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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是天仙下凡。
由于治疗,平时我都待在帐篷里面,不方便外出,闷得慌的时候,就经常找阿伊莎聊天。很多时候,对话都是阿拉伯语,东聊西聊,我的阿拉伯语水平也突飞猛进。
“阿伊莎,这里是什么地方?”我问。
阿伊莎坐在身边刚帮我量完体温,答得十分干脆:“托佐尔绿洲,在突尼斯境内。”
我轻轻地哦了一声,然后感叹:“难怪这里的生活条件不错。”这可不是为了讨好阿伊莎,真的是这里的环境是我做志愿者的时候真不能相比的。比如说我住的帐篷,铺设了比较豪华的地毯;比如,床是很柔软的席梦思;比如,这里有书房的,在书房里,我可以找到一切学习阿拉伯语的资料。
阿伊莎笑笑,然后说:“听塞勒曼说你原来是志愿者?”
我点点头,然后问:“你说的塞勒曼是不是就是那个很凶的人?”
阿伊莎这回大笑起来:“塞勒曼可不是这里最凶的人。”
“那谁是最凶的?”我又问。这个一定要打听一下,以防万一。
阿伊莎看了我一眼,收住笑声,靠近我,小声说:“头儿是这里最凶的人,千万别惹他。”
我反应了好半天,才知道她说的“头儿”是那个给我“艾玛丽”这个名字的人。
我有些好奇,问道:“头儿叫什么?”
阿伊莎摇摇头说:“我没问过,反正大家都喊他做头儿,我也这么喊。”
“那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阿伊莎再次摇摇头:“我不知道别人是怎样。反正我当年是被他们救起来的,后来一直都呆在这里。”
“你也是志愿者?”我又问道。
阿伊莎说:“我可不是志愿者,我是苏丹人,那里战乱太厉害,我逃了出来。后来在沙漠上迷了路,被头儿他们救了。”
“那头儿他们是做什么的?”
阿伊莎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说:“艾玛丽,有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想问。在这里,只要有东西吃,生活舒服,我不会想惹什么别的事情。”
阿伊莎答得坦坦白白。我也忽然记起了第一次和那个男人见面时他说的话:“女人,记住,在沙漠中,话不要太多,眼泪不要太多。” 语气狠绝,行为冷酷。
阿伊莎也许是见我很久都没有说话,开口说:“艾玛丽,你是刚来这里的人,我要给你提个醒,如果没有头儿的允许,千万别去湖边那个蓝顶的帐篷。”
“为什么?”我习惯性地问。
阿伊莎这次倒是很耐心地回答了我:“那是头儿办公和居住的地方,他讨厌女人靠近那里。”
我一愣,还想问问题,阿伊莎忽然把食指往嘴上一放,然后说:“艾玛丽,别再问了,好好养伤,等你好了,我带你到绿洲这附近转转。”
我欣喜地点点头,可心中有些疑问依然挥之不去。
我收回心神,拿起桌边的一张白纸,开始画起当时所居住的绿洲,想趁自己还有记忆的时候,把那个地方的样子画下来。
记得,绿洲很美丽,很原始,中间点缀着棕黄色的砖瓦建筑和繁茂的棕榈树。在绿洲中心的位置是一个小湖泊,帐篷,房子围着湖泊而建。红色顶的帐篷是人居住的地方,黑色顶的帐篷是大家工作或公共活动的地方。在紧接着湖的北边,有一个唯一的蓝色顶的帐篷,那就是那个男人居住办公的地方。
我停下笔,看着自己的画,忽然感叹,人为什么总喜欢触犯禁忌的东西?阿伊莎曾那样提醒我,让我不要随便去这个蓝顶的房间。可是,我还是误打误撞地进去了。
有些事情,仿佛命中注定。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有一些忙,可能要过两三天更新,不好意思~~
16
16、秘密 。。。
那一阵子我在绿洲睡得不是太安稳,躺在床上,全身总是时不时地瘙痒难耐。
阿伊莎检查了一下我的身子,说:“这是伤口正在愈合的正常情况。实在受不了就去湖边凉凉身子,不过千万不能去碰伤口,不然,伤口愈合困难,可能还会留下伤疤。”
我听着,表面上点点头,可想着自己也还是一个医生,于是自我诊断觉得这点小伤不会有事,也没有真的去过湖边。
过了好几天,情况依然没有好转。平时遇到这种情况,我也就忍忍,然后继续睡觉,即使睡不着,也还是会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
可是今天,晚上半夜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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