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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迎上去,许浒等将领也纷纷拔刀迎上去。
苏颖看得眼热,扭头看向夏浔,央求地道:“老爷……”
夏浔知她心意,苏颖从骨子里就充满着狂野因子,她永远不是做一个安分享乐的阔太太的料,夏浔倒也乐见昔日双屿群盗三当家的飒爽英姿,便微微一笑,道:“走!”说着呛地一声拔出长刀。
虽说允许苏颖参战,且知她武技出众,夏浔还是要她待在自己身边,由自己照看着才放心。
夏浔持刀与苏颖冲到舷梯边,扭头瞪一眼兴冲冲跟上来的唐赛儿,喝道:“乖乖待在上面。”
唐赛儿也不知在哪里寻摸了一柄剑,山东民风尚武,她的父执辈又都是白莲教中人,所以唐赛儿从小也学了一身武艺,只是一直没有施展的机会,这会儿不免有点跃跃欲试。
夏浔匆匆斥道:“上面待着,不听话打烂你的屁股!”
夏浔和苏颖飞身闪下舷梯加入了战团,嘟着嘴站住的唐赛儿一听这“惩罚措施”,双眸突然放出光来。
地上满是粘滑的血液,钢刀斧头不断发出撕裂肉体的声音,血光刀光处处闪烁,甲板上的血流便不断汇集、壮大着。
夏浔夫妻并肩作战,身边不断有敌人或战友发出濒死的一声嘶吼,然后倒下。
血腥味浓重,一个海盗兵半趴在船舷上,他在跳帮的时候就被一个明军用斧头削去了半个脑袋,脑浆四溢,旁边侧伏着一个明军士兵的尸体,眼睛空洞地张着,尚未完全失去神光的眸子里映射出一幕幕战斗的场面。
夫妻并肩作战,夏浔一刀将一个海盗斜肩拉胯劈成两半,再把杀向苏颖的海盗踹翻在地,苏颖则抢上一步,斩下了那颗人头。
夏浔抬眼一扫,寻找着势危的战士,忽地看见唐赛儿挺了一支短剑,左手一扬,一蓬不知名的黄烟飞起,对面一个凶悍的海盗咳嗽连天,鼻涕眼泪都流下来了,他嚎叫着弃刀,抓向自己的脸面,然后心口便挨了一剑。紧接着唐赛儿灵活地一转,矮身绕过一具缠满缆绳的绞盘,伸手一扯绳子,绊倒了一个追来的海盗。
这时,费英伦拎着一口大板斧,毫不犹豫地冲上去一斧结果了他,大斧把那人的脑袋劈成了两半,脑浆和鲜血喷了他一脸,费英伦随意抹了一把,一脸戾气,毫不畏惧地迎向另一个海盗,斧未扬起,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先吓了那海盗一个愣怔。
夏浔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异色。
他没有看错,这人果然不是一个普通的流浪商人。
一个商人做不到这样果断娴熟地杀人,更不可能见了血时,露出这样暴戾十足的神情。
不错,费英伦是个海盗。
为了避免暴露身份,他本可以找个角落缩起来,但他不能那么做,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使他无法适应这种思维,哪怕是寄人船上的时候。
与敌人遭遇时,绝对不可以转身逃跑,这是他从小就知道的信条,并已深深沁入他的骨髓。
逃跑是可以的,在他们西方,如果指挥官下令之前你转身逃跑、你跳海避战,对方绝不会追杀你,追杀一个已经无害的逃兵是不光彩的行为,丝毫不能增加对方的荣誉,反而是一种耻辱。但你一旦逃了,你将被所有的同伴抛弃,就算是你的家人,从此都会漠视你的存在。
逃兵的生与死将没有什么两样,活着所到之处迎来的只有嘲讽和鄙视,所以他多年来的海盗生涯,使他形成了一种作战本能:见到敌人,立即冲上去!
费英伦本来就是一支海盗队伍的船长,因为拒绝一股强大海盗的收编,所以跑到遥远的东方来讨生活。
费英伦的海盗队伍力量比较小,他本以为到了东方能够如鱼得水,结果到了这里才知道东方的海盗远比他们那儿的海盗力量更加庞大,来到遥远的东方,没有立足根本,他只得选择了同最强大的一股海盗合作,这支东方海盗自然就是陈祖义。
同陈祖义接触的时候,东西方不同的文化理念,使得东西方海盗的理念也发生了很大的碰撞。
在西方的海盗船上,船长并不拥有生杀予夺的独裁大权,他只在战斗时才有绝对的指挥权,其它事情一概所有同伙公议表决,比如要到东方来碰碰运气,就是全体海盗投票表决,他是不可能自己独断专行的,见识了陈祖义皇帝般的威风之后,他倒是很羡慕陈祖义的无上权力。
在他那边,就连食物都是统一配给的,抢到的财物要按人头均分,船长只能多拿一份,可是人家陈祖义,漏漏指缝赏赐给手下一点儿,手下都要感激涕零了,这样的区别,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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