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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忘记自己今天生日,25岁生日。知道自己生日的除了父母,长岭也只有邢怀良了。他还在科尔沁。难道是他?
想到他的名字,她怦然心动。一个私人侦探想知道自己的名字,该不是难事。假使是这样,已经表明他十分关注自己。一个独身男人细心一个未婚女人,其目的昭然若揭了。
“能不能是邢怀良?”她想。一切只能凭空猜测:他在远离长岭的地方,忽然想到我的生日,妻子在身旁不便打电话直接祝贺,通知花店送一篮鲜花过来。“为什么不留下姓名,说明是很熟悉的人。”她仍然猜想。
楼里近日常有一个婴儿的啼哭,声音尖细、响亮,像是楼上或隔壁。她居住的楼门,据她所知还没有一对小两口,除两户老年夫妻百分之百的独身女人,年纪参差不齐,大到嘴角皱纹耷落,小到青春少女。当然,单身女人并不意味没有男人、情人什么的。她常在楼梯上遇到携男人归来的女人。
啼哭的婴儿或是单亲妈妈带着,或是私生子……毛毛肚子里的孩子大概就属于这一类。
“她跟孟志惠不可能没那关系。”柏小燕始终认为她怀的孩子是孟志惠的。他们见面那眼神儿,旁若无人地亲近……毛毛躲到什么地方把孩子生下,也是处于无奈,做了人家的“二奶”,非婚生子,总不能在熟悉的地方,需要躲的还有天敌——孟志惠的妻子……她就这样无根无据地猜测毛毛,眼下也只能猜,她人一阵风似地刮走,杳无音信。“这个小妖精,疯到哪儿了……”
哐哐,再次响起敲门声。
她透过猫眼儿,见到一张男孩的脸。隔着门,她问:“找谁?”
“这里是药业宿舍6号楼3单元402室吗?”
“是。”
“请问柏小姐在吗?”
“有什么事?”
“有位先生送花给她。”
柏小燕收到今天的第二个花篮,花的构成与第一篮有所不同:红玫瑰、满天星、凤梨、风铃草、黄郁金香。鲜花中有一枝极醒目的野花——红月亮花。
“这又是谁送的?”她惑然。
面积不大的客厅快被两只花篮占满了。一股股花的馨香幽幽地散放。两个送花人都没留下姓名,又都知道她的生日,尤其那枝红月亮,后一只花篮肯定是邢怀良、黄承剑两人中的一个人送的。
“红月亮花该是他。”她认为红月亮花是黄承剑送的,她向他讲述过红月亮花的故事……不然,花店不会到很远的郊外采来枝红月亮,此季节是红月亮花的绽放期,找到一枝并不难。可谁特意采来此花呢?邢怀良不知道她对红月亮花……她从来没对他讲过,假若让他去回忆那次,他大概记住的是一片青草地,向他绽放的是红色花朵——如果说是花朵花瓣的话,也绝不是卷莲花形状的红月亮花。
两个花篮并没给她带来好心情,人有时不仅仅只需要鲜花。此时此刻的柏小燕,神情不定,她实在盼望送花的其中一位蓦然出现在身边……想归想,盼归盼,直到中午没一个电话打进来,也没一个人叩门。
“孩儿的生日,娘的苦日。”她冷不丁想起这句老话,思母之情浸润她苒弱的躯体。她自语道:“回家,看妈爸去。”
她在离开宿舍前,怀着只有她自己才明白的目的,凝望花篮些许时候,打开电灯,晚间她不准备回来,显然留灯是为花篮做伴儿。
柏小燕大包小裹地拎着鸡、鱼等吃的东西回家。老两口正玩跳棋。看老爸红头涨脸的样子,说话声音也大,他肯定是输了。老锁匠怎么也不服气除养孩子做饭外什么都不会的老(老伴),回回她赢。
第十三章 欲盖弥彰(6)
“爸,妈!”柏小燕见他们俩仍没离开棋盘的意思,也吓唬他们一下,“烦我,我走啦!”
“哎,爸的好闺女……”老锁匠生怕女儿走,对老伴说,“这盘不算。”
“今天你输几盘(局)?”柏小燕母亲问。
“9盘。”
“不对,10盘。”
“赖,这盘还没下完,不一定输。”老锁匠一盘没赢,这也倒是常事,他说,“你答应的,这盘不算。”
“行啊,看在小燕回家,让你这常败将军……”柏小燕母亲发现女儿买回那么多吃的东西里,有一朵很漂亮的花。
“妈,给您的,石竹花。”柏小燕将花儿献给母亲。
“嗬!真好看。”母亲喜欢花的动作很特别,用手指捻捻花枝,让它旋转,或许她特喜爱风中摇曳的花朵,她问:“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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