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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爪……她是蛊术之王,完全可以使用蛊术中最神奇的法门,让自己复生……是的,她是蛊术之王,她能做的事,完全出乎世人预料……”我喃喃低语,像是发高烧说胡话的病人那样。
冷汗从我的额头涔涔落下,流进我的嘴里,咸涩如药,令我浑身一阵阵轻微抽搐。
对面那观光电梯一直向上,直达顶楼,才姗姗停住。
我咬着唇,等电梯停了,一步跨出去。
观光电梯是通往顶楼天台的,这里是一个露天的灯光烧烤广场。
现在,广场上一片狼藉,桌椅东倒西歪,还留着昨晚狂欢后的痕迹。
那女子比我提前十几秒先到,此刻就站在对面的小舞台上。
这一次,我终于看到了她的正面。
“楚楚——”我的心像被子弹击中的小鸟,登时定住,失去思想。
那正是楚楚,一个已经亡殁于镜室、永远离开我的女孩子,一个来自云贵苗疆的蛊术界领袖,一个让我黯然神伤、心痛欲绝的精神死结。
“楚楚!”我低叫了一声,向她飞奔而去。
从看到她到追至此处,我的心狂热得像寒冬里的铜火锅一样,咕嘟咕嘟沸腾不休,停都停不下来。
“停,停在那里,不要过来!”她突然向我一指。
我立刻停住,不敢再向前一步。
“楚楚,真的是你?”我的视线忍不住再次被泪水浸润了。
“停在那里,不要过来,听我说——”她拿起了舞台一侧的麦克风。
“好,我不动,你不要走,我们就这样,好好聊。”我说。
只要她还活着,我就满心感谢上天的安排,再也不强求其它。
她打开了麦克风:“让我给你唱首歌吧——《最后一夜》。”
我知道那是蔡琴唱过的一首歌,但我此刻并不想听歌,而是想把她拉到身边,问她是怎样逃出生天的。
之前,我亲眼看到她死于镜室。自那之后,我的心就碎了。
如果眼前的人真是楚楚,那么镜室中死去的,难道只是我心中的虚幻影像吗?
没有音乐伴奏,她对着麦克风清唱起来:“踩不完恼人的舞步,喝不尽醉人醇酒。良宵有谁为我留,耳边语轻柔……”
动听的歌声在天台上飘荡着,舞台的背景是澄蓝的天际,早起的鸽群正结伴飞过,白羽在晨曦中闪着耀眼的光芒。
这里是中原大城济南最顶级的五星级酒店天台,一切都真实无比,而且只要我向前走上二十步,就能牵她的手。
“楚楚,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吗?”我喃喃自语。
她是楚楚,但又有些异样,脸上没有了楚楚那种楚楚动人的笑,也没有楚楚既怯弱又坚忍的气质。换句话说,她是一个像极了楚楚但又不是楚楚的女子。
真正的楚楚在我心里,刀刻斧凿,深深烙印,不是一朝一夕间就能被另外一个形象取代的。
所以,即使她有一丝破绽,也会在我的明察秋毫之下无所遁形。
“你是谁?”我喜欢那歌声,但却不得不狠心地打断对方,“你不是楚楚,你到底是谁?”
她没有停下来,而是紧握着麦克风,一句一句深情款款地唱下去。
既然她不是楚楚,我的心情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喂,夏先生,什么情况?”屠长老从我身后气喘吁吁地追上来。
我回头一瞥,冷峻地吩咐:“没事,我遇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故人。”
屠长老满头大汗,望向前方:“那个女子来得好蹊跷,你看她的眼神不对劲,像是中了邪一样。”
我回头去看、屠长老说话只不过是几秒钟的事,再次转头向前时,我突然发现那女子已经离开了舞台,向右侧飞奔过去。
天台边缘没有防护网,只有一米高的护墙。
我几乎来不及做任何事,那女子就纵身翻过了护墙,消失在墙外。
“楚——”我失声惊叫,但她不是楚楚,我不应该用这个名字呼喊她。
我追到护墙边向外看,地面上的车辆如同甲虫,人头如同蚂蚁,多看几眼,就让人头晕目眩。
屠长老也跟过来,扶着护墙俯视了一阵,忽然松了口气:“没事了,只是我们产生的幻觉。这是件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我怀疑,是红袖招的‘癔症之术’在作怪。放心吧,我们此刻下楼,根本没有人坠楼,天下无事,太太平平。”
地面上的确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