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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都还爱着苏俊对吗?”
卡卡一惊,没有料到我竟然会主动提起这个话题,然紧接着她就平静下来,嘴角泛起自嘲的弧度,“我如果说我不爱了,你会相信吗?”
“卡卡你别误会,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就单纯的想了解一下。”不忍心看到她的表情,我赶忙解释,只是慌乱的话语听起来竟然那么无力。
“没关系,那天以后我也一直想要找你聊聊,可一直抹不开面子。其实凯·阿诺特一直都没有喜欢过我,我跟他表白的时候他说他老早就心有所属了,我以为他是拒绝我的借口,现在才知道原来真有这个人,这个人就是你。那个时侯的凯·阿诺特热情,有活力,浑身都散发着青春的魅力,篮球打的比那些美国人都好,而我性格又有些古怪,越是得不到就越是喜欢,可能刚开始只是对凯·阿诺特有些好感,后来却愈发不可收拾。不过你放心啦,凯·阿诺特以前拒绝我,现在肯定也一样。我过两天也要回加拿大了。”
卓卡卡跟背书一样的说着,好似错了一个字都不能完整的表达她的意思一样。
“那,那如果我现在离开他,你还会要他吗?”
“哐当——”搅拌咖啡的勺子掉在桌子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你说什……什么?”卓卡卡僵住了,双眼下意识的盯着我,好像想从我的眼睛里面看出这些话到底有几分戏谑的成分。
我使劲的扯了扯嘴角,重复了一遍:“我是说,如果有哪天我跟苏俊分开了,你还会要他吗?”
卓卡卡回过神来,便趴在桌子上笑,“开什么玩笑,凯·阿诺特那么爱你,你忍心把他往我这边推啊?再说了像他这么有个性的人,你真的能推的出来?”
我跟着笑了一下,“我是说如果嘛,毕竟人又斗不过天,要我们分开的理由简直太多了,例如哪天我爱上了别的男人,或者哪天他发现自己爱的人根本不是我,要不然我发疯遁入空门,再例如……我发现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那天从医院醒过来,发现鼻子上插上了氧气管。三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床边,有个带头的看起来年龄比较大的医生说:“关小姐,你有亲属在这里吗?”
我说没有。苏俊回老家去了,我爸妈都在黑龙江。
他接着说:“关小姐,那如果是这样的情况,我们也只能把实情都告知您本人了,我们希望您能做好思想准备,您胃部上皮组织发现恶性肿瘤,而且已经扩散到肺和子宫。”
“是……什么意思?跟胃癌有什么区别?”我相当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还能这么冷静的把话说完。
“简而言之,就是胃癌。”专业的就是不一样,正常人听到这样的病肯定都已经慌乱了,可眼前这位医生却跟平时聊八卦一样云淡风轻。
“能治吗?”
“是晚期,而且已经扩散,就算把整个胃切除掉,可能也没有办法遏制住扩散的趋势……”
“到底能不能治?!”我粗暴的打断他的话,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行为。
“通观整个医学界,像您这样的病变是有些难度的,不过……”
“只说能或者是不能!”
“……不能。”
西藏旅行
我才三十岁,刚结婚还没有生孩子,生活也才刚刚的步入正轨,我的未来肯定会有很多很多美好的蓝图,父母刚刚组建了自己的家庭,因为赌气我还没有对他们表示过孝心,还有姚迪,兰可欣,我们说好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的……
我要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苏俊?跟他说对不起,我要死了以后的日子你一个人过吧。他要怎么样接受呢,现在的生活对于他来说,甚至比对我还要重要,如果我没了,他该怎么办?
当我从医生口里听到我还有三个月的生命的时候,我并没有觉得害怕或者慌乱,只是觉得很抱歉,对生活,对父母,对朋友,对苏俊,直到现在我才真正的发觉,我以前挥霍掉了大把的生命,不然我现在也许可以走稍微轻快些。
“老婆,接电话啦——”手机响起。这个手机铃声是那天我在网上找到发给他的,目的是为了跟他表达我有多么多么不喜欢这么肉麻的铃声,谁知到他竟然霸王一般的把这个铃声设为他的来电专用,还恐吓我说如果我换掉,他就让我煮一辈子的饭……
“喂……”我接起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跟正常时一样。
“老婆,是我。”苏俊的声音听来很疲倦,却又温热的很窝心。
“哦,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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