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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了。
从1956年上半年开始讨论的《舞台剧照能不能摆布》,到下半年对一般意义上的“新闻摄影作品”能否进行“摆布”与“组织加工”问题的争辩,到年底,大张旗鼓的讨论最终落在操作者身上时,却是不解与情绪化的消极抗争。这恐怕是那些相信“真理越辩越明”的人始料不及的。
总社分社之争
1957年1月份,身处新华社摄影部的蒋齐生提出:
新闻摄影创作方法的根本特点,不是什么“组织加工”和“摆布”,而是选择——从生活中,从大量的新闻线索中选择有报道价值的、有教育意义的新闻,并从被选中的新闻事件的发展过程中选择拍摄最能反映这一事件的本质与意义的镜头,选择有代表性的一瞬间(人物活动或一定场面)的镜头。
蒋认为,最能体现新闻摄影特征的,是时事政治新闻的采访。因为对这类新闻来说,由于主要参加者都是党和国家领导人及国内外重要人士,所以,从未见有某个摄影记者在现场进行“组织加工”和“摆布”的,却拍出了不少好照片。摄影记者在这时,不管你来自哪里,你的牌子都吃不开,无人会容许你的“干涉”,即便是十分合理的“干涉”。蒋上述所举的例子是指时事政治新闻摄影中的“中央新闻”。
显然,蒋的认识并不代表大多数人的意见,特别是多数地方摄影记者的意见。由此而来的争论,为这次业务研讨增加了新的内容。
仅仅过去半个月,2月5日,新华社陕西分社姜国宪在“给《新闻摄影》(活页版)编辑同志”的一封信,及随后所附的长篇文章《对“组织加工”问题的探讨》中,对蒋齐生等人的观点提出了“不同看法”。在这封信的最后,他还建议组织分社记者踊跃参加讨论,因为“这些问题关系到每个分社记者今后的实践”。
“仅仅部里的同志发表意见是不够的。”信的末尾出现的这句话,透露了当时有关“组织加工”问题讨论中,编辑部热,而大量分社一线采访记者对此并不抱太大热情的局面。
既然是论点,目前又在贯彻百家争鸣的方针,谈谈自己的看法,不管对否总会有好处,如果是香花,当然再好没有;如果是毒草,放出来也才能被砍掉。
姜列举了文字记者是如何做时事新闻报道的,并认为“这对弄清这类图片新闻究竟是怎样的规律,也许不是没有用处的”。
当英法向埃及发动军事进攻时,总社急电通知分社报道各界人民支援埃及的情况。这时,正是陕西省人民代表大会举行会议,分社记者就组织大会通过“谴责英法侵略埃及的电文”,又组织代表中的著名工农劳动模范人物座谈支援埃及的决心,另外又组织*教徒举行座谈和签名,支援埃及,这样在短时间内,很快地完成了报道——完成了政治任务。摄影记者也同样进行了“组织加工”,报道了同样内容的新闻图片,完成了报道任务。
姜还举例说:
过去在报道有关宪法、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毛主席当选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等政治新闻时,文字记者和摄影记者均有类似的采访方法。
针对这种情况,姜不解地责问道:
文字方面的这种采访方法,从来没有听人说过是不必要的、不可以的,相反,是作为一种必要的、正确的方法采用。摄影报道比之文字,有更多的困难,为什么不可以采用“组织加工”的方法呢?
作为时事政治新闻的一部分,“中央新闻”的拍摄情况如何呢?姜又举了个例子:
当毛主席到飞机场会见伏罗希洛夫主席,女学生向他们献花的时候,由于她们内心充满了对领袖的景仰和热爱,自然地会出现欢乐喜悦的情绪,记者也可以预先知道她们在什么地方献花,因此,当然不需要叫她们笑一笑、情绪好一些,或者叫她们到什么地方去献。
姜认为,利用新闻事件本身的状况,就可以形象地报道中央新闻。但其他的新闻类型,都具备这样的客观条件吗?都有这样的规律吗?考虑到这种意见与蒋提出的观点只相差半个月,并且完全相左,姜文章的针对性不言自明。
显然,企图以中央新闻摄影的规律来确定整个新闻摄影的规律是不恰当的,企图以此来否定“组织加工”的必要性也是不可能的。
姜在文章中还将了那些反对“组织加工”的同事一军,显然,在他看来,这一问题上,一些人的意见显然是不切实际的纸上谈兵。
任何经过中央新闻采访锻炼,有技巧、有修养的记者,如果他认为新闻摄影完全可以从大量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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