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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睡觉最享受的时候,除了家里有孩子要上学的,村里人倒起得并不太早。
桑燕虽然做活儿不够勤快,可却一直有着早起的习惯。像这种夏日里天好的日子,她便喜欢到婆婆家的小菜园里摘几根黄瓜、掐几根芹菜什么的,好中午时候做两道小菜。
这一年夏天的雨水并不多,除了早上还能见到几滴露珠子外,丁槐村有小半个月没下雨了。桑燕背着小篓子,往村北头的菜园子走去,经过北沟那厚厚的艾蒿地时,一双粗糙的大手一把将她拉进艾蒿堆里。
这是刘西木常用的手法,是以,别人被这么一拉,或许会吓一大跳,直接惊叫起来,可桑燕却一脸笑意,任那双手将自己拉进草丛里——这是冤大头登门,又有进项了哪!
不得不说,这刘西木在这方面还真是个怜香惜玉的。夏天衣裳少,刘西木怕在草丛里做硌着娇人,还专门从家里带了块丈许长的毛毡子出来。对桑燕来说,这也算是小半年来少有的新鲜花样了,迎合起刘西木来倒比自家那位来尽心的多。
清晨的阳光已缓缓地露出夏天特有的光芒,百米外的农家屋顶上炊烟袅袅,桑燕斜躺在刘西木怀里,手里把玩着他送上的绞丝银镯子。这镯子她嫂子刘湘那里也有一个,说是一对,她姥姥给她妈的,她妈给了她一个,剩下那个,要给未来的儿媳妇。想到这个,桑燕有些痴痴地笑了。也不晓得正在监狱里的刘森知不知道他爹已经在外面给他找好了媳妇,还提前享用了,呵呵呵呵……
刘西木还以为桑燕这是欢喜镯子,心下顿时觉得自己摸了自家婆娘柜子的做法真是再对不过了,要不这娇人怎会在他怀里笑得这般开心?
桑燕去了个菜园子,回来便有些蔫蔫儿的,将新摘的一把芸豆拾掇了一下,扔在锅台上,准备中午炖个土豆。胡建国此时已经醒了,正躺在炕上吹着电风扇看武打片,见桑燕进来,瞄了眼座钟,很是不高兴道,“你这是上东山上打弄菜来?一早就走了这会子才回来!”
“菜园子里碰上你妈了,被她磨叽了一顿。”桑燕有力无气地回道,洗了把脸,又冲了冲脚上的泥巴。
一听这话,胡建国的脸立时拉了下来,你娘的,俺妈早上刚过来把小丫头领她屋里去好吧!真当老子俺是死人哪!
桑燕不愿意大热天的两人挤在炕上,再说,她还要将新得的镯子藏起来呢!便也没去注意自家男人的脸色,冲完脚便去了隔壁屋子。
胡建国把手里的遥控器一扔,也不穿鞋,赤着脚便朝西屋走去。桑燕正翻着衣柜藏镯子呢,先是被摔门吓了一跳,待看清是胡建国时,顿时没好气道,“你这是又发哪门子疯?大早上就摔摔嗒嗒的,门破了你出钱修?”
胡建国这会子哪里还听进去桑燕的话,一把拽过自家媳妇,直接推到西间的木床上,也不管上面堆满了衣裳被褥,撕开桑燕的裤子便挺了进去,“你个骚货,当老子是瞎的啊!见天儿就晓得出去勾搭汉子,真真是桑家村出来的婆娘,狗改不了□□……”
桑燕被胡建国摔得胳膊一阵发麻,又被接下来的折腾弄得阵阵刺痛,可即使这样,她也不敢反抗,要是真反打回去,吃得苦头将更多,定是这汉子晓得自己早上的事儿了,要不然也不会发这种人来疯。
桑燕这个女人的一生经历,最可圈可点的便是识时务这一点。果不然,胡建国在她身上发作完后,除了将刘西木送的镯子要了去外,再也没啥动作,这事儿也就这样简单的过去了。
可桑燕心里却恨了起来。
赵春杏出个事儿,谢建鹏能为她打到林民家门上;桂珍都支起门户来专门卖了,人家胡崔旭屁都不放一声。自个儿边上这个倒好,用着自己卖睡挣得钱,还要在门口立上座立贞节牌坊,当别人都是瞎黑猫呀,俺呸!
☆、绒花树
作者有话要说: 粉嘟嘟的小绒花,俏生生立在枝头,这一朵,那一朵,撑起一冠夏日清凉;还有那精致的叶子,如同一片片舒展开了的含羞草,衬着小绒花愈发娇羞。——绒花树
暑假里奥运会开幕,青云这一年的暑假便留在了市里。
玉秀看她老老实实地没再提援川的事儿,也就随着她爱捐几百捐几百了,反正这姑娘生活费每个月也不少,捐款也是从自己攒得钱里出,这事儿看个人。
夏日里农活儿少,林民跟村里的几个壮劳力,打听到市开发区一家建筑工地招装修工,一天下来七十块钱工资不说,还包吃住,几个人合计了一下,便卷着铺盖去了工地。
玉秀一个人在家打理着河滩上的一亩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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