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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待他很有些不一般,当年顾骁的父亲,和重熙皇帝是少年君臣关系,十分相得,顾状元为皇帝殚精竭虑,又被他挡过灾,情意非同一般,而顾状元又去得早,和皇帝之间没有产生过任何芥蒂,所以,皇帝只记得顾状元的好,对顾状元的这个独子,自然会有些不同。
他和蔼地让顾骁平身,甚至赐了座。
顾骁却不敢去坐,带着些悲伤地对皇帝说道,“微臣见皇上今日身体颇佳,心情也好,微臣心里便也高兴,只盼着皇上能够身体安康,永享盛世繁华。但微臣今日却来找皇上启奏一事,难保不让皇上生气,故而微臣十分不忍,十分不安。”
皇帝还是面色和蔼地坐在那里,说道,“你既然会来求见于朕,自然是有事,有事便奏吧。朕听着呢。”
顾骁于是就又跪下了,有些哀伤又有些悲愤地将和林府里的案子对皇帝说了,又道,“内子之前身体一直康健,母子皆安,因林府的那位夫人在我家门口扔了死婴和死老鼠厌胜,微臣没有敢让内子得知此事,且让了高僧入府做了法事,但内子最近依然精神变得很差,晚上总是做噩梦惊悸而醒,睡不好觉,身子也变得很差。微臣和内子感情甚笃,深怕她出事。但是却遇到林府夫人做出如此恶毒之事。”
皇帝没想到顾骁是来说家事,他倒是愣了一下,但是也并没有将这件事不当回事,因顾骁是当年顾状元的独子,他的媳妇怀着头胎,传承的是顾府的香火,现在被人厌胜,自然是一件大事,而且,在全国都严查严惩厌胜之事的情况下,竟然有妇人在京城天子脚下厌胜怀胎妇人,完全是罪无可赦。
皇帝自然知道这么一件事,还不值得顾骁面见天子启奏,便问道,“那妇人为何会如此歹毒,要做出如此之事。”
顾骁依然是跪着,说道,“那妇人本是微臣家中的丫鬟,在微臣身边伺候过几年,不过微臣当时常年在书院里,一年只有十几日在家,对她性情并不清楚。后来内子乔氏嫁来微臣家里,发现这个丫鬟和外面林府里的公子有私情,内子并没有责怪这位丫鬟,反而十分好心地将她送给了林府公子,之后她就成了林府公子的侍妾,后发生了苏州倭寇之乱,林府当家主母太太和林公子的正妻皆在倭寇之乱中丧生,这位丫鬟就被提成了继室。之后林府搬到京城来住,正好做了微臣家里的邻居,没想到那妇人对内子竟然怀恨,然后做出了如此恶毒的事情。”
皇帝皱眉道,“竟然有如此卑贱又恶毒的妇人,这事已经明了,那送官处置了这个妇人就是。”
顾骁这时候道,“微臣便正是写了状纸,让家中仆役押着那受指使的婆子,和一众证人去了府尹衙门,衙门也接收了这个案子,派衙役去拘押了林府这位妇人夏氏,只是没想到这位妇人说她是吴王府侧妃的干妹妹,之后吴王殿下也给府尹高大人写了信,要保这位妇人。微臣哪里敢同吴王殿下对上,但是心里又实在不忿,如此恶毒妇人,害我妻和子,我为七尺男儿,却拿她毫无办法,只好前来请皇上做主。”
皇帝听后,本来的好心情果真是全都消失无踪了。
他气得直接拍了一把桌子,连外面的总管汪培元都被惊动了,汪培元在外面问道,“皇上,有何吩咐。”
皇帝道,“无事。”
汪培元应了一声,这才又退下离远了些。
皇帝对顾骁道,“你起来吧。”
顾骁谢恩了之后才站了起来,恭敬地立在旁边,但是满脸地愁容和悲愤,皇帝看到,就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说道,“这事,朕会为你做主。”
顾骁便又赶紧谢恩。
顾骁从殿里出来了之后,皇帝坐在那里,眼神就又锐利了不少。
大皇子的一些作为,他不是不知道,不过皇帝想到自己只有四十多岁,无论到底能不能够长生,总归是还有很多年可以活的。
要是打发了大皇子,那朝中就会向三皇子一系一边倒了。
皇帝执着于修道炼丹,在这上面花费了很多时间,要是处置了大皇子,权利被三皇子握在手里了,谁知道他会不会生出二心,到时候他作为皇帝也不好管束了。
所以他宁愿让两个儿子明争暗斗,平衡朝中权利,以此来让自己有精力去炼丹。
但是现在大皇子竟然为了一个妇人,这样无事厌胜之事,且是专权独断,不将朝臣,甚至是他这个父皇放在眼里了。
这样的情况下,皇帝自然也就忍不下去了。
当天下午皇帝就亲自下了旨意给高实松和刑部尚书,,让刑部和京府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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