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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她的确有这道行,但现在今非昔比,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但正因为她的平凡,教他拿不出对付她的手段。
“你的意思是说本王是个昏君?”姜比邪冷着一张脸道。
“不!老臣并无此意,国王明察。”哈朗元听国王如此说,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明目张胆抵毁国王,他纵有十条命也不敢。
“来人!”姜比邪怒喝一声。
“在!”几个卫士从外面进来。
“把那个男人处死。”姜比邪沉声命令,“把哈朗元押下去。”
“是!”几个卫士走向伏在地上的哈朗元,姜比邪看着被押出去的哈朗元,耳边却响起舒绛的说话,要以仁政取信于民,要做个仁义之君。
“慢!”在哈朗元快被押出大殿时,姜比邪叫住,“把哈朗元放了。”
“是!”
站在一边的大臣都为国王的行迳觉得奇怪,把哈朗元抓了又放,以前的国王绝不会有此举动,但不管如何,正想为哈朗元求情的大臣都松一口气。
“老臣谢国王不杀之恩。”哈朗元伏地磕首。
“你知道我为何要放你吗?不知道吧?是你眼中的妖女,时常对本王说,要以仁政治人,要当一代明君,所以本王放过你,你要谢的该是你眼中的妖女。如非妖女愿为你向本王求清,刑氏一族,只怕活不到今天,这你应该相当清楚,你是老糊涂呢?还是存心要置她于死地?”姜比邪冷冷地道。
“老臣知罪,老臣万死不辞,老臣老糊涂了。”哈朗元战战兢兢道,他并非存心与舒绛过不去,但他从柳叶城请来的巫师说她的来历值得怀疑。
他怎么可以任由那个女人把地下皇城弄得天翻地覆?万世开业之初,蚩尤爱上天女,致使后来兵败如山倒。他不希望皇城再有此劫,他说得也够清楚了,但国王却执迷不悟。
姜比邪心情恶劣地坐在御书房内,坐在他下首的,是和他差不多年纪,一同长大一同学艺的谋土张知至。
姜比邪心事重重,神色郁郁,他硬拉着张知至陪他坐在御书房,却一句话也不说。
张知至把一杯茶递到国王跟前,自从姜比邪接位后,一起坐着聊天的机会并不多。
“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她?”张知至看着向来神色冷漠,现在却为一名女子神伤的国王。他没见过舒绛,但知道她是个美人,并从老国王那儿知道,她便是天女随转世。
姜比邪长叹一声,他从没像现在的忧心,一切只为那个叫舒绛,又是天女转世的女人。
“能宽怀处且宽怀,毕竟过去已逝,不该太执着于过去。”张知至察言观色道。
姜比邪抬起头,眼内满是迷茫,那重重仇恨深锁,他的心曾受到过怎么样的折磨?只怕到了孟婆跟前,仍然没法忘记。
但前生的过往,不过是某段过去而已,有必要留待今生再去清算吗?他爱的人始终没变,仍然是她,既是逃不脱的宿命,与其愤恨不休,何不放开怀抱接受?
“你都知道?”姜比邪疑惑地问。
张知至点头,“老国王算到一切。”
“父王?他为何不跟本王说?”姜比邪讶然,姜休拉是个能知过去未来的人,他的卜卦精准无误,知道他是蚩尤转世的人是他。如此说来,一切都掌握在父王手中,他今生与邀相逢,也是天意?
“是的,至于他为何不跟你说,就得问他老人家了。”张知至啜口茶道。
恨在他,不恨也在他,老国王不跟他说,正是基于这点吧?姜比邪知道自己的灵魂正是蚩尤的,爱恨也在他。
能够放开吗?可以一笑抿恩仇?
日子一晃二十多天过去,这二十多天来,姜比邪没到锦绣宫去看舒绛。舒绛天天在锦绣宫中吐得连一丝力气都没有,比在牢中吐得更厉害。她想她是病了,但她又不愿让御医来为她诊治。
原来在锦绣宫中的宫女小厮们,都回到这里。他们对舒绛不记恨表示十二万分的感激,只可惜兰娥突然失踪,不知去哪了,一直没有她的音讯。
兰茑成了舒绛的贴身丫鬟,细心地照顾她,看见小姐吐成这副样子,知道她是有孕了。但国王根本不到锦绣宫来,小姐落寞的神情看在兰茑眼里,心里很是难过。
“小姐,回房休息吧,你今天又吐了。”兰茑过来扶起坐在花园中的舒绛。
舒绛看着宫门外,望穿秋水。她知道他不会来了,但她总是盼总是望,她不可以走出锦绣宫半步,宫门外全是执刀枪的卫兵,她失去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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