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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而尖细,仿佛是某种小动物勉强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叫声。
我不理他,而是向着北方拱手:“岳先生,你的人不识趣,我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也许会出手教训他们。不当之处,多多见谅。”
没有人回应我,但我相信,岳不群一定听到了我的话。他不开口,自然是“坐山观虎斗”之意,也是对我的一种考察和检验。
“算了。”我说。
“什么?”那人不解,立刻追问。
“杀你没什么意思,既不会提高我的名声,也不能加重我在岳先生心目中的印象。你走吧,别在这里碍眼了。”我说。
那人的肩膀轻轻颤动起来,那是勉强压制怒气的必然表现。
“好,你不走,我走。”我向右侧转身,要绕过这片白光灯笼区域。
“不要走——”
那人以为我怯阵撤退,陡然转身,风一般地卷出了亭子,但我说的那些话只不过是诱敌之计,看似要走,实则暗藏“镫里藏身回马枪”之意。
“嚓”的一声,那人的颈子上裂开了一条斜向的口子,刚刚腾跃至我头顶的身体直挺挺坠下,如一只被羽箭射中要害的大雁,跌落在我身前三步之处。
他来得太快,我并不需要刻意发力杀他,而只需要将小刀平伸在他身体必经之地,等他自己撞上来即可。
任何一种战斗到了最高明的境界,都进入“心理学、心理战”的范畴。以弱胜强、以快打慢、避实击虚、反客为主……所有战术准则汇聚成两个字——“诡道”。
正如人类谈感情有“情商”、论学问有“智商”一样,任何战斗者,都必须有“战商”,才能稳稳地立于不败之地。
那人在地上挣扎扭动,但他动得越厉害,颈子上的血就喷涌得越猛烈。
他有着一张煞白的脸,五官还算正常,唯一刺眼的,就是他有着一只兔子般的豁唇,上嘴唇中间有一道裂缝,把他的嘴扭曲成了畸形。不但嘴像兔子,他胸口上也绣着一只巨大的白色兔子,两只大门牙向外暴凸,中间竟然咬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杀我……你也不能……独活……”他艰难地说。
“那是我的事,无须操心。”我说。
血喷完,他就该死了,但灯阵中并没有人出来救援他。
“你永远不知道,你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他挣扎着,大白脸上竟然浮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来。
“是吗?你又知道些什么呢?”我低头凝视他。
“来这里的人,一半变成了花肥,一半变成了白痴……你想变哪一种?”那人反问。
我当然是想变成第三种,破阵而出,摘敌人首级如探囊取物。
那人胸口的兔子图案让我隐隐感到担忧,因为在奇术师的世界里,有着一个“白兔娘”的可怖传说。
那传说倒是很简单——在某些极北森林中存在着一种长得像兔子的怪物,其外形与野兔极为相似,两者放在一起,如果不好好辨认,是无法区分两者的。唯一的不同,野兔吃草素食,而那种怪物则是肉食,有着狼的本性。最早,它被称为“兔子狼”,久而久之,“兔子狼”变成了“兔子娘”,而且随着土地沙漠化、森林遭滥砍之后,“兔子娘”也销声匿迹了。
“啪啪、啪啪啪”接连几声,近处的白光灯笼碎裂开来,每一只灯笼都从半截掉落,而藏在里面的东西也赫然出现在灯笼底上。
原来,每一只灯笼里都藏着一只门牙凸起、毛色雪白、两眼亮如红宝石的小兔。
“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那人说出了最后一句话,血流干,人已亡。
第一只兔子落地时,我开始寻找落脚点:第三只兔子落地时,我已经找到,亭子顶上是最佳安全地点,兔子没有翅膀,自然不能升上去。
越来越多的兔子随着破灯笼落地,总数量瞬间已经超过一百只。
兔子急了会咬人,这话不假,但是在人与兔子的对峙中,兔子永远都不可能占上风。
在我看来,在人类的发展史上,一切创新都是有价值的。无论人类的进步还是兔子的进化,都是为了更熟悉生存环境,提高各自的生命力。
我忽然猛省,岳不群反复设置障碍,只是为了拖住我。
他不杀我,但并不代表不杀秦王会的人。
我吩咐剩余枪手各自对准“不死鸟”之局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处突破口,但岳不群能射杀老班,焉知没有其它手段将所有人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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