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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侧，仿佛是在感受着她肌肤上传来的淡淡的温暖。

“朕真的可以吗？”北堂风低声开口，就像是个孩子在询问着那微弱的可能般，使得慕晴心中渐渐多了些疼惜，而后用力拥住他，并也靠在他肩头说，“你不可以吗？”

说到此，慕晴轻轻舒了一口气，接着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变化是因为什么，而你我之间，或许还有很多不能跨过的鸿沟，但是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其实很多时候，我们都把自己仅仅的束缚起来，所以你我一直停滞不前，恨也不能，爱也不能。可是我突然有一天，发现其实这一切都不重要了，皇后之位，局势，哪怕生命……所以对我来说，一切都无所谓了。”

慕晴说着，又缓缓松开了北堂风，面对着他那微微有些迷茫的双眸，露出了一抹暖阳般的笑，道，“其实，你一直爱着苏慕晴的，对吗？现在我也告诉你，苏慕晴也爱着你，无论过去为何背叛你，至少现在的我，站在你面前的我，是爱着北堂风的。”

说着，慕晴便探下头，在北堂风的唇上落下了淡淡的一吻，使得北堂风的眼眸也下意识的紧缩了一分。

苏慕晴方才的那番话，狠狠了戳中了他心底的每一寸神经。

是啊，正如他方才所想，他在面对生命之火的渐渐熄灭后，也觉得周围好像一切都不再重要，如果生命还剩最后一日，就算他会倒在桌案之前，也会紧紧的抓着这个女人的手。

他忽然间不想自己承受这么多了，他忽然想将自己心中的那一份被紧紧包裹起来的脆弱袒露给这个女人。

他好累，好累了，他不想在将自己做成铜墙铁壁，正如很多年前一般。

他的母妃去世，亲生。母亲当着他自。焚，他的心中是何其的痛，但他必须恪守太子之责，必须将一切的软弱收藏起来。

然而他是人，他也是人！

就算他可以坦然的面对最后的终结，但是他却似乎听到自己心中的最后一丝声音。

他还不想就这样离去，他……舍得了一切，却独独舍不了这个如同毒药般的女人。

若是到了最后的最后，他……他真的……

想到这里，北堂风忽然一把扯过慕晴，紧紧拥着，而后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畔，拥着似乎压抑了很久的声音在低喃着，“对不起……对不起……是朕一次又一次的在伤害你……无论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朕都不在乎了……不在乎了……朕只要你在身边，哪怕只有很短暂的时间。”

北堂风说着，便将深深的凝望着慕晴，用着一种带着极度伤痛的神情，同时也加了一种浓浓的不舍。

说着，北堂风忽然垂下眸低声的笑了，语气中似是带了些许的自嘲，“或许朕今日，也真的是醉了。醉到在听到你说想要皇子的时候，心中无比的喜悦。朕，不止一次的压抑自己的情感，逃避自己的内心，但是正如你所说，朕也忽然明白了，明白了什么都不重要。朕……始终爱着你，如果过去是相知，现在与你，便是相许，朕为你的变化而惊艳，为你的胸怀而赞许，为你不是朕的臣子而惋惜，可更为你是朕的妻子而自豪……或许，在朕这一生，只会让一个人生朕的皇子，那就是你，苏慕晴。”

慕晴听后，心中亦是有着什么被自己压抑了太久，而此刻却流淌而出的情感。

是了，她曾向天起誓，若是她的心再为这个男人而动的话，那她宁受灵魂消散之苦。

那时的自己，或许还感受不到，原来当灵魂真的快要不复存在的时候，消失也并不那么可怕，因为至少，能听到这个男人的心。

原来，叱咤一声，她也不过是女子，逃不开情，逃不开爱，用了那么多借口去一次又一次的说服自己帮助这个男人的理由。

百姓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她想陪着这个男人一同顶起这片天。

“卷轴呢，背叛呢，你都不逼问了吗？或许我已经记起来了。”慕晴低声说道，眼中透露着一丝苦涩。

“无所谓了，现在这里……”北堂风说着，便点向了自己的头，“听这里的。”

说着，他便又将手移向了心口处，然后再度紧紧拥着慕晴，似是也怕他再一睁眼的时候，看不到这个女人。

“朕做决策之时，向来都是干净利落，但是只有面对你的时候，让朕不知如何是好。所以朕累了，心也累了，以后什么都不想去想了，好吗？”

当北堂风说完这句话后，他忽然深深的吻上了慕晴，这个吻中包含了太多太多的牵挂与炙热，也有着他从未有过的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