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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非天无奈的摇摇头,定军堡的四千驻军,不仅有聂鲁达统领的龙骑营,还有尤溪统领的侍卫营,千贺武士营的大部武力也驻扎在定军堡。檀那明河摆明将迦南西北边郡当成他锤炼麾下战力的场所,易氏倾尽全力或许能攻下定军堡,但是伤亡注定惨重,这是易氏无法承受的代价。
石川华见易非天连连摇头,又说道:“从河港联盟借兵,眼下只有河港联盟才拥有大量的羽鹫骑士,或者向扶桑岛借兵也可以啊,千贺长琴叛出扶桑岛,想来扶桑岛也想除之而后快。”
“河港联盟的羽鹫骑士也仅仅能用来防御新月海湾的楼迦罗海盗,”易非天说道,“向扶桑岛借兵,更没有可能,迦南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失去河港联盟的支持?”嘴里这么说着,眉毛微微的跳着,这是他想到什么的征兆。
“你想到什么?”石川华问道。
“千贺长琴当年为什么会背叛扶桑岛,之后为什么又会追随檀那明河?”易非天问道,“过去好几年了,却令人想不透啊。”
“是啊,千贺长琴从大纳言府上盗取星辰秘典,对于扶桑岛来说,应是大功一件,真没道理要背叛扶桑岛,难道他想独吞星辰秘典?”
“不可能,”易非天说道,“千贺长琴背叛扶桑岛,千贺一系几乎遭到灭族,但是他为什么会选择檀那明河?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石川华知道易非天这几个月差点给檀那明河手下的楼迦罗武士给逼疯了,安慰道:“岐伯、阮阿蛮不是早在千贺长琴之前跟檀那明河立下血契大誓,千贺长琴叛出扶桑岛,无处容身,选择檀那明河也是无奈之举。”
“哪里是无奈之举,你没看到千贺长琴现在成为檀那明河身边最凶狠最忠诚的野兽?”易非天问道,“我们当初一起在销金阁惹恼楼迦罗人,又一起布局伏杀他们,为何事后只有檀那明河遭到报复,以至被楼迦罗追到秋浦去?我想大概就是在秋浦,岐伯、阮阿蛮两人跟他立下血契大誓的。我这些年来,怀疑千贺长琴从大纳言府盗出的秘典就落在檀那明河的手里,不然很多事情都无法解释。”
“星辰秘典怎么会落到檀那明河的手里?”
“这,我也想不通啊,”易非天低声说道,“我已经派人秘密上扶桑岛,如果那卷星辰秘典不在扶桑岛,失出踪迹的星辰秘典就可以栽到檀那明河的头上,直接向扶桑岛借兵没有可能,但是我们可以招募一批楼迦罗浪人武士……”
楼迦罗海盗主要掠夺河港联盟的货船,青岚、迦南与扶桑岛都保持着模棱两可的态度,楼迦罗浪人武士甚至公然进出青岚、迦南国境,在两国的东部沿海地区,也有相当多的楼迦罗人。
楼迦罗浪人武士只对扶桑岛效忠,也加入雇佣兵团队,但不会加入别国的军队,易氏没有可能招募到楼迦罗浪人武士,但是能暗中得到扶桑岛的首肯,又当别论,不过对于易氏来说,走这一步棋也是极险,毕竟招募的楼迦罗浪人武士实际上受扶桑岛控制,易氏并无法获得真正的控制权。
石川华轻轻叹了一口气,以他乐观的态度,如今叹息的次数也未免太多了一些,就算暗中得到扶桑岛的首肯,能不能组建一支能与千贺武士营抗衡的空中精锐,石川华依然没有足够的信心。
卷六
第一章(上)
摩诃纪224年的初春,凛冽的寒风吹彻燕云荒原黑褐色的土地,在冬季最终筑成的渎神之路贯穿燕云荒原的南部,连接燕云荒原仅有的两座城池:望野城与天都城。
天都城以南的燕语高地,地气较暖,大片的灌木林与草旬就算在整个冬季都没有完全褪尽盎然的绿意,最先迁入此地的人类,那些曾经的渎神之民、寇兵、被掳掠的游牧部族、迦南国的平民、苦役、下民,在这片土地上形成新的部族。
素鸣衍趟过乱石间的浅水,拔开眼前的长草,恰在这时,大群的风马兽从远处驰过,响过一阵滚雷似的震动大地,在马群的上空,是三匹两大一小的银翼飞马,额头的金色尖角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体形比寻常的风马兽略小,腋下展开一对巨大的银色羽翼。它们是风马兽种群的王兽:金角银翼马。
“这就是号称‘诸神的坐骑’的金角银翼马,真漂亮啊!”素鸣衍赞叹道。
“啊,”明石羽也感慨了一声,“金角银翼马产于冈都山的深腹,就算在燕语高地的边缘也极少能看到它们的踪影,真是奇怪了,这三匹金角银翼马加入这个风马兽群,已有好一段时间了。”
卢青叶神色凝重的说:“从夏秋起,大量的人迁入燕语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