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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張亦然把手輕輕扶著周應的臉。

周應拿開了手，看到張亦然的雙眼正盯著她的眼睛。

「我幫你吹吹。」

張亦然又靠近了周應一步。

周應輕輕踮起。

「現在呢？好點了嗎？」

「好好點了。」

張亦然笑了笑：「我們回家吧。」

周應點了點頭。

回去的路上，張亦然說：「明天陪你去考試，是我上次就說好的承諾。」

「那如果我讓秦老師陪我去呢。」

「那我也會去。」張亦然說，「反正你會告訴我你的決賽消息。」

「那要是我沒告訴你呢？」周應繼續問。

「你不會不告訴我的。」張亦然說，「如果沒告訴，我就去問郭老師，讓郭老師去問秦老師。」

「我說過下次你一定會再看到我。」

回到家裡，周應去了浴室。

從浴室出來，已經是十一點半了。

她擦了擦頭髮，走到客廳。

張亦然正坐在沙發上喝牛奶。

「張亦然，吹風機在哪？」周應用浴巾擦著頭髮問。

「就在鏡子下面的柜子里。」說完，張亦然站起了身。

他走到浴室，拿出了吹風機。

插上電，周應剛想拿過來。

下一秒，張亦然直接給她吹起了頭髮。

鏡子前，張亦然比周應高了半個頭多，給她吹頭髮，綽綽有餘。

「吹完頭髮你趕緊去睡覺。房間空調我已經給你打開了，調成了睡眠模式。浴巾你給我，我去給你曬。明天早上，我叫你起床吃早飯。」

張亦然邊搓著周應的頭髮邊說著。

「那你今晚也要早點睡。」

「我待會洗個澡就睡。」

「好啦。」張亦然關掉了手中的吹風機。

他們看著鏡子裡的對方。

「好蠢。」

「張亦然是我最近對你太溫柔了是不是？」

「不是。我周應姐姐最溫柔了。」

周應回頭看了眼張亦然。

張亦然低頭看著她。

「大晚上的，正常點，還周應姐姐」

周應無語。

「快去睡覺吧。」張亦然摸了摸周應的腦袋，「晚安。」

「晚安。」

隔天早上六點，張亦然就已經起了床。

他輕手輕腳地洗漱完，就去了廚房。

——牛奶加麵包，容易犯困。不行！

——餃子太單調，不行！

張亦然單手摸著下巴。

——粉！搞清淡一點的。

七點鐘，周應醒了過來，她換好衣服，洗漱完走到了客廳。

張亦然還在廚房裡面。

——他這得多早起來啊。

周應心裡想著，打了個哈欠。

張亦然端著兩碗粉走了出來：「醒啦，我還想去叫你起床來著。」

張亦然穿著睡衣睡褲。

——我c，睡衣？

「快吃，盯著看什麼。」

「你去穿個衣服出來。」

「這不是穿了嗎？」張亦然扯了扯自己的衣服。

「我是說你先換衣服，不然怕來不及。」周應推著張亦然，讓他回房間，「快去快去！」

「哦。」

周應坐到了餐桌前，拿起了筷子。

——這個睡衣穿的？

——還挺

——不不不，這是張亦然，他跟那個字從來都不搭邊

——肯定是我眼花了，對，昨晚看書看得太多了。

張亦然換好衣服，又走進了廚房。

他拿出了兩個雞蛋，給周應剝了一個，遞了過去。

周應接過了雞蛋：「等下我們怎麼過去？」

「我騎小電動送你，滿16了。」

「喲喲喲，技能變得這麼多了。」

「那肯定。」

停車場裡，張亦然把自己的車騎了出來，他把頭盔遞了過去。

「上車！」張亦然說，「包給我，我放前面。」

「坐穩了嗎？」

「坐穩啦，弟。」

隨後，周應把手搭在了張亦然的肩上。

張亦然微微一笑：「那我們，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