今日午后就早早回乡去了!说是在老家谋活儿,不再回来了!”说罢便把门关上。
梁氏这才傻眼。
她知道张知年纪不小,可万万没想到他家中已有娇妻还勾搭自己。这荒唐得、这荒唐得——
如何是好!
她站在门前发愣。如今她丈夫没了,张知也跑了——不过,偌大的闻人府内也没了尖酸刻薄的小姑子、剩下那个中风的婆婆也闹不起风浪,如此想想倒觉得这日子还可以。
何止啊、她还有个女儿可以依靠。
她顿顿,夜幕下孤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却显得异样佝偻。
说起来、她的秋儿呢?
自闻人席奂离了府,郝氏就坐不住了。她风风火火地跑去北院寻秦大夫人,结果被拦到秦夫人的庭院外头。
郝氏破口大骂:“都是些不省心的畜生!睁开你眼瞧瞧我是谁!”见护院无动于衷,她也不肯轻易被打发,拉高嗓子就大叫:“秦芳青!你出来!你出来!”喊了好几声,倒像是个疯婆子在撒泼。
秦大夫人的侍女推门而出,对着护院说道:“三夫人这是发癔症呢!怎么就由着她乱来,若是惊扰了大夫人,这事谁能担着?!还不将三夫人请回南院,好好安置!”
好好安置这四字,像是锤子一般一字一字敲在郝氏脑子里。
——大夫人说了,都是府上的姐妹,三夫人您的苦她可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生不出孩儿,您在这闻人府里头也是难呀——
——三夫人娘家不是有个妾室生的异母妹妹,长得与三夫人您忒像么?莫怪东琴多嘴,奴婢老家就有姐姐借妹妹腹生子的做法,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反正也是没娘的货儿,哄一哄就是……
——若是母子平安,大夫人自会好好安置她……
郝氏瞪大眼,不知觉就让人带回南院。
南院偏僻的侧房门前有一棵大榕树,根系深扎地里,部分已经探到旁边那个观赏的小鱼塘。那鱼塘虽小,也荒废了许久,不过这水一直没抽干——郝氏想起,自生子之后她便觉得此处晦气,特意让人荒废这地方,哪会有下人费心去打理这鱼塘呢!
——更何况、这池塘还淹死人。
“啊啊啊啊——!”郝氏疯狂挣扎!
“我不要待在此处!不要!
“秦芳青你这蛇蝎心肠——!”
两更夫一人手中拿锣,一人手中拿梆,边走边敲。两人刚在寥寥无人的大街上让一个寻女儿的疯婆子吓了一跳,只得走快几步,不一会便到了闻人府外。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笃笃、咣。
墙那头站着的是李立,他在后院闲逛了一会,瞧着当年闻人振当家时后院曾经热闹的走道围栏雕花,如今在这浓厚的夜色中似乎都黯然失色。他手中提了一坛酒,这酒香很是熟悉——应是东院闻人璞酿下的酒水。
如今主子没了,这酒就让李立随手取来,漫不经心地往那些木柱子上浇。浇得兴起,还准备赋诗一首,可他没读过几年书,自然只能随意胡诌几句罢了,便连平仄都顾不上。
最后可能连自己也受不了自己嘴上一堆狗屁不通的东西,只得嘿嘿一笑,掏出火折子对着高月一拜,然后说一声“令月吉日呐!”就把火折子往木柱子上一点。
莹莹火苗慢慢沿着酒水的方向蔓延,最后燎原。
与之同时,东院与前院,也冒起了熊熊火势。
北院更靠近后院,可是后院已经被锁起许久,现下又是秋季风高物燥,这火势一起直到烧到不可收拾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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