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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梁小玉又吐出了更黑的血,劳月看了一眼梁小玉的脖子,溃烂已经蔓延到那里了。
“妈的,要死了都不让老子清净!”郝大力还是不甘心。
蔡敏敏刚想说话,她觉得手臂很痒,于是就猛地抓,没想到一抓皮肉都被撕了下来,血肉模糊得触目惊心。黄千山也觉得身子痒,他本来想挠一挠,看到蔡敏敏的情况后马上就打住了。顾长天看见后吸了口冷气,他马上查看自己的身体,捞起衣服后他的腹部也大面积溃烂,很快就会扩大到胸部以上。蔡敏敏难受得想哭,但她还是忍住了。黄千山从包里取了些山药,撕下一小块运动衫,然后给蔡敏敏溃烂的手臂进行包扎。
黄千山从小学了些药理,看见有人受伤患病,就有种职业病一样的习惯上前帮忙,等他包扎完毕才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他。好在屋外的男人还在大笑,所以黄千山才没觉得多尴尬,他赶忙站到窗户边,作出想看清楚外面状况的样子。本来想假装看看,没想到黄千山却发现屋外的男人一边笑一边慢慢地朝他们所在的屋子走了过来,那人身边还有几个硕大的黑影,叫人看着寒毛都竖起来了。
“日你祖宗,居然找上门来了!”黄千山暗骂道。
劳月也发觉笑声逐步接近,她觉得不对劲,于是问:“是不是外面的人走过来了?”
郝大力心烦地说:“他干嘛老笑,笑那么久,肺还没笑到爆炸?他过来正好,等他进门我就给他一闷棍,让他笑!”
蔡敏敏费力地站起来,她也快撑不住了,她问:“这人什么来路?一直笑个不停,难道是神经病?”
“怎么办,咱们是就这么窝在屋里等?他可不是普通人!”顾长天焦急着说,他见识过神秘男人的厉害,自然心慌意乱。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黄千山傻了眼,那男人还没走近,却在草丛里摔了一跤。黄千山干笑几声,他想这不是喜剧片里常有的情节吗?威风的人大摇大摆地出场,观众正惊叹着角色的气场,然后角色忽然踩到狗屎,或者摔倒。没想到死前还能看到滑稽的一幕,黄千山心想算是老天开了半只眼。
神秘男人摔倒后没有直接爬起来,黄千山有点诧异,该不是摔跤就摔死了,他还等着看神秘男人过来耍威风呢。神秘男人摔倒后还在笑,但是力气明显不足,笑得歇斯底里。过了半分钟神秘男人还没爬起来,黄千山都有点急了,其他人也大眼瞪小眼,不知道神秘男人搞什么名堂。
这时,山里又有一声尖叫响彻绝壁之下,甚至盖过了神秘男人的笑声。劳月听到这声音后让顾长天照顾梁小玉,然后她就跟着黄千山到窗户看外面的情况。黄千山让了位置,站到一边,他侧仰着头,看到天上有一只黑影在盘旋,声音就是这东西叫出来的。屋里的人都不知将要发生何事,每个人都心神难安,黄千山忽然想,这下子他们肯定后悔进山了吧?
“这是鹤鸣,天上飞的应该是鹤!”劳月低语。
“鹤怎么会跑到这里?反正快要变黄土了,干脆把这只鹤拔毛烤了,就算是咱们离开苦海前的最后一次享受。”郝大力流着口说。
“这只鹤为什么还不归巢,晚上叫得人心烦!”黄千山瞪着漆黑的夜空,他说,“对了,这只鹤会不会就是你在黑山看见的黑影?”
“那个黑影比鹤的身形要大,应该不是。”劳月摇头。
劳月神色凝重,她说在西方少数国家中有种说法,鹤啸高空,且盘旋在上空是代表附近将有人要死去。若是鹤鸣声音尖亮,萦绕上空,附近就会有更多的人死亡。鹤虽然在多国文化里代表长寿,在中国神话里更是地位仅次于凤凰的仙鸟,但鹤啸九天一般的鸣叫极少出现,也从未把鹤与死亡联系在一起。劳月还说,鹤在东方各国往往与仙人联系在一起,但古人都追求死后飞升。当有人死去,鹤若在此时惊啸九天,古人会认为先人已随鹤离去,飞入九天之外,也许是这样才把鹤与长寿、神仙挂钩。
“那天上的鹤叫得那么大声,莫非我们都要在这完蛋了?”郝大力仍不敢相信。
蔡敏敏站在黄千山侧身,她听了劳月的话也很忐忑,但她忽然大叫:“你们看,那个男人站起来了!”
茂密的野草如跳舞一般地扭动,神秘男人挣扎着站起来,笑声竟慢慢地变小。鹤声响彻九天,将笑声完全盖过,神秘男人沙哑地继续发笑,他抬头看了一眼盘旋的鹤,然后又朝黄千山所在的屋子走过来。若不是神秘男人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