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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结果。”
拓拔泓这话是敷衍话。
当他把弹劾的奏章交给刑部,让其查办此案时,这案子结果就定了。否则他会将弹劾的奏章留中不理,或者干脆认定弹劾者为诬告,直接将其下狱。他既然把案子交给刑部,那意思已经是很明白,就是认定了其有罪,直接让刑部去抓人审问了。都到了这一步,那审问的结果,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吗?
他抬头,看她,目光直直道:“你不关心宏儿,怎么关心起朝事了?你问这个做什么?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
冯凭自然是知道他是在推脱。
她没有回答他的提问。
“我知道刑部在审理,只是皇上的意思呢?”
她知道,李家谋不谋反,刑部是没有决定权的,全凭拓拔泓的态度。他是皇帝,这种事,他甚至不需要交代命令什么,只需要有个态度,下面的人自然会揣度上意。
拓拔泓仍是不愿和她多说:“这件事由刑部在审理。若查证了,他真的无罪,自然会还他一个公道。若他真的有罪,当然也只能依法处置。朕必定秉持公道。”
冯凭道:“皇上不用和我讲这些场面话,都进了刑部大牢的人了,还有无罪的吗?”
拓拔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你既然知道他有罪,还说什么呢?难道你还要替一个有罪的人说话吗?”
“我不是要替他说话。”
冯凭道:“谋反之罪非同小可,牵涉太多性命,怎能如此草率就定罪。”
拓拔泓奇怪道:“现在不是还没定罪吗?何来草率之说?朕说过了,这案子现在还在审理当中,结果如何,朕也不知道。朕正是慎之又慎,太后恐怕多心了吧。”
冯凭道:“仅凭某人一言之词,仅凭一封弹劾的奏章就认定臣子谋反,将人抓捕问罪,这还不是草率,那什么是草率?”
拓拔泓被她质问,也有点恼怒:“那你觉得朕应该怎么做?视而不见,不闻不问,随便它去?他有嫌疑,朕连让人审问他都审问不得了?”
冯凭道:“李家三朝的旧臣,从来忠心不二,不争不党,怎么可能谋反?那刘仁昌不过是借机诬告,想博取皇上的重用,这等不择手段的小人,皇上竟然相信他?皇上就该治他诬陷之罪,让刑部查证他的罪行,并予以惩处,否则他会认为皇上是可以利用的,日后会更加猖狂。”
拓拔泓冷笑道:“忠心不二,是对太后忠心不二,还是对朕忠心不二?”
冯凭道:“自然是对皇上。”
拓拔泓忍着怒:“诬陷他人谋反,是杀头的重罪,刘仁昌和他无冤无仇,为何要冒着杀头的危险诬陷他?究竟是朕在徇私,还是你在徇私?太后已经罢令两年了,为何今日又想起来干政?还是不要再说了吧。”
他看了她一眼,冷道:“你若是出于私人来求我对他网开一面,我或许会考虑一下。这般义正言辞,朕实在难以认同你。”
冯凭声音几乎有点沙哑了:“那我以私人的名义,求皇上网开一面,皇上会答应吗?”
拓拔泓批阅奏章的手顿了一顿。他闭上眼睛思索了半晌,又睁开眼,直截了当告诉她:“不会。”
他道:“这件事你不该过问,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拓拔泓态度坚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第82章 漩涡
这谈话无法继续。
拓拔泓一句“在刑部审理”, 自己不知情, 便打发了她。除此之外不肯再多说什么。
而冯凭想和他开诚布公,他则是不愿理会,表示将不徇私情,绝不干涉此案的审理, 并斥责她不该干政。两人的对话越来越充满□□味,各自的怒气都已经达到了最高值。她想低三下四地求他,然而看到拓拔泓那张固执的脸,恳求的话说不出来,而且她知道,说出来也没用。
她感觉腹中充斥着一股气。
拓拔泓已经亲政两年余了, 大权都在他的手里。
政不在手, 权不在手,除了恳求和劝说,她无法对他施加任何影响。面对着铁板一块,不容质疑的拓拔泓,她感觉到了蚍蜉撼大树, 不知从何处着手的无力。
拓拔泓希望她能知难而退。
他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身份。于公她是一国太后,于私, 她现在是自己的人,不管站在哪个角度, 她为李益说话都是不应当的。这件事,他之前没有告诉她,就是希望她能当做不知道, 就此撇清关系,如此,他也能看到她的真心和忠诚。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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