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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军南下,与她们同行的还有贝迦帝国的储君优楼星林。
素鸣衍在千贺长琴、尤溪的陪同下,直接跨越横亘在燕云与羽嘉之间的千贺群山,直赴上唐。阮阿蛮苏醒过来,身上杂色褪尽,羽翼素白如雪,悬浮在雷云兽的上方,她一时还不能适应体内强大的力量,翼梢常不觉就排出呼啸之声。
素鸣衍站在紫狻兽的背胛上,紫狻兽有两个成年人高,奔行于绝岭之巅,竟不觉一丝晃动,行速也不比飞行稍慢,却是小紫狻跟不上来,喘息声如雷。只用了两日,就翻越千里的绝嶂陡岭,抵达上唐。与此同时,巫弥生率领一万精锐离上唐城还有百里的路程。
上唐镇守府原有两千守军,在天都会战之前,素鸣衍调纳吉涅骑所部增援上唐,八百名精锐剑士、四百名甲骑、八百名精锐射手、一千名精锐戟士,这样的武备不算太弱,但在巫弥生眼中也算不上强盛,巫弥生此次所率领的军力几乎是上唐驻军的五倍余。惟令巫弥生担忧的是千贺湖谷的楼迦罗人。虽说素鸣衍将千贺一族的精锐都编入左右营,但是即使普通的楼加罗武士在狭隘、险峻的地形上仍拥有极其明显的空中优势,巫弥生宁可上唐守将会迫于压力选择献城,也不愿上唐城外狭窄的地形成为吞噬生命的坟场。
进入上唐关城的境内,侦骑四出,随军术士用侦测术士精准的监视上唐关城内外的生命力场,一切都显示上唐关城并没有对他们的到来保持应有的警惕。
数名楼迦罗人出现在流云之侧,宽大的羽翼展开,随着风流上下浮动,当雷云、紫狻三兽出现在上唐东城外的绝岭之巅,巫弥生突然觉得自己对素鸣衍一点不熟悉,万万没想到素鸣衍竟是惊动中陆的天都之战最后胜利者。
是夜,休屠大军在离上唐百里的岭下停驻,巫弥生只携一名侍卫入城参见,素鸣衍以擅离驻地之罪削去巫弥生的将衔,终没有撕去他与摩揭伯岑之间的最后一层纱。巫弥生返回驻营,即率军退回下资。
巫弥生率军退走之后,与休屠之间的矛盾一时还不会激化,素鸣衍又马不停蹄的赶到羽嘉城,在这里,羽嘉正面临重创易氏的最好时机,贺兰天湖倒灌燕云的大水行泄到羽嘉,从羽嘉山与峻衡山之间的山口一直往南倾泄,昔时的大漠竟一时变成汪洋大泽,易轩达、易非天与易氏最精锐的两万大军被困丁柳堡西南侧的石坡已有七天,前进、后撤的道路都被大水冲毁。
羽嘉山、峻衡山以及两座巨大山系之间的喇叭形山谷仿佛一幅没有边际的画卷呈现在眼前,楼迦罗人展开黛青色的羽翼悬浮在流云之侧,曾经干涸国度如今已是水泽之地。
沿楚布河故道修筑的道路完全给突如其来的洪水冲毁,已经过去五天了,但是山谷的低陷处形成一座巨大的湖泊,曾经的定军堡完全淹没,浑浊的湖面上甚至看不到塔楼与垒墙的影子。
“桑澜泊!”易非天绝望的望着横在眼前的桑澜泊,消失千年的湖泊再度出现,却封堵住他们归乡的路途,洪峰行过丁柳堡,易氏军队悉数撤到附近的石岭上。羽嘉城以南的山谷成喇叭形,大人从隘口行泄,相对平坦的谷地缓解大水的冲击,大水铺地而来,但没能冲毁丁柳堡,使易氏免于断粮之忧。虽说沿楚布河故道修筑的道路完全给洪水冲毁,但是贴着羽嘉山东坡坡脚的地势相对平易,利于大军通行。
易非天随父亲率领两万易氏精锐趁羽嘉城尚未准备齐妥之时,选择南撤,万万没想到在山谷的南侧是一片广阔的地陷地带,也就是千年之前桑澜泊干涸之后留下的旧址,大水积于此,短短数日时间就形成一座辽阔的湖泊,隔绝易氏精锐返乡之路。
贺兰天湖灌入燕云的大水最终都要通过楚布河流入布列楚河,羽嘉大峡谷是其必经的出口,千年之前的桑澜泊据说有十万顷之广,桑澜泊的水面在不断的抬高,只到恢复千年前的旧观,大水将继续往迦南境内倾泄。只是不晓得迦南西北事务院能不能利利这短短的数日时间做好防备大水的准备,将低陷地里的军民迁移出去。
天穹流云之侧,楼迦罗的黛青羽翼仿佛死神的阴云覆盖在头顶,虽然羽嘉大军迟迟未出现,但是易非天心头的阴影却越发沉重,出现在天空的千贺武士越聚越多,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前期离开羽嘉城的千贺武士营主力业已返回,檀那明河此时正在羽嘉城调兵遣将吧?
“为什么会这样,”易非天扪天而问,“羲人赖为神迹的千丈冰岩为什么会毁于一旦?”换成他时,贺兰天湖的水灌入燕云、灌入迦南西北,只会让易非天欣喜若狂,毕竟西北民众因于水荒已有千年之久,现在却让易氏面临立族以来最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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