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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百花洲南头的河道边,一个人坐着看水。很早的时候,我记得好几次看见她用竹篮打水,就是把绳子拴在竹篮把上,然后将竹篮扔到水里去,隔好久再提上来。咱们都知道‘竹篮打水一场空’的道理,她那样做的结果也不例外。后来,我们都觉得她是在‘诳鱼’,渐渐地也就见怪不怪了……”
我努力回忆那些细节的时候,顿时觉得官大娘做的事颇有些诡异。
“竹篮打水?你有没有注意到,每一次那竹篮底下都贴着一张黄纸符?”王煜问。
经他提醒,我的确看到过竹篮外面贴着符。
“天下的水都是相通的,她那是在向活死人墓传递消息。”王煜低声惊叫,“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只有我们被蒙在鼓里。活死人墓最初的主人是东海鲛人之主,后来皇室以三千童男童女祭海,诚意感动鲛人之主,才将活死人墓赐予皇室。自古以来,鲛人就有以‘竹篮托符’传递消息的独特方式——小兄弟,事到如今,真相已经大白,官幼笙是东海鲛人,只不过是出于某种目的才留在济南城内。我们都上当了,我们都上当了……”
我被这种突然的转折弄得有些糊涂,而且屋内血腥气太浓,把我的鼻腔塞得满满的,根本无法静心思考。
“小兄弟,吸了我的鼻烟,你就能想明白了!”王煜又取出了鼻烟壶。
我并不怀疑他的诚意,自然地伸手,任由他把鼻烟磕进我的右腕鼻烟穴内。
“呵呵,小兄弟,上一次我为了探索官幼笙的消息,让你吸了另一种东西,对不住,对不住啊!”王煜不愧是济南爷们儿,对错分明,立刻向我道歉。
我摇摇头,来不及纠缠这些,将鼻烟一吸而尽。
经过了短暂的冷涩、辛辣感受之后,那些烟末迅速钻入我的呼吸系统,自上而下,凉了个遍。
“官大娘是鲛人,则静官小舞也一定有鲛人的血统。张全中身为算术高手,百分之百明了这一切。那么,他为何没有向我说明?他到底想隐瞒什么?鲛人之主是海中霸主,更是鲛人们绝对的主人——我知道了,为什么张全中和静官小舞必须采取一种复杂艰难的方式追求永生,原来他不仅仅是要避开旧政府、日本人,更要千方百计避开鲛人之主。可惜,只要生为鲛人,就终生是鲛人之主的奴隶,这是无法改变的大自然规律。现在,张全中意欲何为?他究竟要我和连城璧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我又一次感受到了张全中的“算计”之力,又一次,他把所有人当成棋子,利用了每个人的情感弱点,以此构建了一盘波诡云谲的乱局。
这个局中只有唯一的受益者,那就是他自己。
“小兄弟,你明白了吗?”王煜问。
我摇头:“不明白,能够想通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或许我此时该走出去请教一下张先生,听听他有什么高明解释?”
哗的一声,屋门在我身后打开,又迅速关闭。
我听到了属于连城璧的熟悉的脚步声,但这似乎不是一个好兆头。
“天石,有进展吗?”连城璧打开了手机上的电筒,光柱笔直地投向屋内的瓦缸。
我本来不想让她目睹富士山来客的诡异模样,但电筒一亮,东屋内的血腥场面就全部展现在她面前了。
“他们是自残,以命换命,救静官小舞。”我用最简短的话解释,随即又问,“你进来,外面由谁望风?”
连城璧的话让我的心坠到无底冰窟之中:“张先生已经从屋顶下来,全力替我们观敌掠阵。放心,为了救静官小舞,他已经做了最充分的计划。”
这一次,连王煜也意识到了情况有异,吐掉烟头,奔向南窗。
“窗棂是焊死的,快去看看门口,先出去再说!”他大声提醒。
我拉着连城璧奔向门口,百忙之中,她用电筒照向冰棺。
那只搭在冰棺沿上的右臂的确属于静官小舞,但她依旧闭着眼,静静地躺着。
“真是神奇,我现在似乎有点相信张先生的话了——”连城璧说。
她刚刚进门时,只是反手掩门,绝对不会内锁或者外锁。可是,当我到了门口,伸手拉门,才发现两扇门从外面反锁,严丝合缝,密不透风。
外面,只有张全中替大家观敌掠阵,也只有他,才会反锁屋门。
“张先生,开门吧,我知道你在外面。”我举起手,轻轻叩门。
“他为什么锁门?他要干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他不想救静官小舞了吗?”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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