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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少歌浅勾嘴角,二指抵着太阳穴,侧头看着他道:“过来替孤倒杯酒!”
他怔了一下,拱手行了一礼,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整个人清肃无比,提起酒壶斟上了一杯,放在那个人面前。
命令的口吻道:你把它喝了!”
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默然应承,端起酒杯一仰而尽。而乐少歌心中无比畅快,就像六军打了一场胜仗,征服了一个帝国那般欢悦,当然他不会表露在脸上。
绷着脸沉住气,继续威示道:“知道孤为什么罚你喝酒吗?满朝大臣,唯你来迟了半个时辰,傅闲情,你好大的面子!”起身,一把摁住傅闲情的肩膀,一用力下压,他随势跪了下去。
一立一跪,犹如一乾一坤之间,天之高,地之卑微……
不是他来迟,而是通传的人故意延迟来报。
他顺势跪了下去,昂头直视着乐少歌,乐少歌从他的眼里看见了深藏股傲慢与韧劲儿,心中陡然惊起几分敌意,此人不除定成后患!可是……他迟疑了,凛凛目光收回,手依旧用力抓着傅闲情的肩膀,硬生生让他跪坐了下去:“胆敢下次,这杯酒可不是这么喝的了!”
所有大臣的目光放在了他们国君身边那个人身上,宰相昃顾便站出来说话了:“启奏君上,此人乃亡国公子,俘虏之人,岂可与君同坐?”
“坐着的,是吗?宰相大人莫不看错了,孤可是让他跪着的。总之,不能让他站着替孤倒酒吧?”这……宰相一片茫然,这是新君羞辱人的手段?他满怀疑惑的闭口退下。
他看了傅闲情阴冷无比的脸,心中暗道,这气场莫非是恶魔附了仙神身?面色微缓:“于大人!”
“臣在!”
“怎么见到故国公子也不敬一杯?好歹也是前侍之主,可不能学一些忘本之习这可不是为臣之道啊!”睥睨着殿央众臣,怀着看一场好戏的心思,这个帝王也贪玩。
宰相昃顾对这位新帝的态度,瞬间提升到了云端,先皇走时将乐少歌和整个青阎江山托付给他们几个朝中元老,一心担忧新君能力,如今看来,似乎先皇的疑虑是多余的,心中正感叹着国君的这敲山震虎用得极妙时,于建逸胆怯的声音传入了他耳朵,他从未见这犟牛也会这般软弱。
对于乐少歌治国和治人的本事他这位宰辅恐怕定论太早了!
“臣……臣……”他吞吞吐吐不知何言为好?说不敢忘本,就是存有二心,对青阎不忠;所说忘,那么岂不为见风使舵之人,他日利益当前,同样也会背叛?
虽然自己来青阎十年,但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新君回朝一个多月来,处置了一大批各国降臣,君诏直截了当:他眼里从来不容叛国之人!朝中唯独留下了自己,估计是没找到我的过失吧!此人手腕十分,只使五分力,便已经稳握朝政,剩下的便是平治天下!新君突如其来的当头一棒,打得自己头破血流!自己在二公子心中叛国的罪名估计跳进黄河也再难洗清了。
“于大人是青阎的大功臣,二公子,不可不敬于大人一杯,来!”他亲自把酒壶放在傅闲情面前。
大功臣?于建逸脸色更不好了。确实青阎这十几年的繁荣强盛与自己提出的一系列治国之道分不开,平时在朝堂虽张狂,实际上何时不是如履薄冰,俗话都说伴君如伴虎,何况我一个降臣,新君如此为我邀功,真乃让我不忠不义也!
对于他一再的挑衅,傅闲情竟毫无反抗,这样的隐忍,乐少歌真不知是喜还是忧。傅闲情手握玉壶,一身冷气凛然,走到于建逸身边,于建逸惊颤得发抖。
他一手把壶,一手执杯,倒酒时清吐了几个字,:“于大人,辛苦了!”
于建逸颤抖的双手执起酒杯,满满的一杯酒都快撒了一半出来。他心惧也心怯,如果薇南国还在,他便是一国之君,而今却这般受尽屈辱。于建逸也顿然心生愧疚之情,而傅闲情的一个动作却让他整个人瞬间被抽空了。
“闲情敬于大人一杯!”说完,一杯酒横洒地面,手放空、玉杯落地,碎裂声打破了清奏着的丝竹管弦,他就此扬长离去……
这样的魄力该敬还是当诛?此举震惊全场,朝臣愤眼灼灼,皆瞪着那个傲慢无比的背影;红颜还多祸水呢,岂能为其容貌折服?有貌无品之人也不能留,何况一俘虏之人,接二连三的起身请治傅闲情蔑视主君之罪。
之后的宴席欢欢沉静,再没有之前的气氛了。
“二公子……”忆南踌躇不前。
“怎么了?”他回过头,见清商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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