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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適當的浮現出陶醉的表情,厚臉皮的程度讓其他人嘆為觀止。
唐進憋著笑,中肯地說:「苦是真苦,提神也是真提神,困了喝一杯挺管用的。」
就是不知道是咖|啡|因提神,還是這碾壓味蕾、直竄天靈蓋的苦味兒提神了。
葉鶯時點點桌面,「得了,別擱這兒貧了,趕緊說正事兒吧。」
江淮序在她旁邊坐下,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一口下去,苦味兒霸道地填滿整個口腔。
——嗯,還是那熟悉的味道。
江淮序跟葉鶯時是髮小,打從幼兒園起就一個班。
上學那會兒每逢考試複習,葉鶯時都會泡一壺濃濃的茉莉花茶拉著他挑燈夜戰。
半壺茶葉半壺開水,泡個幾分鐘,苦得讓人原地升天。
他第一次喝也苦得懷疑人生,後來喝多了也就習慣了。
一直到後來倆人喝濃茶喝到缺鈣,葉鶯時才被迫改成喝淡茶。
今天葉鶯時是看大伙兒從昨天晚上熬到現在,就凌晨睡了兩三個小時,到了這會兒又累又困。她乾脆簡單粗暴泡幾壺濃茶,供大家提神。
專案組人齊了,每個小組詳細說了下抓捕嫌疑人時遇到的情況。
這幾名嫌疑人早有準備,他們都是利用警方的視覺盲區,或是巧妙轉移警方注意力從而逃過了監視。
江淮序最後一個開口。
「笑看紅塵的助理孫亦也跑了,賀堰查到她銀行帳戶在9月25日那天多了50萬元。」
郝葉掰著指頭算:「笑看紅塵是9月28日凌晨遇害的,9月25日正好是他死亡前三天。」
「她肯定是拿錢替人辦事兒,故意將車子停在監控盲區,估計她昨晚停好車就跑了。」葉鶯時手執茶杯,偏過頭問賀堰,「給她打錢的帳戶追查了麼?」
賀堰點點頭:「我們正在追查!」
江淮序雙手環胸往後一靠,目光落在一名短髮女孩兒身上:「霍妙,秦月微有動靜嗎?」
秦月微是博主「月神的後裔」本名。
霍妙原本跟沒骨頭似的趴在會議桌上,聽見自己名字下意識坐直身體。
「沒有,她回家後一直沒有出門,也沒有開過直播。」她眨了眨眼,問道,「江隊,葉隊,要把她帶回來嗎?」
葉鶯時喝了口茶,悠悠地說:「急什麼,這才剛過半天。」
江淮序贊同道:「確實不著急,不過你們一定盯緊她。」
他指尖在桌面輕敲,望向另一名梳著馬尾辮,年紀稍大的女警,「郭姐,你這邊兒情況怎麼樣?」
郭瓊華翻開筆記本,一絲不苟地匯報導:「我們凌晨聯繫了死者的父母和姐姐,他姐姐張天娜就在本市郊區工作,還把她父母一併接來了。張天娜說死者從高二之後就再沒有跟家裡聯繫過,死者父親得知死者遇害表現的很冷漠,死者母親倒是有些傷心。」
「他姐姐呢?知道他死了什麼反應?」
郭瓊華回想了下,斟酌著回答:「有點傷心……又有點解脫,那種情緒很複雜。」
「張天娜還說死者以前是個問題少年,經常跟校外的社會閒散人員混在一起,還時不時在校內組織參與打群架。」
郭瓊華咬了咬下唇,繼續說道,「他高中二年級的時候參與了一次非常嚴重的鬥毆事件,還失手把別人打殘了。事後學校將他開除,他父母還給受害者賠了不少錢。但死者不知悔改,之後又多次偷家裡的錢喝酒、賭博、上網。他父母覺得他沒救了,一氣之下跟他斷絕了關係。」
笑看紅塵的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老兩口沒什麼大文化,但善良樸實,知曉是非對錯。
郭瓊華跟笑看紅塵父母溝通時能感受到對方對笑看紅塵的失望、氣憤和自責,他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把孩子教育成這樣。
郭瓊華也是一名母親,她的孩子今年剛上初中,正在叛逆期。
她能明顯感覺到孩子長大以後跟她的代溝越來越大,每次跟孩子爭執完她也很痛苦,她太能理解老兩口的感受了。
郭瓊華輕輕搖頭,暗嘆一口氣。
「張天娜說她其實跟死者也沒什麼聯繫了,但她知道死者來到京城後和兩名海城同鄉於恆和劉大林一直有聯繫,這也是她有次吃飯碰見這兩人時他們自己說的。」郭瓊華說,「張天娜把於恆和劉大林的聯繫方式給我們了,散會後我帶人去找他們。」
江淮序頷首,「好,這兩人就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