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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将落雪哄了去休息,云清雪看向榻上的人,毫不掩饰自己嫌恶的目光。自从父皇下了那个命令后,落雪的安全就一直得不到保障,还净遇上这些会乱他的心的人。落雪原本一直跟在他自己的身边,哪里见到民间这些形形□的人,单纯的他很容易就被人给蒙蔽了。
在云清雪看来,榻上这个人简直和云凌雪一样可恶。
我只觉得喉咙又干又痛,眼皮发粘,怎么也睁不开。好不容易睁开眼睛来了,看到的却是一双充满着敌意的眼睛,惊讶之下头脑竟是清醒了起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直勾勾盯着我的人突然露出一个冷笑:“你总算醒了,你救下的人身份金贵,想要什么恩典,尽早开口,然后识相点早点离开。”
我意识到他并没有发现我易了容,也是,我的易容术渐渐练得炉火纯青,又怎是轻易能解的。但是这个云清雪对一个救了他最疼爱的弟弟的人竟然这样冷淡刻薄,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很快我就猜到了原因,因为没过一会儿,门口便奔进一个人来:“清哥清哥,我听见这边有声音,是不是他醒了?”
“不是让你去歇着了么?怎么又跑过来了?”云清雪的语气很是不善,但是似乎在尽力温柔一些。
落雪没理他,直接扑到了我的床边,一双眼睛微微有点红,看上去倒像是刚刚哭过一般。是因为我吗?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他的表情跟变戏法儿似的转来转去,我看着他,心里那个被伤过的地方竟是感觉又活过来了一点。我竟是已经这么喜欢他了,仅仅因为他的关心就会高兴,尽管他并不知道我就是凌雪。
轻轻摇摇头:“我只想喝点儿水。”声音沙哑的厉害,想来是失血有点多了。他闻言立刻跑去倒水,云清雪看我的眼神又冷了两分。
他吃醋?想通了这一关节,我倒是颇出了一口闷气。
云落雪端了满满一碗水来,轻轻扶我起来,我看着他单手捧着热气袅袅的碗,摇摇晃晃,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他果然一个没把持住,那热水立刻往他白嫩的手背上泼去。
我飞快伸手将他的手臂捞到自己这边,云清雪也一直盯着他,茶翻出来的的时候他直接伸手想去覆住落雪的手,却扑了个空。那一碗热茶一滴不落地全部泼在了他的手上,皮肤立刻被烫成了凄惨的红色。
落雪眼瞳一缩,当下将我甩下,抓起云清雪的手臂,轻轻对着呼气。我没撑住,脑袋撞了一下床柱,发出不小的响声,他却一眼也没往这边看。看着他的眼泪又涌出来了,小脸垮下来,看情势像是要嚎啕大哭的样子,心里骤然空空荡荡。云清雪痛得咧了咧唇,但是随即温柔地用那只尚完好的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我没事,我去处理一下就好了。”
云清雪出去,他也亦步亦趋地跟上去,把我彻底忘在了脑后。我沉默了一会儿,自嘲地笑了笑,自作多情了吧,不管另一个人是谁,只要和云清雪放在一块儿,他一定只会选云清雪。大概没有人能够例外吧。
他们有十多年的过去,落雪出生的时候,云清雪就能够一直看着他长大。而我,却因为这么多年的距离,成为了一个局外之人。他在还没有遇上我的时候,已经有了两心相许非君不可的那个人。
闭上眼睛,腰上隐隐作痛。这一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但是遇上跟他有关的事情,我总是会忘了自己的立场。一定要改……一定要改!待会儿还是好好想想该跟云清雪要个什么“恩典”吧。
我痛吟一声给自己听,心中怨念九转千回。
云落雪,你这个麻烦精……
作者有话要说:羁绊这东西不是只言片语能够说清楚的,凌凌前路漫长啊。端午快乐!
☆、急变
尽管没有美人关爱,我还是坚强地复活了,十天过后,我便能够自行下地走动了。酒楼的工作自是托人帮我告了假,老板还亲自跑来慰问我,叫我不要着急好好养伤。
云清雪被烫着的手背前几天还用几层厚厚的纱布缠着,昨天我看他来的时候已经将纱布拆了,手背上应该是用了不少良药,已经好了七七八八,没像想象中那样留下难看的纹路。落雪却一直没有再来看过我,我假装不知情地问起他为何没再出现时,云清雪声音硬硬的回了一句:“我让他不要来。”
心里骂了他几句以后,我却觉得有些无趣了。就算云落雪来了,又能够怎么样呢?给我以幻想,然后再被无情地打碎?我这是自讨苦吃。
“听说你是厨子?”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