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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用度也就大了起来还需诸位善男信女不吝钱财鼎力赞助。
赞助是自愿掏腰包或多或少量力而行。少拿一两块钱老和尚也绝不会揪住你的衣领怒目相向。毕竟是出家人讲究慈悲为怀的。
罚款可就不是你情愿不情愿的事了。吐痰罚款、随地大小便罚款、汽车抛锚罚款、翻墙越沟罚款、银行门口左顾右盼罚款、来人打儿子罚款、吃饭擤鼻涕罚款……等等、等等。在这个年代里没有人统计过罚款的种类何许多大约有几十种成百上千或者几万种不止哩!罚款本是种教育、处罚的方法如处置妥当合情合理被罚人虽不情愿也无话可说。更进一步讲不知这笔钱财流入何种渠道?如当真进了国库被罚人的心里尚平衡些。就算有些人一时疏忽忘了上缴顺便给妻子买点化妆品给娃娃买个巧克力或者打半瓶酒、切二斤肉也不能就说违犯了党纪国法至多也就是沾了点小便宜吧!怕就怕积少成多、欲念升级、恶习成瘾一难收到头来被查出还不知谁罚谁呢?
朱桐生告董榆生本想诈点钱财没想到家里出了内奸。老婆和董榆生串通好沆瀣一气反倒把他卖了。朱桐生气个半死。后来转念一想董榆生不是给了两万块钱吗两万就两万苍蝇也是肉先弄到手再说。于是他三天一趟.两天一趟没事总要往家里跑软磨硬缠非跟梅生要这笔钱。梅生心里有数她早已打定主意早晚要把这些钱分文不动地退给董榆生。人家董榆生已顶了屎盆子再让人家破财这笔人情债一辈子就还不清了。朱桐生不知就里只是要钱。梅生不依两个人吵翻了天。楼上稍一响动楼下就有反应。魏秀枝为人良善棉花嘴豆腐心上下左右谁家有个风吹草动她都要出面调停不管结果如何出点终归是好的。朱桐生压根就看不起这个矮个子胖婆娘平时连话都赖得和她说。只是后来郭富荣转业回来当了局长情形才起了变化。偶而见面点个头叫声“胖嫂”魏秀枝已是心满意足、受宠若惊了因此也甜甜蜜蜜回敬一声“姐夫”算是持平。
朱桐生最讨厌的就是魏秀枝这张嘴。张家长李家短唠唠叨叨没完没了。两口子刚交上火魏秀枝就闻声敲门进屋。嘴像火烫了似地连声嚷嚷道:
“又怎么了?又是吵又是闹的别人听见不笑话?猴子你也是姐夫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咋一见面就吵呢?大小你在厂里也是个干部大局不顾小局总不能不考虑吧!……”
朱桐生一见这小个子婆娘登堂入室满肚子火气无处泄怒吼一声气咻咻下楼而去。
按照朱桐生的职务远不到配备专车的级别。县官不如县管人家是办公室大主任县zf大车小车好几十辆每次出门哪个司机不抢着巴结。今天的值班司机名叫常根福叫来叫去就叫成了“肠梗阻”。常根福正在招待所喝着小酒看电视哩听说主任要连夜赶回去以为县里出了啥大事所以二话不说立马车就走。
常根福三十来岁身材高大、长一对牛眼脸上有好些不平等条约皮肤漆黑性如烈火同事寻常都怯他三分。就是父母妻子在他面前也不敢高声大气。唯有领导那怕是司机班长他也是言听计从从不违抗而且时常半会儿还有些小礼奉送。朱桐生是他所能直接接触到的最高级别干部。因而他对朱主任也最恭敬朱桐生对他也觉着顺眼。常根福爱好广泛抽烟、喝酒、下棋、打麻将等等。工资不高、花销又大常有囊中羞涩、断烟缺火的会儿。此时他就找个借口寻几张车票、票找朱桐生签字报销。一来二去俩人遂成知已。朱桐生每次聚会常根福总是不离左右帮朱主任带杯酒.点个烟给朋友们斟个茶、倒个水什么的笑容可掬十分殷勤。
常根福虽说喝了几杯酒脑子还十分清醒。他看朱主任精神委顿、气色不正忙从另一只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扔过去说:
“主任先抽着。”
朱桐生走得匆忙香烟忘到梅生那儿的茶几上这阵正像缺了什么呢。也不说话接过来点上就抽。
一会儿车就要进城了。只见前面黑压压停着一长溜车路边几个警察小红旗一举挡住他们。一位年轻的交警走过来敷衍了事地敬个礼说:
“检查。你的执照?”
常根福还未开腔.朱桐生话了:
“眼睛瞎了你不看这是谁的车?”
“谁的车都得查!上面有任务。”
也是朱桐生憋了半天的火正愁没地方昵!常根福仗着有人撑腰来了精神牛眼一翻说:
“查个球哇?没看后边坐着朱县长!”
这一招他用过.上次在凉水泉子就唬住不少乡巴佬。
小警察虽是新来多少也识几个数把手一挥说:“什么猪县长、驴县长?还不如说是省长才好哩!高原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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