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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耳。但是,在政治生活中还没有什么能取代国家政府和国家主权。事实上,自1914年以来,分裂的趋势就愈演愈烈。1914年以前统治世界上最大疆域的帝国现在已经土崩瓦解,它们是奥匈帝国和土耳其帝国、大英帝国、法国、荷兰、葡萄牙、比利时、横跨欧亚大陆的沙皇俄国和苏联。同时,由于财富和信息呈“跨国”分布之势(实际上指它们不存在任何国籍问题),因此面积不大的政治体拥有持续发展的经济实力。从1950年起,许多超小型国家相继成立,它们有自己的政府、军队、外交部门、税务和财政政策。然而,我们迄今为止没有看到出现任何全球性组织的迹象,甚至在经济领域也没有出现控制全世界完全无序流通的货币的全球性中央银行,更不用说控制世界税收和金融政策的全球化组织了。
�1英里=1�609公里。即使在跨国经济体中,国家政治仍旧制约着经济理性(economic rationality)。例如,尽管欧洲经济共同体已经成立,但是事实证明,如果要关闭一家在比利时多余的工厂,然后将工厂搬到法国,即边境线的另一边,虽然只有30英里�的间隔,虽然仍旧属于同一个国家,但是在政治上是几乎不可能的。事实上,我们面对的是三个重叠的领域。首先是供货币和信息流动的、真正全球化的经济体系。然后是区域性经济体系,商品的流动畅通无阻,而对服务和人员的流动的阻碍虽然没有完全消失,但也是呈削弱之势。最后是国家和地方现实,它们首先属于政治范畴,其次才属于经济范畴。这三个领域发展得都很快。企业和其他组织(如大学)别无选择,它们必须同时在所有领域生存和发展。所以在制定战略时必须考虑这个现实。但是,任何地方的管理人员都不了解这个现实的真正含义。他们仍旧在摸索。在制造、金融和保险等领域,大多数大型跨国公司都打破国家界限,成立了遍及全世界的“业务部门”。例如,对于分布在各地的租赁业务,如西班牙或中国香港,金融服务公司将它们视为一个企业来经营,而租赁业务又与该公司在西班牙或中国香港的其他业务(如外汇业务)毫不相干。但是,许多公司纷纷认识到,对于当地政府或当地的工会或当地的其他政治机构来说,“业务部门”只是毫无意义的想象。对于这些政府部门来说,只有西班牙或中国香港才是有意义的现实,因此该公司在西班牙或中国香港的业务是他们理解和接受的部门,以及愿意打交道的部门。在我所知道的公司里,没有哪一个公司能够事先断定哪些决策和行动实际上属于“业务部门”,哪些属于“涉及所在国”,更不用说预先确定如何促使决策或行动符合两种现实(即跨国业务部门这个经济现实和西班牙或中国香港“主权”这个政治现实)的现状了。但是,我们已经明显地得到一些启示。首先,我们清楚地了解到什么不能做,即不能因当地政府的各种优惠的条件,而做出不符合经济根本原则的决策。由于政治体在经济上的权力越来越弱,因此它们总是试图抛出各种各样的优惠条件,以获取经济上的优势,例如免税、特殊关税保护、垄断保证、各种补贴,诸如此类。位于美国东南部的几个州就是典型的例子,他们通过向欧洲和日本的汽车制造企业提供大量补贴,吸引这些企业到他们那里设厂。当然,这种例子数不胜数。
第2章战略——新的必然趋势(11)
同时,其中的许多例子是反面教材。欧洲和日本的汽车制造企业在经济利益上有足够好的理由到美国设厂(至少他们是这么认为的)。在许多其他情况中,例如小国提供的优惠条件,优惠条件只是企业进入某个国家或帮助本地企业摆脱困境的唯一原因。然而,我们完全可以预言,如果企业只是根据这种优惠条件做出决策,而没有考虑到经济现实的实际情况,企业到头来只会一败涂地。例如,20世纪六七十年代,由于某个拉丁美洲小国向某个美国公司提出保证,保证该公司能够垄断该国的市场,因此这个公司进入了这个拉丁美洲国家开办工厂,但所有工厂最后都以失败告终。俗话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因此,在经济现实和政治现实日趋分化的情况下,企业要牢记的第一条准则是,不要做任何与经济现实背道而驰的事情。我们首先要问:“如果我们不接受优惠条件,我们的企业战略是否还要求我们这么做呢?”若答案是否定的,就不要做,不管条件多么诱人。否则,失败在所难免,而且代价很昂贵。但是,即使答案是肯定的,对这些优惠条件说“不”也肯定是非常明智的。我们最终还是要为这种优惠条件付出代价的,而且是沉重的代价,这是我们根据所有的经验教训总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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